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融入到蓝雨的青训营并没有很困难。毕竟她也不是第一天干这一行了。
和一群十几岁的小伙子一起,虽然吵闹了一点,有时候还臭了一点,但都是很单纯、很好相处的人。
青训营的训练与正式队员区别不大,只是强度较低,对手较弱,说实话,语棠觉得挺不得劲的。只能反反复复强化基础练习,弥补重生后的手感退步。
蓝雨的队长魏琛是一个眼睛毒下手狠的角色,不仅仅表现在赛场上,单拿语棠加入青训营的事来说,就足够看出他的性格。
青训营的训练是有规划、有节奏的,一般会在八月报名、九月开营,集训分几轮进行,并于一年后结训。
但为了留下语棠,他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就开了特例,在集训期进行到一半时将她招入青训营,并且经常让她以帮手的名义参与主力队的训练,目的明确且坦然——就是让她为下赛季的出道做准备。
现任的主力牧师应该是知道魏琛的决定的,语棠其实有点不敢面对他,但他的情绪却非常稳定,还经常用请教的态度来找她问问题,让语棠很是惶恐。
蓝雨的氛围真的很特别。所有人似乎都很松弛,又都很认真。就算是训练的时候也偶尔会传来叫骂声与嘻嘻哈哈的玩笑声,但每个人的眼睛却都是极其专注的。
在青训营,主力成员随时可能会绕到青训生身后观战,相机指导。语棠不敢想象几年后的青训生们该有多羡慕他们的好福气。
而青训营内部的竞争压力事实上并不小。
蓝雨青训营采用的是积分赛与淘汰赛混用的模式。应该是为了让他们提早适应常规赛与季后赛的模式吧。
青训生被分为AB两队,在队内进行日常练习,每天都会打一对一积分赛,胜利加分,失败不扣分,积分靠前的进A队,靠后的是B队,AB队每天都有人员升降变化。
每个月月底,B队积分垫底的几个训练生会展开淘汰赛,最终确定2名左右的成员淘汰出训练营,卷铺盖回老家。
但留到最后也并不意味着就能出道,毕竟正式队员的数量是有限的,如果没能和蓝雨签约,又没被其他战队看中,年满18岁的青训生仍然会被劝退。
压力不可谓不大。
在这样的高压竞争之下,这些小伙子们还能保持良好的队内友谊,只能说蓝雨的氛围和战队文化做得太好了。
魏琛是一个很有江湖气的队长,不是什么文明人,但胜在性格好,经常带着队里的大孩子小孩子一起出门吃喝玩耍。
这也是他和叶秋区别最大的地方。叶秋队长不会这样,他觉得荣耀最好玩,哪怕是休息日也常常是披着各色的马甲泡在游戏里。语棠跟着他的时候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现在在蓝雨,情况则完全不一样了。魏琛是很会玩的。在训练与网游抢boss任务压力太大、选手们状态不佳的时候,他总会敏锐地察觉到,带头提议出去放放松,不管是吃饭还是唱歌,露营烧烤还是爬山涉水,常规还是不常规,气氛都欢乐得不得了,从没见过冷场的时候。
当然,黄少天在其中起到的的气氛组作用也功不可没。
去ktv的那次,连向来不敢拿麦克风唱歌的语棠都被他带着唱得非常开心。
其他人起着哄或鼓着掌,让语棠几乎快觉得自己真的唱得很不错了。
黄少天很认真地说:“你就是唱得很好听啊!到底在自卑什么啊你,再谦虚下去我都要觉得你是在故意嘲讽我们了!”
黄少天就是有这样的魔力。
或者说是,蓝雨就是有这样的魔力。
感觉到被接纳的同时,又解放了枷锁。
78.
但是要说加入蓝雨有没有后悔……
有的。
在加入蓝雨的一个月后,语棠就后悔了。
上一世,她来广州打客场赛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来了也就是在酒店和比赛场馆之间两点一线而已。唯一一次在广州外出是和叶队还有黄少天出门宵夜那天,她前世的最后一日,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
这一世,她两次来广州都是在这边最舒适的秋冬季节,气候温暖宜人得不得了。她怀疑自己之所以会被魏琛说动留下,广州冬季的气候居功甚伟,特别是沿途街道上那火一般绽放的木棉花,鲜艳热烈,像给城市披上的嫁衣,让人看着就心情好。
语棠带着行李正式抵达广州的那天,仍然是黄少天来机场接的她。大概是发现了她一直在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木棉花,黄少天像只猴儿似的爬上路边的一棵木棉树,给她摘了一支下来。
长长一支,绽放在树枝上的木棉花,像一束星火般递到她的面前。
“呐,喜欢就摘回去养着看。”
语棠目瞪口呆,看着黄少天说:“你……好没素质啊。”
“啊???”
“这是公共区域的花草树木吧,怎么能随便摘呢?”
“你不要这么正经地破坏气氛好不好!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古诗听说过没有啊!?”
“就算会念诗……你也好没素质啊。”
看着黄少天气急败坏,语棠握着那束木棉花枝,忽然觉得心情好极了。
那束花枝被她养在宿舍的一支窄口花瓶里,开了好一段时间。
瓶中的木棉花凋零的那天,广州那神一般的三月来临了。
忽冷忽热的气温和不可思议的降雨,逐渐潮湿到让人透不过气来的空气,终于让她意识到这里为什么是老祖宗严选流放地。
于是,在三月的最后一天,语棠终于扛不住,病倒了。
顶着39.8度的高温,语棠哆哆嗦嗦地睁开眼,迷糊间听到了黄少天的声音。
“你可真够胆啊!还没到四月呢就敢换这么薄的被子你不要命了?等等?听得见吗?”他的声音变得近了一些,语棠艰难地侧过头,看到了黄少天担忧的表情,他蹲在她的床头问,“你的厚被子收到哪里去了?”
她努力用最大的声音去回答,但其实只是细若蚊蚋的哼唧,黄少天几乎快把耳朵贴到她嘴边了才听清她的话。
他直起身左右看看,搬来一把椅子站上去,打开了吊顶上的柜门,从里面找出了语棠昨天刚刚打包收起来的厚被褥,翻出来,抖擞抖擞,抱到她床边给她盖上。
羽绒被轻盈又厚实的感觉覆盖上来,总算让她感到了一丝温暖,甚至幻视到自己疯狂掉落的血线终于稳住了。
荣耀打多了会疯吗?——语棠晕乎乎地想。
这时,额头上忽然传来一阵凉意,让她又打了个哆嗦。
语棠抗拒地摇了摇头,努力抬起手,仿佛有千斤重,她想把额头上的东西摘掉。
黄少天握住了她的手腕,塞回被子里,一边念叨:“别动,是降温贴,你烧得太高了得降降温,不然脑子该烧坏了——这么聪明的脑子可不能出事,打荣耀和考试都得靠它呢!你再忍忍,过一会儿就好了。”
“唔……”语棠艰难地发出了一声哼唧。
79.
在语棠加入之前,蓝雨的青训营里只有男孩子,蓝雨基地目前的面积也不算很大,青训生们都是被安排4-6人一个寝室住上下床的。
语棠是唯一的女孩子,当然不能去住集体宿舍,于是一来就被安排住进了空闲的单人宿舍。又考虑到避嫌的问题,所以她的房间和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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