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梨花满村子走找奈宁,找了大半个月了。
满村子看不到人,山里也没见着,就差这边这户的没破门进去寻了。
之前还不敢,但听到他们说这大少爷又起死复生了,屋里有灯光,夜夜能听到欢声笑语。
谭梨花心里发冷,认定了是她那不要脸的继儿躲进去了。
所以她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来拿人。
萧家这大门跟他们乡下的普通门不一样,可以拿竹子来撬开,这门撬不开啊,必须要有钥匙才能开,或者在里面打开吧。
总之谭梨花想钻狗洞进来,那狗洞有点小,她一个大人,还是微胖的大人,被卡在半中就很痛苦,结果一根拐杖不问原由地砸下来,砸得她满头是包,啊啊啊惨叫着退出去,胳膊脸蛋都被墙壁磨去一层皮。
还赚了满头包。
狗洞那专门给狗钻的,也就小孩子丈着身量小可以钻进去。
她一个有点发福的女人,就妄想钻狗洞,外头看热闹的人哈哈哈笑个不止。
刚才还有好几个怂恿她说:“你继子定是在里面定是在里面,叫个人钻狗洞进去把门开开,一定能当头逮到他。”
这会一个个笑得老脸比菊花还皱。
谭梨花插起腰不能骂外面,那只能骂屋里头,刚张开嘴要喷粪,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一张俊雅无双的脸从门后露出来,脸上神情冷若寒霜。
奈宁天天叫大少爷,就因为全村子的人都叫他大少爷。
村里的泥腿子哪里见过那么多世面,看到富贵人家未免心头发怵。
在看大少爷这一身绫罗绸缎,虽然他们也不知道那衣服是什么材质,但看着就比他们泥腿子身上穿的粗衣麻布好太多。
大少爷开门出来的时候,外面看热闹的人都安静了。
萧练也不说话,就冷冷地扫谭梨花,那眼珠子好像啐过毒一样,像毒蛇的信子,嘶嘶嘶朝她吐毒雾。
大家都洗耳恭听,大少爷要怎么发疯?
上次不是说谁敢再进来就拿刀子砍吗?
怎么没看到手上带刀子?
谭梨花浑身发寒,仗着青天白日后头人多,插着腰,没理也要横。
谁知她还没开口,对方冷冷地说:“你想怎么死?”
话音未落,只见他抬起手,寒光一闪。
谭梨花心头一跳,还没有东西砸来,啊啊啊惨叫着,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一个冷刃直直插在她面前的地上,将她衣服钉死在地面。
谭梨花全身起皮,瞳孔骤然增大。
真刀!乡下没有几户人家有这么厚实锋利的刀!
她尖叫着连滚带爬跑了。
几个小的也跟着一溜烟跑了。
萧练拄着拐出去,把地面的刀拔起,跟旁边的奈大壮对上视线,冰凉彻骨。
奈大壮哆嗦道:“我我我就是来看个热闹的……”话音未落,他啊啊啊惨哭着跑了。
因为大少爷面无表情扬起了刀。
他忽然一刀甩过去,刀具深深嵌入奈大壮身侧泥土里。
奈大壮僵在原地忘了跑。
萧练拄拐过去拔起刀,低声喃喃道:“准头不太好,不知下次会不会中?”
这一通热闹看得刺激,大家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乐不开支。
老实的就怕横的,横的就怕不怕死的。
萧练脸色却不好,捡刀回去时,走到那破门前一刀砸下去。
刀钉在椅子,还被他狠狠地砸了一棍,他就这么拄着拐回去了,刀也不要椅也不要。
全场鸦雀无声。
一个个看热闹的人,揪着自家孩子的手臂或耳朵:“以后谁也不许靠近那屋子!”
闹事的人都跑了,这一刀一棍不就是给他们这些看热闹的人看的!
萧练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外边的天突然就暗下来,黑沉沉的。
他心绪越发不宁。
被赶走的人会不会在屋子周边徘徊,黑云压顶,雷声轰隆,小哥儿没带伞怎么办?
他寻了柄伞,想到什么又先回去烧水。
就把柴烧在那里,灶口清理干净,门窗关好。
他匆匆出门。
奈宁上山早,去的都是较为偏僻的地方,好些日子没上来,蘑菇又冒了许多,好多伞都开烂了也没人摘。
他有些可惜,不过一想,这些开烂的蘑菇种子撒在地上,以后又会长出更多的蘑菇,又开心起来。
他沉迷于摘蘑菇,捡山货不可自拔,不知不觉就捡了一篓。
这一次没有上一次那么幸运,没有捡到灵芝这么贵重的东西,他下意识扒拉草丛,想要挖几棵药草。
值钱的药草没挖到,却被他遇到了松茸。
还是没有开伞的松茸。
什么挖草药的想法都抛到了脑后,赶紧去扒拉松茸。
松茸大多长在松树下。
地上鼓起个大包,奈宁兴奋地过去扒开,一看,果然好多松茸簇拥在那里。
他开心得要尖叫起来,这松茸可不便宜,上百文一斤!
摘几斤就能换不少米粮。
而且它很大一棵,一棵棵地拔,奈宁脸颊烫烫的,心潮澎湃,再大一点都可以跟大少爷的比了。
这一处摘完了还不止呢,肉眼可见,旁边还有三四簇。
奈宁朝天啊了声,真的好开心,忍不住哈哈哈的笑起来。
一边笑得东倒西歪,一边摘松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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