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里,顾有度带着新生学员,帮助边塞修复破损和加固城墙,飞船上的神灯战士在最后几天也来了。
都被拉来当免费苦力。
但也不算,大家都是一边撒泼打滚着闲聊,一边毫不含糊的帮忙。
在后几天神灯战士们来了之后,他们这些学员就更轻松了,都被推去干轻活。
于淮的小美美也被拉来当苦力,小美美才是全场真正的苦力。
从早忙到晚,没事干就坐在角落,委屈巴巴摸着自己凹了一个脚印的肚子。
始作俑者谢锦:“……”怎么办,好愧疚。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谢锦在没事干之后竟然走到小美美旁边坐下。
“对不起啊,你…能修好吗?”谢锦指指小美美的肚子。
小美美块头很大,钢铁嘎吱的,转头看向谢锦,机器小眼睛闪着蓝光,然后突然吐出两个字:“不处。”
谢锦:“???”
刚走过来的汤哲:“哈哈哈哈哈哈哈!谢锦你干嘛啊,你怎么还调戏机器人!”
紧跟着的金沉潇:“哈哈哈哈哈哈你是真饿了,是饭吗你就吃?哈哈哈……”
谢锦:“……”
面前两个人笑得死去活来,他站起身刚想反驳,就听见远处也传来笑声,转头看去,正是战场上操控小美美保护他和汤哲的人。
于淮坐在远处的城墙上捂着肚子,弯腰大笑。
旁边的三人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理解怎么突然疯了。
小美美站起身:“不处。”
“哈哈哈哈……”
“……”
小美美转身:“不处。”
金沉潇几乎要跪了:“我受不了了,哈哈哈……”
小美美抬步走:“不处,不处,不处。”
谢锦:“……”他罪不至死吧?
小美美来到于淮面前,陡然变小,变成差不多手掌大小,然后被江临捧起,送到于淮手里。
小美美就继续在于淮手里坐着,似乎还在念叨着“不处”。
于淮点点小美美的肚子。
谢锦三人渐渐停住笑,看向远处的四人。
黑色短发,看起来斯文白净的男生背靠在城墙上,双臂搭在墙壁上,垂着眸似乎在发呆。
一头黑色漂亮长发的男生坐在他旁边的城墙边上,一只手按在城墙上稳住身形,一只手里托着小机甲人。
微风带动他的长发,显得随性自如。
他旁边是一个棕色卷毛男生,正侧身也看着他手里的小机甲人。
卷毛男生的旁边就是那个小红毛,正歪着头直直的打量着他们。
一副……要干架的模样。
想起战场上和小红毛配合还挺不错,金沉潇决定走过去认识一下他们。
她一走,谢锦和汤哲自然是要跟上的。
三人就慢慢朝宁逸四人走去,然后在面前停下。
金沉潇主动打招呼:“你们好啊。”
于淮抬头,一眼看到谢锦,又忍不住的想笑。
“噗。”真笑了,随即他就立马伸手捂住自己的嘴,不太有诚意的笑着道歉:“抱歉抱歉,你们好。”
谢锦:“……”
江临也认得这三人,战场上见过面,但是这几天一直没说上话,他们两波人被分配到了两个相隔远的地方。
他笑着开口打招呼:“你们好呀。”
时不回默不作声,视线扫过三人,打量了一下,见金沉潇视线看过来,便礼貌又疏离的点头。
轮到宁逸了,他挥挥手:“你们好。”
见大家都没有抗拒的意思,江临便主动介绍名字:“我叫江临,他们都是我的队友,宁逸,于淮,时不回。”
金沉潇脸上扬起笑,也开始介绍:“我叫金沉潇,这是谢锦,这是汤哲,我们也是一队的。”
于淮发问:“你们怎么三个人,不是四人一队吗?”
“啊。”金沉潇想了想,出声解释:“我们还有一个队友叫许生生,偷懒去了。”
江临:“偷懒?还带这样玩的?”
汤哲说出自己的想法:“她是医疗员,体力跟不上正常。”
他们都在干体力活,医疗员不参加……可以理解。
虽然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许生生了。
金沉潇主动凑近宁逸,站在他旁边,胳膊肘捣了捣他:“宁逸,你有没有觉得我们配合超级好?我就是那个给你蓝箭开道的人。”
宁逸想说:还好吧,射的没我准。
但是想了想,他决定不那么刻薄,点头:“很厉害。”
“那是。”金沉潇得意的打了个响指,继续开口:“我猜你也是单兵系的吧,我们或许可以搭个伴练配合。”
谢锦和汤哲主要是单兵系的防御,但她更想和一个主攻的单兵配合。
江临听出这是挖墙脚来了,当即就强行塞到了两人中间:“不行,宁逸是我们的队友,禁止挖墙角。”
金沉潇眼神又一亮:“不啊,咱们仨都是单兵系的,我们可以一起。”
汤哲在身后幽怨开口:“老大,你不要我们了吗?”
金沉潇回头,毫不犹豫:“你总不能阻止我奔向比你们更好的人吧。”
“……”谢锦和汤哲习以为常的无语了下。
于淮笑笑:“标准小队配置是八个人,我们八个人正好符合标准配置,以后要是有需要的话,我们八个倒是可以二次组队。”
都互相见识过实力了,大家都没什么异议。
“嗡——嗡——嗡——”三声连续的敲钟声响起,从远处的城墙传来。
宁逸循声望去,这个声音在异兽入侵时他也听到过。
那是一个比一般瞭望塔都高的哨塔,哨塔里有一口巨大的青铜钟,正有个人在敲钟。
时不回立马转身看向塞外,静悄悄的,没有异兽的踪迹。
那敲钟干什么?
金沉潇三人前几天在哨塔附近待过,询问过守卫关于这口钟的含义:“敲悲鸣种了,走看看去。”
“敲四下是异兽入侵,请求援助和注意防守的意思。”
“敲三下是危机解除,请求集合的意思。”
她简单解释了一下,然后抬步朝哨塔走去,谢锦和汤哲跟上。
在这待着也是待着,倒不如去看看怎么个事。
“我们也去看看!”江临拉上宁逸跟上三人,还不忘回头对原地两人招手:“你们也来呀!”
见时不回只是看着没有动作的意思,于淮便出声询问:“一起去看看吧?”
“……”沉默两三秒,时不回点头。
他刚一点头,于淮就跳下来,笑嘻嘻的挽上他的胳膊,带着人往前小跑着跟上。
时不回被他抓着手臂,只能被动也小跑着跟上。
他不明白,他已经表现的足够沉默了,为什么还是不会被忽略。
他只想做个小透明。
但是,这种被重视的感觉似乎也挺好。
几人在哨塔下方停下,周围站满了人,还在不断的有人从城墙里面出来,往哨塔这边靠来。
虽然人很多,但大家都很安静,仰头看着哨塔里的大钟。
除了他们这些学员们的目光十分清澈愚蠢,其他人都是满眼虔诚真挚的看着悲鸣钟。
渐渐地,他们的眼里开始充斥泪水。
原居民:(╥╯﹏╰╥)
学员们:⊙ω⊙
敲钟的正是张照,见人已经到了那么多了,他便停下敲钟的动作,转身看向四周围满的人群。
“各位,我以光明边塞总指挥的名义通知:异兽危机正式解除。”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眼底的浓重湿意和鼻尖的酸涩,高喊:“长城不倒,光明永存!”
“长城不倒!”
边塞守卫齐声高喊了句,不少人都抹了把眼泪。
“光明永存!”
为了喊出这句誓言,他们失去了很多家人,但所幸,他们守住了,永远留在昨日的家人并没有白白死去。
而他们会继承逝者的意志,继续走下去。
江临下意识的翻找着口袋,想从口袋里找出点纸给他们擦泪,但结果肯定是没有。
看着周围流泪的人群,他想起了城墙里用生命去挡住洞口的那些人,想着想着,他也感觉眼睛湿润起来,低头默默流泪。
死了好多人啊……
张照回头抹了把眼泪,微微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才继续转回头开口:“指挥官和神灯战士们帮了我们很多,没有他们,恐怕我们会很难守住。”
“当然,还有那些可爱的小朋友们,以及飞车帮和永夜城。”
“我们同在1号星,某种意义上讲,我们也是家人。”
“我们要抛弃以往固有的‘独揽者’意识,对外开放,和他们保持友好联系和交流。”
“我宣布,光明边塞,从此不再封闭,我们会是一个开放、友好、合作的光明边塞。”
这是张照想了很久的。
飞车帮本来就是边塞守卫的一支,但因为其领头人米迦狂热飞车近身战斗,和他们的保守作风不同,便被他们勒令停职。
米迦一气之下带着他的追随者们离开了边塞,游荡在黄沙荒原上,成了时不时来刺挠他们一下的飞车帮。
永夜城和光明边塞,二者本来是友好关系,但由于边塞和飞车帮的事,永夜城作为中立出面调和。
笑呵呵想帮忙的永夜城城主却被一时气头的周溯一顿狂喷,导致两边势力直接交恶,三个势力就开始各自为营的互相叫板。
但又由于客观的生存需要,三者又不得不进行交易往来。
这些年关系一直僵着,谁都隐约觉得自己有错,但谁都不想再提出口。
悲鸣钟的再次敲响,却让他们再次抱作了一团。
比起爱恨,我更希望你活着。
他认真且大声的宣告:“今天晚上,我们将在塞内举办一次久违的烟火狂欢大会,让我们再次并肩,就像之前一样!”
“好!!”
“友谊长存!!”
“开放友好!!”
人群喜气洋洋,大家的脸上虽然还挂着泪,但笑意更浓。
悲伤不可避免,但希望永远存在。
张照举起手中的刻刀:“现在,我们要把逝者的名字刻上悲鸣钟,预备守卫军要上升成正式守卫军。”
在光明边塞,每一个战死的守卫,死后名字都会被刻上悲鸣钟。
战场是他们的坟墓,鸣钟是他们的归宿。
当悲鸣钟响起时,生者会在鸣声里听到他们的呼唤,他们会在边塞危亡之际,再一次保护边塞。
黄沙难咽英魂,光明永存。
那口巨大的悲鸣钟伤痕累累,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每一个名字,都是边塞的一道永远无法抹去的疤痕。
场面很安静,只能听到一笔一划的在钟上刻字的声音,每刻一笔,就能听见悲鸣钟在发出低低的哀嚎,似乎也在纪念逝者亡魂。
……
悲鸣种刻完名字后,人群又来到了塞内,站在城墙外面,这正是宁逸几人一开始进入城墙时的大门口。
红褐色的城墙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名字。
塞外不仅有边塞守卫,还有永夜城的守卫和米迦等人。
一个圆墩墩的男人站在一众永夜守卫前,拿着手帕擦着泪,一顿一顿的抽泣。
宁逸几人挑了个位置站好,看着周围。
这似乎又是一个特殊的仪式。
他看见玄玉,黎只,汤起三人站在整齐排列队伍的前方,他只能认得这三人,但看其他人的脸估计也不是很大。
他们挨个的上前,站在刻满名字的城墙前,咬破自己的手指也在城墙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城墙上的名字很多,几乎没有空地,玄玉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周溯。
她眼里本就一直含着薄泪,在看到这个名字后,整个人瞬间绷不住,扶着墙慢慢跪下来,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颗接一颗的落下。
“周叔……”
和周溯一起出的光明守卫并不知道周溯情况稳住了,他们都看到了周溯挖出了自己的晶核,用能量晶石代替晶核。
从来没有人使用[回光]后还能活着,他们都下意识的以为周溯已经死了。
玄玉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从预备军成为正式军,像父亲和哥哥一样守护边塞。
她一直以为她还是预备军的原因是她不够努力。
可是她没想到,预备军上升为正式军的条件是——正式军死了,预备军才能接替位置。
如果要踩着家人的尸骨才能追寻她的梦想,她宁愿不要这个梦想。
“我不上城墙了,我不做正式军了,周叔你回来好不好……”
她的家人都死在了异兽口中,她从小就是孤儿,是周溯把她养大,待她视如己出。
少女绝望的哭声清晰的回荡着,眼泪一颗接一颗的落下,缠着绷带的手轻抚着城墙上的“周溯”二字。
她一哭,其他人也都开始哭起来,黎只和汤起也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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