转眼便入了春,雪水消融,化作滋润万物的春水,润泽万物。光秃秃的枝桠在阳光的照耀下,一点点生出了枝叶。
宁盛意最是喜欢娇娥鲜的春茶,待开业以后,宁楹泠便买下几包茶叶,准备让人给宁盛意捎去。
回府途中,却是看到一个陌生的人影。只见一身材高大的少年脸上带着窘迫,捏着荷包手指发白。
“这便是顾家失踪许久的大公子?没想到,堂堂顾家大公子竟然会使用假银两。不知道的只怕以为顾家落寞呢!”
“他说他是顾家大公子,你们就真的以为他是顾家大公子了吗?说不定只是招摇撞骗,打着顾家的名号招摇撞骗!”
“若真的是顾家大公子,又怎么会落魄至此?谁人不知晓,顾阁老对失而复得的顾家大公子甚是珍视,想要弥补这些年来的遗憾。”
围观的路人指指点点,将那龙姿凤章的少年围在一处。任凭跟在顾淮序身后的长随如何解释,也于事无补。
宁楹泠提着茶叶,缓缓路过。
顾淮序似是习以为常一般,面对他人质疑始终一言不发,只是淡淡地看着娇娥鲜的掌柜。
宁楹泠听着冷言热讽,心中很不是滋味。可她明白,这是顾家人。
顾家与宁家本就有恩怨,顾家人没几个好人。
想起前尘往事,宁楹泠大步离去,罔顾顾淮序的难堪。
回芳华榭的路上,正好看到燕陵潇,看着她手中的茶叶,燕陵潇问道,“这可是特意为安国公买的?”
宁楹泠点了点头,随后将在路途中看到的事情告知燕陵潇,
“这些时日,时常听闻顾阁老待找寻回来的顾淮序如何好!
不仅仅在衣食住行上未曾亏待,更是将其引荐给朝廷重臣,一心想要为其铺路。不过,我怎么觉得顾阁老这是做给别人看?”
如若当真对顾淮序好的话,顾淮序又怎么会使用假银两?又怎么会让顾淮序被人刁难,而久久未派人解围呢?
燕陵潇平静地回道,“顾阁老自是好面子!若是让人知晓,苛责失而复得的亲子,只怕会惹人笑话。或许,此事并非他所为,倒像是厌恶顾淮序之人所为!”
春寒料峭,迎面而来的风让宁楹泠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她眨了眨水润潋滟的星眸,笑着问道,
“燕陵潇,你似乎很了解顾阁老呢!”
顾淮序的事情很快便传到了顾阁老的耳中,看着归来的顾淮序,只见他神色依旧淡漠,似是今日未曾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他轻轻安抚一番,随后走进了顾乘渊的厢房之中,望着倚靠在黄花梨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的顾乘渊,顾相恒案几上的冷水轻轻浇到他身上。
顾乘渊刚欲发作,便看到顾相恒睁着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冷冷地望向他。
心头的怒火被强行压了下去,顾乘渊擦了擦身上的茶水,愤愤不满。
“你可是命人你大哥的荷包给调换了?”顾相恒问道,语气中皆是笃定。
果不其然,顾乘渊缓缓将渗透了茶水变得湿漉漉的帕巾放回案几,随后冷哼一声,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父亲原来也有舔犊之情?当真是罕见!”
顾相恒看着顾乘渊那桀骜不羁的模样,满眼失望。
他站直了身躯,冷笑道,“如此说来,当初你大哥回府之时,亦是你着人安排炸药,想让他永远回不来了?”
这件事情,他原以为是马氏所为。可这些时日以来,顾乘渊时常当着下人的面欺凌顾淮序,或许从得知他有意找回顾淮序之时,顾乘渊便做好了准备。
马氏母子都一样,目光短浅鼠目寸光,皆被眼前利益所吸引。
顾乘渊怔了怔,听着父亲那凉薄的语气,心像是被一根锐利的针刺痛一般。
他摇了摇头,坚定道,“是我做的,我自是会承认!可不是我做的,便是扣在我头上,我也绝不会承认!”
顾相恒微微一顿,细长的眸子微微一眯。
他警告道,“是也好,不是也好。只望从今以后,莫要再胡作非为。
渊儿,你已然是阁老,是时候该知足了!他如今什么都没有,唯有顾家大公子这一虚名。为父希望,今后你会收心。否则,你阁老之位如何来,到时候便会如何失去。”
顾相恒说罢,随后扬长而去,只留下顾乘渊那略显落寞的身影,以及望着他远去的背景,那一双像是淬了毒的双眸。
……
与皇后反目成仇以后,魏鹤之便另寻出路。他知晓,他并非读书的料,在宁王的建议下,他选择从武。
宁王看着他,拍着他的肩头道,“鹤儿,皇叔希望。终有一日,你能干出一番事业,皆是为明贵人报仇!”
提起明贵人,魏鹤之心头像是有一团烈火在燃烧。
近来,他与宁王走得近。今儿喝了几杯果酒,看着宁王修长的指尖,魏鹤之抿了一杯酒,问道,
“皇叔为何要帮我?”
从前在皇后的宫中,他与宁王鲜少相见。听皇后所言,宁王心机深沉,是会在背后捅刀的笑面虎。
可他如今已然看穿皇后的真面目,自然不信皇后的话。宁王这些时日,不仅帮他脱离皇后控制,甚至为其指明方向,魏鹤之甚是感激。
宁王看着带着几分醉意的魏鹤之,夹了一块炙烤鹿肉放在口中,随后语重心长道,
“因为我亦是受过明贵人的恩惠!自是不忍心见你蒙在鼓中,认贼做母。明贵人泉下有知,相信也会欣慰。鹤儿,你一定要成功,届时为她正道!”
魏鹤之点了点头,心生希冀。
皇后在凤銮殿中,亦是有所听闻魏鹤之如今的动静。在得知他意欲立下战功,证明自己之时,皇后很是欣慰。
崔嬷嬷轻叹一口气,不解道,“皇后娘娘当真舍得放手吗?如今大皇子误解您,对您成见极深。若是不及时解释,日后只怕会误会更深。”
皇后将烛台上那烧得发黑的灯芯剪下,随后放在玉盘中。待更换了一盏新的烛火,烛火摇曳,散发着流萤般的光芒,将皇后的眸子照映得发亮。
她将烛台放下后,娓娓道来,“当年本宫心软!舍不得逼鹤儿从武,担心他吃苦。所以明知他非读书的料,却依旧逼迫他!”
“如今,他怨恨本宫,反倒是催生出掰到本宫的志气。何其可贵!人若有了恨,便会不顾一切,只为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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