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宓只要一想到她们家大王有时候究竟有多好面子,便有些忍不住笑。
她问他,“哦?那大王在山下的日子过得倒是不错。只是不知道大王饿时用何、渴时又饮何呢?”
悟空闻言果然一噎。
他倒是不觉得吃铁丸、饮铜汁有什么丢人的。左右他本事不低,这些东西却能与他解饥解渴。虽然味道不好,但他毕竟被囚于此。
只是他实在是不愿再见到阿宓为他流泪,便故作轻松道,“俺老孙乃天生石猴,吃的用的,自然亦是那天生地养之物。”山桃水果是、铁丸铜汁当然也是。
风宓的笑意果然淡了。
她本意是想调侃悟空一句,你说你吃喝都有人伺候,可是吃的是什么、喝的又是什么呢?
若是在寻常状态下,她自然怎生调侃都无事。
可是落难时分,哪怕大圣自己不在意,她说着说着便笑不出来了。不过这一回,她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越过这个话题不说,还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个小小的白玉瓶、玉瓶倾倒、又从里头倒出了一枚仙丹来。
“天生地养之物?那如今大圣可还对仙家炼制的丹药感兴趣?”说着,她就将金丹捏至大圣的面前。
悟空果真好奇,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甚至连鼻头都不自觉地动了动。好一番确认过后,他才语气纳罕地说道,“太上老君的金丹?难道说,妹子你也上天做贼去了?”
他先是实在好奇,复又想起,他可是周遭有人看管的罪猴儿,于是连忙捂紧了自己的嘴巴。
同时,眼睛亦心虚地朝着某个方向看了过去。
那是五方揭谛所在的位置。
他虽被看管,但是大家轮流值守、值守的重点更是落在帖子有没有失效、他会不会逃走的问题上。
饥渴的问题又有此方土地为他解决,更是不用遵照普通人的一日三餐。
因此除了阿宓方来那会儿,她取出金丹的行径说不定真不会被人发现。他得好好地帮阿宓观察一番,看是不是真的无人发现,或者是发现了也不准备告状。
风宓被悟空做贼心虚的样子逗得直笑。
“放心吧大圣,这是玉帝亲自赐下的奖赏,没人会为了它来找阿宓的麻烦的。”
当然,若是存在某些心怀不轨的小妖怪,那她手上的骨鞭也不是吃素的。
真当五庄观中的人参果没有人敢偷、是没有人知道它的功效啊。
悟空闻言,立时好奇地抬起头来,风宓顺势用另一只手拈走他脸上未曾拍净的草叶。旋即失神地看向他的眼眸。
她光晓得悟空会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被炼出个火眼金睛来,却不知那火眼金睛究竟生得哪般模样。
这会儿乍一看,却觉得悟空与往昔并未有什么很大的不同。
眼皮上两抹金色的纹路还是那般明丽、棕黑色的大眼睛亦是那般的明亮又好看。却害了个从此以后难受烟熏火燎的眼病。
糟糕,她好像又有点难受了。
风宓转移注意力地望进对方的眼底,方才在意眼睛,这会儿在意眼神。
然后就见悟空灵活地转动起自己的眼珠子,并且试探性地,“哦?”了一声。
风宓乍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了就有些哭笑不得。原来是她晾人晾得太久,悟空还以为她想卖关子,所以配合地“哦”了一声。
不过他也确实好奇,一颗小脑袋摇摇挣挣,恨不得将自己整只猴儿都从山体里头拔出来。
还没有发展到抓耳挠腮的那一步,便是他的耐心还没被耗到极致的表现了。
风宓也不是想同他卖关子,只是她刚刚想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以一种轻松的口吻和盘托出,旋即马上就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她无意识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双眼则是紧紧地盯着悟空的眼睛,“关于这件事情,其实我还有一个前提,要先跟你分享一下,悟空——那个、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提到过的先生吗?”
“那个相处虽短、但是对你意义重大,外表严肃、实则内心温柔的先生?”他怎么可能忘记阿宓发自内心爱戴的人?
就像如果他现在问起,阿宓一定也会记得他的师父那样。
“嗯,”风宓更加紧张了,她无意识地捏紧手中的金丹,“其实我也是后来才发现的,原来他老人家,就是那天被派来攻打花果山的二郎神君。”
一语毕,一蜂一猴四目相对,愣是没人能再说出一句话来。
“这样啊……”悟空难得也有说话卡壳的时候,他急得抓了抓自己的腮帮子,旋即便干巴巴地感叹了一句,“那妹子你还真是有仙缘呐。”
天庭上界,可以保举升仙。那二郎神乃是玉帝的外甥,还是个有本事、大家的眼中有分寸、有情义、不徇私的好神君——否则他身边六个义兄弟不早就成了仙了?
所以若是有他保举,风宓上天必然不会像他那般,无知无觉地给人当了大半个月的弼马温。
悟空本不是一个拧巴、小气、心中会有事过不去的人。
哪怕二郎神应了天庭的调令,带着结义兄弟来捉拿他。
只要他日后不是私自从五行山中逃出去、仍旧跟对方立场相对的,他决计不会对他有什么意见。至多曾经受他降伏,一时不好意思见他。
结果这样一个人物,居然又同阿宓扯上了关系。
于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在他眼中忽而多出了一个全新的角度、令他生出更多的感受来。
因此恶了阿宓,那决计是不可能的;感觉自己对不住阿宓,好像又有点不太对味儿。心中难得生出几转百转千回的心思来。
不过确实也就只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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