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风吹来,扬起白依依的头发,芒果的香味入鼻,抚平了那颗焦躁不安的心。
真的是奇怪了,似乎从认出她开始,就总是会闻到这股淡淡地芒果香难不成是心理作用?
片刻后,乔鹤语重心长地说:“因为目前只有你才能让严亮听话。”
白依依把吹乱的头发别到耳朵后面,好奇道:“你和他到底有什么过节?仅仅只是因为同父异母,所以就水火不容了?”
乔鹤垂眸:“当然不是。”
他停住脚步:“你应该知道我父母从小离异,在我七岁那年,李灵以阿姨的身份搬进了严家。那时我妹妹乔嘉怡才三岁,她并没有母亲的记忆,面对李灵并没有排斥的心理。可是我有,我记得自己的母亲是谁,所以对她一度很排斥。”
乔鹤又叹气:“那时的李灵为了早点坐稳家里夫人的位置做小伏低,疯狂讨好我们兄妹俩,还对着祠堂发誓自己绝对不生孩子,会把我们两个人视如己出。”
“李灵一开始确实对我们很好,我渐渐地敞开心扉接纳了她,称呼她为李妈妈。李灵得到了我们的认可后也成功领证,坐实了家里夫人的身份。”他表情变得有些伤感,“原本我以为幸福又平静的生活会一直那么过下去,直到某一天她的小腹微微隆起,眼见实在是瞒不住了,李灵才承认她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乔鹤回忆:“我父亲和现在已经去世的奶奶知道后勃然大怒。他们最讨厌女人有想法有主见有学识,只是想找一个没有主见大脑空空的花瓶来装饰门面,顺便把我们兄妹俩好好抚养长大。”
乔鹤:“李灵痛哭流涕想要留下这个孩子,便利用信任哄骗我去对父亲和奶奶说想要一个弟弟或者妹妹。”
乔鹤:“当时父亲和奶奶问过我,难道就不怕李灵有了自己的孩子以后就对我和妹妹不好了,而且家产还可能得对半分。”
“我当时还是个小孩,也不懂那么多,就天真地回答愿意分享,并相信李灵不会那样做的。”
白依依目不转睛,迫不及待地问:“那后来呢?”
乔鹤无奈耸肩:“结果显而易见,人总是会贪心不足。她生严亮前对我和妹妹感恩戴德。生下严亮后心态就发生了变化。她对我们兄妹俩越来越不上心,一心扑在自己儿子身上。”
乔鹤:“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奶奶去世前她还会在表面上装一下对我们兄妹俩的关心,奶奶去世后,她就彻底不伪装了,天天在我父亲面前吹耳旁风。”
“等严亮上幼儿园的时候,她在严家的地位已经是今非昔比,父亲也越来越喜欢她。这时我也终于看清了她伪善的真面目,便对她十分厌恶。”
天呐!这是什么鬼热闹?
她听得入迷,严家的八卦还真的是精彩。
“这个我算是深有体会,她变脸速度的确很快。”白依依一边吃瓜一边点评。
白依依继续问:“所以这就是你们家庭成员之间关系那么尴尬的原因?”
乔鹤微微仰头看天:“不完全是。”
“虽然我看清了她的面目,但面子上的功夫还是得过的去。她在我这的称呼从李妈妈变成了李阿姨。我因为她的缘故,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有天然的排斥。”
乔鹤:“你应该知道严亮的脾气不太好,小孩子都对年龄大的哥哥有崇拜感。他刚开始总是设法吸引我的注意力,想找我玩,被我拒绝了几次后便心生怨恨。”
“于是在某次我放学回家准备写作业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抽屉里多了一份被撕毁的合同。父亲知道后大发雷霆,责怪我不懂事,企图用这种损害集团利益的事情来表达一直以来的不满。”
他苦笑:“我知道是严亮干的,但是我就是想知道父亲究竟会信我还是信他们母子俩。所以我第一时间并没有拿出自己装的针孔摄像头解释。”
“嘶……”白依依举手示意,“可以插个题外话吗?”
乔鹤扬扬下巴:“讲。”
白依依感叹:“原来你从小心眼子就那么多。”
乔鹤听到这个评价并不恼,而是玩笑道:“世子之争素来如此。”
白依依猜测:“有后妈就有后爹,最后你父亲肯定没有信你。”
乔鹤点头:“嗯,他没有信我。乔嘉怡当时还不懂事,和他们一家三口融入得很好,我就像一个外人,格格不入。”
“我当时小,有些心气。被冤枉的那个夜晚我辗转反侧不能入眠。最后我决定去宜城找母亲寻求安慰。”
白依依震惊:“没看出来啊,你那么沉稳的一个人,小时候居然离家出走过。”
乔鹤:“对,第一次离家出走,又是去那么远的地方。刚到宜城我的手机和钱包就丢了,当时又下着大雨。”
他语气有些哽咽,流露出罕见的脆弱:“我淋着雨问了好多人,终于找到了母亲住的地方。当时我又冷又饿,透过玻璃我看到母亲在屋里看书。我当时特别想扑过去拥抱她,诉说一直以来的委屈。”
“可是当我想敲玻璃引起她注意的时候,她的丈夫抱着孩子走过去,两个人一起笑着逗孩子,别提有多幸福了。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我是最多余的那个人。”
白依依感同身受,她也有过这样的经历。
那次离家出走她只带了一把伞。
“所以你当时是怎么回去的呢?”
乔鹤:“我记不太清了,当时我不肯打电话让人来接,就一个人躲在屋檐下瑟瑟发抖,浑身都湿透了。我当时还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的,但是我有一个念头特别坚定。”
白依依问:“什么?”
乔鹤:“我讨厌宜城,讨厌那个地方。”
“……”身为宜城人的白依依不敢吭声。
乔鹤:“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了。父亲说是一个路人发现了我,并且拨打了报警电话。严亮知道事情闹大了就痛哭流涕地承认了恶作剧。我也因为那次生病落下了病根,只要一到阴雨天就会头疼发热。长大以后经常锻炼和健身才稍微缓解。”
白依依抿唇不语。
看来他和凌一霜决裂之后是真的很伤心,那天雨下得那么大,还不顾身体去淋雨。
乔鹤:“所以你现在能理解我当时听到你夸严亮可爱,并且拉踩我时的心情吗?”
她有些语无伦次的赞同:“理解理解……”
他现在那么光鲜亮丽,没想到小时候那么惨。
白依依简直想回去抽自己大嘴巴子。她那些话无异于在乔鹤心尖上捅刀子。
乔鹤:“那场病过后,我彻底和他们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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