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才来这儿打了几天就有妹子来搭讪?”钟航跑去捡球时正好碰上女生来送水,看那俩人有说有笑,语气酸得不行。
“谁叫他长了张细皮嫩肉的脸,没听盛郁说么?市区来的娇少爷,晚上睡觉还擦粉呢......”
众人不约而同朗声笑起来。
于树算是这里面为数不多的正经人,说话也挺有分量,没跟着那几个不着调的帮腔:“你自己杜撰的吧,盛郁哪有这么说?”
聂阳天被盯了一整节自习课的默写,要不是任课老师着急下班下了逐客令,他这会儿都出不来,这几个人说话不用从头听到尾也能知道他们在谈论那个新来的:“沈勘那家伙脾气那么臭,谁能受得了他?”
“怎么没有,我看盛郁就挺乐在其中的......”祝闻喻接话道。
几个人都被他这话逗乐了,仔细想想似乎还真是这么个事儿,那俩人对头不像对头,兄弟不像兄弟的,什么关系看不透。不过几个大老爷们谁也不会钻着这种事,开个玩笑调侃调侃也就过了。
沈勘买完水刷卡的时候从口袋里摸出张纸条——是那个送水的女生塞到他兜里的。
盛郁从沈勘那赢了不少钱,看他刷卡的动作一顿,以为是少爷囊中羞涩,很善解人意地给他解围。就这样,两张饭卡一齐落在了刷卡机上。
“你干什么?”沈勘往后瞄了一眼盛郁。
盛郁说:“上次的红豆面包,一起付了。”
听他这么说,沈勘先是“啊?”了一声,过了几秒才长长地“哦”了一句。
有这事么?好像确实哪天吃了口红豆面包。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死心眼儿呢?不就一个面包吗,记那么清做什么。”沈勘把饭卡收了回去,打开瓶盖“咕嘟咕嘟”地喝起来。
怕你没钱买水。
这话盛郁没说出来,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好心好意怎么落到沈勘手里总能挑出刺儿,大抵是天生刻薄吧。
离开超市,沈勘走在林荫大道上漫不经心地打开纸条。清秀的字体记录着高马尾女生的班级姓名还有联系方式,最下面一行写了四个英文字母:
cpdd。
其实沈勘不用猜就知道内容,这样的事以前也常有。凭借这张脸,多的是人给他塞纸条和情书,但他迄今为止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岛国片子也没看过几部,在这儿方面沈募都能当他的启蒙老师。
他随意把纸条揉成一个小纸团,再次揣回兜里。
“cpdd这是什么意思?”盛郁刚刚凑在他旁边,正好瞄到了那串字母。
您老没玩过智能手机吗?
沈勘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心道他是什么深山老林来的原始人,纯情得不像是一个高中生,竟然连cpdd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呃......就是,”沈勘嘴角泛起一抹玩味的笑,“钞票多多的意思,祝福语。”
盛郁听完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看样子似乎是真信了。
等他们买完水回到篮球场,那帮人已经不在打了,于树和祝闻喻一个蹲、一个站的在角落里抽烟,旁边还多了个妹子。剩下那仨背对着他们,大抵是躲在树荫下玩手机。
此时人才终于到齐了。
“那妹子谁啊,也是打辩论的吗?”沈勘悄悄问盛郁。
“于树女朋友,好像叫......荀舒。”盛郁回答说。
不知是不是听见他们的对话,荀舒转过来朝他们微微一笑:“你们好,盛郁,好久不见。”
这姑娘性格跟她名字一样,说话温温柔柔的,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于学长女朋友啊,长得确实漂亮。”沈勘眸光一闪,用手肘怼了一下盛郁,“你脸挺大呀,认识这么漂亮的学姐。”
看得出来于树作为辩论队队长着实是煞费苦心,兄弟亲信齐上阵,妥妥的熟人局。
盛郁有些失语,这话在这种场合说合适吗。
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开口向荀舒解释道:“这人脑子有病,别理他。”
没等荀舒说话,沈勘先行反驳:“喂!你说谁脑子不好?!”
荀舒被这俩“没头脑”和“不高兴”给逗乐了,摆摆手表示谅解,对着沈勘说道:“我还是第一次听盛郁这样评价一个人呢。”
沈勘听不出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在他眼里凡是跟盛郁沾点边的都不像是褒义,在这儿因为几句口舌吵起来实在太小学生了,索性也学盛郁沉默地把这趴揭过。
于树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站起来对众人说:“我跟教导主任打过招呼了,活动室给我们留了门,直接去就成。”
沈勘不知道他们说的活动室在哪,听上去挺玄乎的,还小小地期待了一把。他跟在盛郁身后,凑在对方耳边低声道:“你去过吗?”
“没有。”盛郁摇了摇头。
“也对,你也是刚入伙的,咱俩都是新人。”
大概是盛郁看起来和这帮高二的太熟了,沈勘时不时会间接性遗忘他和盛郁是同龄人的事实。也正因为有盛郁在,他才敢跟着这群虎背熊腰的学长乱逛,不用担心被拖到某个角落群殴。
这种安全感大部分来源于......对盛郁的信任。
沈勘心里感慨,果然是风水轮流转啊,上回盛郁对他说这话的时候,他还不屑一顾,过了两天竟自己也产生了这么肉麻的感觉。
人与人之间的社交真......神奇!
活动室说得好听叫一声活动室,实际上就是一间没有桌椅的空教室,后面堆了些损坏的杂物,走进去的时候尘土飞扬,众人像是进入了叙利亚战损现场。
就这样一间破教室还用提前叫教导主任留门?哪怕贼进来了也不得不感叹一声家徒四壁。沈勘进来的时候特意看了两眼,窗户没有落锁,直接翻窗进来也不是什么麻烦事,于树果然还是太老实了些。
“周五就是辩论赛,规则都清楚吧?”于树说着,在讲台处拣了一支粉笔在黑板上写起来。
一、正方一辩立论,反方一辩立论,双方各三分钟陈词。
二、正方二辩针对反方一辩稿提出质疑,继续阐述己方观点。反方同上。
三、正方三辩选择反方二、三辩进行攻辩(可重复选择同一辩手)。
攻辩环节由攻方提问,对方回答。时限三分钟。
四、由双方四辩总结,升华主旨。
“自由辩论”的“论”还没写完,于树后知后觉地把前三个字擦掉。介于这个教室实在是破败不堪,教学用具也是几乎为零。于树手里那根粉笔都只剩了个笔头,黑板擦更是不知道藏在哪个犄角旮旯里。
没办法,“自由辩”这三个字被白粉笔涂掉,看上去像个超大号的毛线团。
原本自由辩论这个环节是存在的,但上学期几位高三的学长在自由辩上吵得不可开交,桌子都掀翻了,主持人夹在台上劝架。一时间话筒的啸叫声、男女对骂声此起彼伏地响起,那场面堪比菜市场的大爷大妈扔菜打架,叫一个精彩!
于树有幸见证了这一名场面,对接手这学期的辩论队那是相当地头大。为了防止这样的情景梅开二度,校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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