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说,你上官大小姐的人情,我早不知多久前,就已经还清了,就算你的夫郎误服了我的药,我也把过脉,确认他无事,你上官大小姐怎么还不带着你夫郎回府?难不成赖我这儿,想等着你夫郎生了孩子再走不成?”
见死不救神医扇着蒲扇,躺在摇椅上,不忿的看着熬药的女子,换了另一只脚翘着。
上官芸往药罐里添了点水,盖上,轻扇了扇。
“你是神医,我夫郎体内曾有药毒淤积,你不可能没发觉,自然需要神医能者多劳,少不得再麻烦你一阵。”
见死不救神医闭上眼,颠了颠摇椅。
“我不替公子君郎看诊的规矩早已定死,绝不再破例,上官大小姐还是趁早回吧。”
上官芸笑了一声,拿起搁在一侧的佩剑,起身。
“早听闻神医心结难解,放不下多年,不若我代神医出这口气如何?”
摇椅停住,见死不救神医脚点在地上,撑着摇椅,微微坐起。
“用不着!”
上官芸颔首,“看来神医这是心知肚明当年迎亲之时,那位君郎不肯上你花轿的缘故,也早不怪罪了。”
见死不救神医下颌紧了紧,又躺回去。
“与上官大小姐不相干。”
上官芸握着佩剑,手背向身后,微扬眉,“是吗?可是那位君郎所嫁非人,如今寄身上官家的庄子,带着两个半大的孩子,正考虑卖身给上官家,我原还想问一问神医要不要插手此事,不过神医如此说,看来是没打算念旧情,那我便送信令管事签了他们的卖身契,由着他们没入奴籍,就当日行一善。”
见死不救神医手握紧扶手。
上官芸眼中含笑,“神医若想借上官家的名义照拂那位君郎,与两个孩子,我可以成全。”
见死不救神医斜了一眼,坐起,“上官大小姐好本事,本神医就这么点软肋与私隐,全让你给翻出来了。”
上官芸轻笑,“燕安十六郡,本就是上官家势力所及之地,查这些,不算什么,倒是那位君郎失身迫嫁,委实冤屈,我已命人顺手搜罗了那家人的罪证,送去官府,不日那家人便要阖府刺配苦寒之地。”
见死不救神医蒲扇挥了挥,神情好看了些,“那也是一方的富户了,仗着有钱,有官府包庇,为恶肆无忌惮,以为没人敢触她们霉头,果然世家就是横,一出手,就没留余地。”
见死不救神医说着,抬起眼,“上官大小姐放心,你的夫郎,某尽心就是。”
上官芸揖手,“那就多谢神医一再破例,有劳了。”
见死不救神医哼了一声,唤了小童过来,指点她买哪些药膳回来,如何熬煮。
上官芸移步回了一旁包下的客栈,推开屋门。
“妻主!”
桑岑欣喜的从一堆锦缎中抬起头,“我在给圆圆做小衣裳,你快看看,我挑的颜色布料,是不是很合适?”
上官芸抬步近前,顺势将人搂进怀里,“圆圆?”
桑岑仰着脑袋,点头,“妻主觉着好不好?圆圆满满,将来她再有个弟弟妹妹,小名就叫满满。”
上官芸颔首,笑出声,“寓意不错,岑岑取的真好。”
桑岑得意,欢欢喜喜,“我就知道妻主也喜欢。”
上官芸对视着夫郎满是笑的眼睛,摸了摸他的脸,“这几日赶路,实在疲乏,衣裳不急于一时,岑岑好好歇息,以后再说。”
桑岑握住妻主的手,弯着眸,笑,“那妻主陪着我一起。”
上官芸目光温柔的颔首,解下佩剑,将人抱起,走去床榻。
桑岑靠在妻主的怀里,挨着妻主躺下,翻身从枕下抽出话本,“妻主……”
桑岑眨巴了下眼,意图之明显。
上官芸莞尔,伸手接过,“想要我念给你听?”
“嗯!”
桑岑扑进妻主怀里,埋进妻主颈窝,笑个不停。
上官芸轻抚他的背,徐徐念着。
晌午很快过去。
京城皇宫,朝凤殿。
“免礼,琢媗,你义姐可有消息了?”
翟凤君疾步下了凤座,径直扶起行礼的二女儿,急切的问道。
平王看着君父的眼睛,揖手哽咽的又欲下拜。
“儿臣无能……”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翟凤君眼底有着一抹慌色,握紧平王臂弯,“心儿前不久才来信,告诉本宫说要带着夫郎来京城,给本宫请安,虽说那君郎是旁人的正君,可本宫心里到底是看重你义姐的,即便是斥责了几句,本宫也没想着反对,怎么?你义姐竟是又使性子,与本宫置气了?”
平王摇头,红了眼睛,“君父,义姐她……”
“她如何了,你倒是说啊”,翟凤君面色惊乱,强压下那股子不妙的预感,微微高了声催促。
平王后退一步,跪在地上,“君父,跟随义姐的翟家护卫尽数遭到杀害,儿臣派去的人在乱葬岗……”
翟凤君眼睛微微睁大,后退两步,被邓尚宫及时搀住。
“殿下。”
翟凤君摇头,推开邓尚宫,一步上前,蹲下,扶住二女儿的双肩,“是谁!是谁杀了你义姐!”
平王抬起眼,落下两行泪,“儿臣……无能。”
翟凤君面色恍惚的松开手,慢腾腾的起身,仿佛精气神耗损大半,回身摇摇晃晃的走上凤座。
“心儿,是本宫与母亲的门生两情相悦,情难自禁,越了雷池,才怀上的孩子,可那会儿翟家需要有人入宫,占住凤君的位置,本宫是用命要挟母亲,才生下了心儿,只看了一眼,就被母亲叫护卫随意丢在了码头,任其自生自灭,本宫废了多少力气,才在燕安十六郡,找到了心儿,她孤苦伶仃,日子捉襟见肘,却满腹诗书,明明身上流着翟家的血,却要屈尊降贵去旁人府邸的家塾里做教书先生,本宫的人找到她的时候,她的衣袍内里都是打着补丁的,本宫亏欠她,本宫平生最愧疚的事就是放任母亲丢弃心儿,所以本宫想要弥补她,可心儿她不肯原谅本宫,只想待在燕安十六郡,守着那个已经嫁入别家的君郎,本宫悔啊,当初怎么就不早些寻到心儿,怎么就不能成全她想要那君郎的心思,生生到如今,天人永隔,竟是除了黄白之物,和派去几个护卫,竟半点没有关怀呵护多少,以至于心儿连死……都是曝尸荒野,无人收殓……”
翟凤君抹泪,低低的叙说着当年的事。
平王跪在地上,低垂着眼睛,似是用心倾听着翟凤君的话。
邓尚宫退了下去,让凤君尽情的倾诉心里的苦。
殿门关上。
平王耳朵微动了下,垂着脸,唇角隐隐有丝嘲讽的弧度,一瞬不见。
“琢媗。”
翟凤君许久后,唤了声殿中跪着的平王。
平王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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