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
趁着卡尔陪着克拉克沉思的时候,我们来讲讲劳拉的故事。
劳拉·洛尔-范,正如卡尔的妈妈劳拉一样,也是位很优秀的女性。她优秀到超越性别的局限,作为目前为止唯一在各种各样故事中活跃的氪星女科学家存在。而一个如此聪明的人,在面对母星的毁灭时,必然会有所行动。乔为他尚未出生的儿子打造了逃生飞船,而由于怀孕而无法和乔一起工作的劳拉,她又做出了什么行动呢?
现今,克拉克终于能得到答案。劳拉的愿望、或者说野心远比乔-艾尔更大,她抚摸着腹中的婴孩,不舍得离他而去。没有母亲愿意离开自己的孩子,尤其对于此时的劳拉,她只能看卡尔一眼,而卡尔甚至无法看她。
她无法忍受。无法忍受和自己的孩子分离,无法忍受不能亲眼看到自己孩子的成长,无法忍受自己的孩子被其他文明抚养,无法忍受自己的孩子被其他文明塑造。
劳拉是很顽强的、坚硬的女性,她很氪星。因此,劳拉想要带着全氪星逃离。她的想法被乔-艾尔反驳了,乔说:“我们不可能带着不信任我们的人走!”
为此,劳拉和他大吵一架。而由于那时劳拉已经显怀,乔退让了,他把自己的意识上传到了太阳石晶体中,以为劳拉不过是要让他们的儿子能重新见到父母——哪怕是只能存活在水晶中的意识。
但不是,劳拉想要的远远不止这一点。她知道自己无法说服乔,她的丈夫看似柔软,实际也刚强。因此,她重新联络上另一个人,和她一样激进、甚至更加偏激的氪星科学家泽塔-罗。
162.
在劳拉和乔坠入爱河之前,她也服从过氪星的生育政策,作为适龄女性和另一位适龄男性克隆出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比卡尔大六岁,叫做塔尔-罗,泽塔-罗接过抚养他的责任,劳拉偶尔去见他几面。塔尔知道劳拉爱上了一个氪星人,他会有一个自然生产的弟弟,比他小六岁。塔尔对劳拉发过誓,他会永远保护他的弟弟,就像骑士和他的王。
她联络上泽塔-罗的时候,他对氪星即将毁灭的事实并不惊讶,只是对科学委员会的陈腐不满。“你来找我,一定有一个想法。”他说,“我该怎么做?”
“根除者和太阳石晶体。”劳拉回答,“这是我和你的共同发明。根除者作为高效能AI可以存储所有氪星人的意识,而太阳石晶体可以给意识活动的空间。那我们只需要解决躯体的问题,再把太阳石晶体中的意识下载到躯体内,死者就可以复活。”
“乔不会同意的。”泽塔-罗想到另一件事,“他……不是很氪星。”
“但我很氪星。”劳拉说,“我要做。你跟不跟?”
“跟。”就像曾经和劳拉一起实验那些疯狂的想法一样,泽塔回答,“现在的时间不够我给自己打一艘逃亡飞船了,除了你的设想外我无路可走,你这个心思深沉的家伙。”
“什么?”在泽塔身边的塔尔问,“什么逃亡飞船?”
劳拉说:“你知道吗,泽塔,乔有一艘废弃的逃亡飞船,几乎要完成了,只是太大了,不适合卡尔。我们改一改,它可以给塔尔用。”
“……自从怀孕后,你脾气温和不少。”泽塔摸摸他儿子毛茸茸的头,说,“谢谢。”
“你可以自己怀。”劳拉笑着说,“我记得——”
“不用了!”泽塔说,他匆忙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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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直强调,完成度最高的计划一定是简单的。劳拉把过程一减再减,一减再减,直到再无可减,仍然还需要很多运气。她只好在塔尔带着上传了全氪星数据的根除者出发前握住他的手,说:“我相信你。”
塔尔抿着嘴,坚定的点头。随后,他和那艘飞船一起,沿着那条去往地球的航线,消融在宇宙的尽头。“地球人和我们很像,”劳拉注视着那个方向,说,“而且那里的恒星是黄太阳,他们会拥有超能力,在地上行走如神在人间。这将不是一次逃亡……这会是一次进化。而塔尔和卡尔,将是新世界的神。”
“我知道。”泽塔-罗说,“现在让我们来攻克怎么让卡尔的飞船降落时生成足够的,让我们的意识接纳新身体的材料。”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克拉克的飞船为斯莫威尔带来了那么多氪石。就算克拉克的飞船离开时氪星立即毁灭,氪星碎屑又如何能追上有推动器的飞船呢?那绿色的、能伤害到超人的化合物,并非氪星的碎屑或遗赠,而是劳拉和泽塔的研究成果。它们的诞生是被设计好的。
所以,劳拉一直后悔,她亲自带来了能杀死卡尔和塔尔的材料。而当她看到卡尔因氪石受过的那么多次伤后,这份悔意膨胀开来,在塔尔隐隐约约暗示她自己不想进行氪星复活的计划时,让她没有斥责对方,反而说:“……也好。”
如果她没有那么贪婪……他就不必受那么多苦。命运设计了精巧的回环,它知道,伤害母亲本人是没有意义的,但伤害一个母亲的儿子,却能让那位母亲肝胆俱裂。但泽塔比她偏激,也不是很在乎卡尔,他一意孤行逼迫自己的儿子推动计划。长时间的孤独使他发疯,他说:“我们付出了那么多,马上就要成功了!”
164.
没有实验能毫无偏差,而再微小的偏差放到宇宙中,放到以光年计的旅行中,都会被放大无数倍。劳拉的运气足够好,塔尔和卡尔确实都落在了地球上。但劳拉的运气却没有那么好,塔尔和卡尔没有落到一个地方。等到超人一飞冲天时,他们惊悚地发现:如果现在要实行计划,卡尔会成为他们最具威胁的敌人。
劳拉和塔尔达成一致:没有卡尔,氪星取代地球又有什么意义?
他们原本都要放弃这个计划了,塔尔找到他弟弟的真实身份,观察几天后准备拎着一筐子果蔬上门认亲。但泽塔-罗恼火万分,他劈头盖脸骂了塔尔好长时间,又把他的儿子关起来打。劳拉气的要死,却也没有办法。塔尔在之后来找过劳拉,他说:“为什么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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