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谦说诈尸的死人不要和他说话,晦气,
[前几天不才直播,我看见你小号在看了]
倪夏把原本摆在阳台的圆形吊椅拖回24h全员衡冷的空调房,窝在吊椅,搭了条薄毯,脚尖点在地板小幅度摩擦摇动吊椅。
[是,看你和张佳乐打算在嫂子站和姐夫站各获得几条投稿]
倪夏能想象出来方士谦在手机屏幕后翻白眼的样子。
她把手机举过头顶,控制吊椅像秋千般荡起。
片刻震动感从手心传来,还没熄灭的屏幕传来购票截图。
倪夏双指放大,赶着她明天最早能起来床赶到飞机场的时间。
不愧是能奶上魔术师的人,技能循环间的时间控制就是精准。
[给我来接机]
呦,地道京爷霸道总裁来的。
倪夏又不想回消息了。
[你明天穿什么]
这是一个网络世界看似极尽缤纷与开放,实则和现实一样极尽保守的国家。
方士谦那一头漂到用美图秀秀取色都是纯白的头发只要出现就像是南方夏天的雪一样万众瞩目。
倪夏什么牌子也没举,侧身倚靠在出口通道的铁栏杆,重新调整了充当腰带作用系在腰间红丝巾的蝴蝶结。
踩着黄色匡威板鞋,长裤侧面鲜红布料拉链正好开到露出脚腕骨的位置,朴素黑色体恤一半收进裤腰还在原本皮带穿过的位置扎上黄色丝巾,领口叠戴了两三条项链,耳垂还坠着银圈耳环的青年,自行就锁定视线,侧推着拼色的金属箱子大步走来。
职业选手的听力都很好。
她听到有经过的人讨论终于不是美女配河童。
“帅哥怎么忍受你们队服那配色和wc的缩写的?”
倪夏穿的挂脖黄色波点吊带,也需要系带。
她背过身,让方士谦帮忙确认是否周正。
一长一短的绸质飘带正好扫到露背设计下凹陷的背脊骨,松垮的鸡毛掸发型只用和腰间相同色彩的大发圈装饰,单边花型耳坠在倪夏不经意的拨弄下砸过锁骨撞到肩头。
“孙哲平怎么忍的百花队服颜色我就怎么忍的。”
方士谦脑海中闪过的画面,无论是在观战席还是在选手席,倪夏的发型无论如何改变,始终都首要保证不挡视线不随时间散落;场馆空调温度低时会穿上平时嫌弃的运动裤保持活动舒适的体感温度。
“你凭什么不允许我也有长久热爱的大过你想象中我会坚持的?”
他一瞬的停顿后对上句反弹诅咒一样幼稚的回复作出了正经补充。
倪夏难得有口头上第一时间顺从方士谦的时候,这次她却笑着应是,眼尾的一抹蓝色珠光眼影很闪。
她走在方士谦身前半步,又可以说是平齐的方位,向他要他紫色美瞳的链接。
“我服了,天生的。”
“是中国人吗?就天生。”
“别以为谁都和张佳乐一样,我驾照都考下来了。他的呢,你的呢,什么时候考?”
邀请人来玩,来接机,然后带着人坐地铁。
方士谦抬头看地铁S1的指示牌,换了只手推箱子,没好气用箱体轻轻撞了撞倪夏。
“什么时候有用什么时候考啊,就B市那路况,你考了又有几次开车出门?找得到停车位嘛。”
方士谦看倪夏那张没有口罩遮挡,肆意张合嘴,思考,
或许嫂子站和姐夫站的新业绩又要来了。
N市经常许多年的冬天都没有一场雪,更遑论一场大雪。
可是年初有大雪。
倪夏小心捧过仅仅一片的雪花在手心,用凑近的眼睛,放大倍数的相机欣赏它完美的纹路。
她甚至屏住呼吸以期盼不让热气伤害它。
可是仅一片的雪花化在手心。
那点微不足道的湿漉没有凉意,就那样消失在掌心的纵横。
倪夏在那场大雪里再也没有找到另一片完美的雪花。
于是她捧起一大堆雪,那堆雪化在手里,把手冻僵,然后冰过人体承受极点的手在脸颊不可体会的表皮下升温,灼烧。
倪夏喜欢完美的那一片雪花,也喜欢化在掌心的一堆雪。
如果可以选择,她想那一堆雪化在掌心又找到一片完美的雪花永久收藏。
梧桐大道下,炎炎夏日也阻止不了的熙攘人群,倪夏和方士谦仿佛不经意又刻意并拢的掌心。
热气无从逃逸,背影拉长处,倪夏短暂爱上温热的雪水,却有人误以为是永久。
方士谦记得倪夏说过他像雪。
“是第一次见面,远远看见你,你没有动作也不说话,像雪。”
倪夏的手肘拐了方士谦一道,张佳乐磨了筷子的毛边递给她。
“意思是说四千你一开口就形象崩塌了。”
他们一同打趣,闹成一团,王杰希也跟着放松了神情,说微草长公主是这样的。
联盟刚走向正轨的第四赛季,帝后论还没流行,方士谦是微草长公主,倪夏是百花长公主,微博投票第一长公主方士谦压过倪夏一头,在职也选手大群,二期小群……里被打趣了一轮又一轮。
方士谦怒给围着一张餐桌吃饭的所有人看,大家又笑成一片。
大概再过几年微草队里的后辈看到现在的场面会感到害怕。
冬休期前的最后一场比赛,百花在遥遥的南方,只有倪夏自嘲N市是带着“南”字却冬季寒冷,说着偏北又不供暖的坏地方。
飞机票定在第三日。
李亦辉说方士谦好有东道主的风范,冒着风雪去酒店做别队的地陪。
“知道你就好好学着。”
他检查自己的一身行头,明知道靴面可能会被突如其来的雪浸湿,大衣的衣摆会泞泥不堪,他踏出俱乐部的步伐还是猎猎生风。
朝阳湖公园的湖面结得那层冰,官方说有安全隐患,可是大清早也有两三人在上面滑冰嬉闹。
方士谦觉得他们很傻,在湖边的长椅挨冻,风一吹来就瑟瑟发抖。
“冰面上划船会更快吗?”
“小时候有那种透明的充气玩具,人在里面滚,控制不好节奏,就一直翻跟头,比船还快。”
倪夏呼出白气,把巴宝莉羊毛围巾的另一头递过来,方士谦又想在开春来朝阳湖听小孩尖锐的嚎叫。
“小孩子都是很烦人的东西。”
倪夏附和他,“小时候我讨厌做姐姐,不喜欢照顾人,又理所应当认为姐姐要照顾我,小孩子是很讨厌的。”
方士谦想象不出来倪夏小时候样子。
她艰难把手连带着手机拿出来,翻出已经废弃不用的□□账号,有设置密码的相册里是童年照片。
从百日到幼儿园,修长的手指从屏幕底端划向上,飞也似地掠过,最终定格在一排,点开其中一张。
“你看我也有小时候,我小时候也很漂亮。”
小女孩被精心辫了公主头,一脚踩进银杏堆里,牵在妈妈手中回头看爸爸的镜头。
方士谦“噗”一声笑了,“手镯藏肉褶里了。”
倪夏笑起来眼睛正常时看不出向上挑的眼尾。
“婴儿胖的就像猫猫狗狗胖一样啊,多可爱。”
“什么时候把你那只萨摩耶接回来,等客场比赛的时候试试手感。”
倪夏在犬舍预定的,刚生下来,要等到疫苗打全又断奶再接回来。
“人家有名字啊。”
滑冰的人累了,一屁股坐在斑秃的草地,放神了回头张望,和方士谦对上眼,他勾起唇笑,休息的人也笑,又回过头。
陌生人的友好相处典范。
“叫什么?”
“叫四千。”
方士谦无语,他听孙哲平和张佳乐背着倪夏在二期说过,她整天在俱乐部就这样胡扯的,信了就被骗了,不信就下一次再骗。
“叫乐乐去,一叫张佳乐就跟狗一样答应你。”
倪夏大笑,冷风灌进口腔,紧急合拢了,撞一撞方士谦的长靴,两只金属跟,叮叮地响。
“走吧,四千,我想去蓝色港湾玩。”
她说以前只以为蓝色港湾是连锁咖啡店名,不知道原来是一个巨大的商区。
“从哪了解这么多朝阳区的景点,上辈子北京人?”
“那你是臭外地的。”
倪夏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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