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
尖锐的争吵像是石子打破了平静的湖面。
雅各布有些无奈，他没有想到帕德里克反对的这么猛烈。他向艾德里安歉意地笑了笑。
“帕德里克，这是一次机会，如果成功，我就可以触碰你了。”
“但是失败了，就是死啊！你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帕德里克气红了双眼，他不能接受雅各布的第二次死亡，第一次已然让他成为了一具行尸走肉。
“好了，帕德里克。我只是提一个建议，具体如何还是要看雅各布的想法。”
艾德里安有些烦不胜烦了，磨磨唧唧的，时间可不等人。
“今晚必须把结果告诉我，不然我默认你接受。”
艾德里安下了逐客令，让这俩傻子自己吵去吧。
雅各布呆呆地跟在帕德里克身后，他不知道该如何说服帕德里克，一不留神，他穿过了帕德里克的身体，他完全没注意到，他们回到了帕德里克的住所，帕德里克停下了脚步。
“笨蛋！过来！”
帕德里克简直要气疯了，可偏偏自己也不能做什么。
“我先说好，今晚我马上去拒绝，这太危险了！陛下说了，他随便找个亡灵宰了也行。”
雅各布欲言又止，垂着头，漂在一旁，显然是沉默反抗。
“你听清楚了吗？”
“…”
“我在和你说话呢！雅各布！”
帕德里克看着眼前的亡灵，“你就是倔！好啊，我到成坏人了，你想死就死吧。”
他全无平常的贵族风度，恼怒地抓了几下头发，手边的玻璃杯摔碎在地，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泼妇在无能狂怒，径直走进房间，房门砸的翻天响。
雅各布深叹了一口气，他像往常一样要收拾残局，拿玻璃碎片时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实体，只能用死气转移。
他看着紧闭的房门，却暗下决心。
艾德里安和阿谢尔在一大片空地上画着诡秘的咒语与图形，这是大型的转换阵法。
塞缪尔和尤利西斯在一旁看着，尤利西斯的眼睛在塞缪尔的帮助下恢复了，这是教堂的人第一次见塞缪尔主教帮助圣子，他们俩明明是众所周知的死对头。
尤利西斯倒不觉得他们的关系很差，他突然想起塞缪尔和艾德里安曾经在一个教堂待过，心生好奇。
“塞缪尔主教，您是不是和艾德里安陛下在一个教堂生活过。”
塞缪尔翘起嘴角，“那当然，我可是艾德里安陛下‘最亲近’的人。陛下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一直想报答他呢。”
“陛下一见到我，就夸赞我是标准的神父，那时我还只是个信徒呢！”
艾德里安听着那两人的对话，塞缪尔的自吹自擂让他有点无语。
我明明说的是标准的神父和小男孩，真是恶俗啊，当然最后几个词没有说出口。
塞缪尔越说越起劲，尤利西斯的眉头皱了又皱，眼中有大片的羡慕，和一丝丝的嫉妒。
塞缪尔向来是个人精，一眼就看出尤利西斯的心思。他突然有点恼火，这装模作样的圣子也在癞蛤蟆想吃黑心肝？
还是艾德里安先受不住了。
“塞缪尔主教，编故事编过瘾了吗？尤利西斯圣子，故事听够了吗？”
两人迅速看向艾德里安，听候指令。
感觉自己像个幼师，艾德里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用这个吧。”尤利西斯递过手帕。
接过手帕，还存有淡淡的香气，艾德里安看了他一眼，随即擦拭额头上的汗，画法阵是个力气活。
塞缪尔的手还在掏手帕，他见状，好不容易熏过香的手帕又浪费了，还没收回去，就见阿谢尔笑嘻嘻地走过来。
塞缪尔心不甘情不愿地递给老头子，在心中暗骂尤利西斯的心机。
艾德里安懒得管这些弯弯绕绕，现在就等着雅各布了。
深夜，塞缪尔明显有些不耐烦了，艾德里安坐在地上，垫着尤利西斯的外袍，也有些昏昏欲睡。
一个人影慢慢显现，是帕德里克。
他只身前来。
“亡灵呢？”
塞缪尔昂这头问道。
“雅各布不能来，抱歉，陛下。”
艾德里安思索了一下，又问道：
“是不能来，还是不想来？”
帕德里克抿抿唇，“他不能来。”
众人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是，你是他谁啊，凭什么替他决定？”
塞缪尔率先开始诘问。
“你这是要违抗我的命令？”
艾德里安的语气变得危险，他允许属下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不能和他的意志相违背。
帕德里克直接跪下，“我愿意担责。”
艾德里安气笑了，“担责？皇都几万人的性命，你付的了吗？你的家族付的了吗？”
他一甩斗篷，背过身去，看着眼前已经画好的法阵，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想用其他的亡灵，艾德里安明白，雅各布肯定会答应，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帕德里克。
他闭了闭眼，冷笑着。
“也行。”
龙骨剑出鞘，艾德里安握着剑，剑锋停靠在帕德里克的脖子，“我把你变成亡灵也是一样的，只是过程麻烦了一些，总比浪费好。”
阿谢尔和尤利西斯连忙赶去阻止，只有塞缪尔一人在旁边鼓着掌，“好呀，陛下杀伐果断。”
活脱脱一个奸臣相，艾德里安吐槽。
“陛下！”
远方传来马蹄声，是威廉骑士团长和艾德琳。
身后好像飘着个什么东西。
——是雅各布！
被威胁生命时帕德里克没慌，此时慌乱起来了，他刚要起身，脖子传来一阵痛意，艾德里安的剑还没收，要不是他闪的快，帕德里克的脖子就没了。
这倒霉家伙，真是急着投胎了，平常看着不傻啊？艾德里安收起了剑。
“你怎么会在这里！”
帕德里克诧异极了。
“我明明用了…”
“用了限制亡灵的魔法道具是吧？”
艾德琳笑眯眯地拿出一张卷轴，赫然就是帕德里克口中的魔法道具。
他哑口无言。
雅各布飘上前，原本想安慰帕德里克，但他无法触碰对方。
“少爷，我是认真的，我不想一直躲在暗处，苟且偷生。”
帕德里克愣了，他很久没听到雅各布这样喊自己了，只是他少时的绰号，虽然自己也的确是个少爷。
他知道雅各布是真心的，但他无法接受死亡。
“可你……真的会死。”
雅各布安抚地笑了笑，“不是小概率能活吗？少爷我想试试。”
帕德里克听到熟悉的话，当时税制改革他也是想试试，可结果呢？
他沉默地低下头，像是忍让。
雅各布看向艾德里安，他走进魔法阵，还没等阿谢尔开始。
艾德琳的一声惊呼打断了一切。
帕德里克拿走了艾德琳挂在马上的一把剑，看着这熟悉的装饰，艾德里安挑了挑眉，艾德琳面色尴尬。
帕德里克拔出剑，靠在自己的脖子上，威胁道：“你要是敢，我就马上自杀！”
雅各布无奈，“你总是这样威胁我。”
“但是这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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