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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酒后失控

小说:

奖励你们做朕的男妃

作者:

渡芦

分类:

穿越架空

阿念自然算不上美人。

裴怀洲语惊四座,酣醉众人一时只顾得上挑剔阿念容貌,对着她连连摇头。

“这头发,这身量,如何称得上美人?”

“美者,当肤如凝脂,琼鼻朱唇,最最要紧的,是有双媚眼……”

“非也非也,凡美人须得乌发如云,呵气如兰,那是锦绣堆养出来的气……裴七,你素来慧眼识人,画得多少美人图,如今怎地瞎了眼,将枯草认作春花?”

一双双饧涩的眼打量阿念,一张张酒气醺然的嘴品头论足。

阿念站在这声音里,想不出自己该摆什么表情。

面前的裴怀洲似乎没有任何恶意,柔柔笑着,一手撑着脑袋,撩着眼皮看她。他长得好,天生一副清白雅致的样貌,教人想到兰草,墨莲,诸如此类高洁之物。

可谁敢说他不曾心怀恶意?

连这么个蝼蚁似的婢子,也要撵到这里来,遭受他莫名的指认羞辱。

好在阿念不觉得羞愧。长相自有天定,不够美也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她被迫来到此处,是她倒霉,裴怀洲若是只为羞辱人才将她弄来,简直无趣下作,他才应当觉着羞愧。

周围这些酒客挑完了阿念的毛病,总算留意到裴怀洲话里另一层意思。

“裴七,你竟然看中这女子?”他们纷纷闹将起来,其中有认得阿念的,怪叫道,“什么一见倾心,她刚救上来那模样,你也能一见倾心?”

话里有内情,自然勾得旁人询问。便有目睹者娓娓道来。

讲季随春落水,裴怀洲派人打捞,船工错捞了季随春的婢女。第二次救人,才将那险些淹死的季随春寻了回来。至于为何季随春的婢女也在水里……

自然是忠仆救主心切,可惜不自量力,平白给裴怀洲添了麻烦。

这故事听得众人啧啧称叹,反倒疏漏了些许怪异之处。如若阿念真是季随春的婢女,坠湖之前如何不认识裴怀洲,偏要捞上来以后,才被裴怀洲“一见倾心”。

“罢了,罢了!”离得最近的男子笑道,“今日来的舞伎,裴郎瞧不上,偏说自己有心上人。如今心上人来了,裴郎便让我们见识见识你的本事,毕竟城中谁不知裴郎多情体贴?对待自己喜爱的女子,想必别有一番手段,也好让我们学一学,日后不必遭美人的冷脸。”

裴怀洲只是笑。

“诸位莫要嘲我,我哪来的本事?你们会的,我也会,你们不会的,我从哪里学来?不过多画了几幅美人图,得了些风流虚名,当不得真,当不得真啊。”

他可能真的醉了,撑着小案摇摇晃晃站起来,向阿念伸手。阿念没动,甚至想躲,怎料他一个踉跄跌过来,手臂压住她肩膀。清甜馥郁的木莲香瞬间盖了阿念满头满脸。

“怀洲不胜酒力,先去歇息。”裴怀洲道声惭愧,便要离开。

阿念扭身后退,肩头却好似压了千钧重石。裴怀洲右手紧紧按着她臂膀,一脚深一脚浅地走,看似被她搀着,实则推着她前行。

“过游廊,去别院。”他低垂着脑袋,喃喃细语,“那间落着青纱帘子的屋舍,瞧见了么?我惯在那处小憩。”

泛着酒气的呼吸打在阿念颈侧。她不适偏头,很想找个没人地界将他摔在地上。

可惜不能。

她承担不起后果。

裴怀洲半推半送地与阿念进了青帘屋舍,跌坐在榻上,又要茶喝。

“嗓子干。”他扯松衣襟,眉眼泄出些厌倦神色,“替我斟冷茶来。”

阿念左看右看,心想这人果然没醉。既然没醉,便是故意折腾她取乐。

她自案上提起茶壶,随便倒了半杯,递到裴怀洲眼前。裴怀洲没接,皱着鼻尖嗅了嗅,道:“不够冷。”

阿念手指略微用力,捏得茶杯摇晃:“郎君没喝,怎知茶不够冷。”

裴怀洲:“我就知道。”

他要她换茶来。要凿细细的冰沙,洒进茶水里,再喂给他。

阿念没伺候过世家子。她只会干粗活,也只干得了粗活。既然裴怀洲不肯喝,她便打算将杯子放回去。转身之际,不防被他抓住袖口,端着的茶水立即洒了小半。

“小娘子是不是在生我的气?”他问,“我突然唤你过来,又拿你遮掩门面。”

阿念回头看裴怀洲。

他歪着身子坐在软榻上,湿润双眸仿佛揉皱了春水,嗓音因酒意而温吞:“这事纯属巧合。我在季家埋了暗桩,若你与季随春出门,便会有人将你们拿住见我。初识而已,我心有防备也情有可原。”

情有可原是这么用的么?

“偏偏今日有酒宴,来了些与我不甚对付的人。他们疑我待人不诚,便逼我笑纳舞伎,试我是否的确浪荡不羁。你来得不是时候,我正缺个逃脱的筏子,只能拿你做戏。”

裴怀洲寥寥数语,道出许多隐密。

可阿念不在乎他是不是假风流。她更在乎他打算怎么对待她。

“郎君已经逃了宴席。既然无事,便让我走罢,我还要买药回去。”阿念说,“我脚疼,膝盖也痛,家里还有个伤了腿需要上药的小主人。”

她试探地问:“我该操心家里的季小郎君,还是该多听听你讲话?”

裴怀洲接过阿念手中茶杯,浅啜一口,不甚喜欢地皱了皱眉,搁到旁边去。他这回总算不说什么茶不够冷的话了,但也没有回答阿念的问题:“有多痛?我瞧瞧。”

阿念脑袋里升起空前疑惑。

你又不是看病先生,你瞧什么?

裴怀洲哪管阿念反应。他指使她端小案过来,要她坐在案上,脱了鞋,拆了麻布,将伤势露出来。

“我想看看。”他说,“我的母亲,原先经常受伤。”

这意思,是他会处理伤口么?

阿念将信将疑。她心有忌惮,没法子直接走人,依着裴怀洲的话搬来小案,坐着拆解麻布条。一层层的细麻布揭开来,底下那层黏着肉,撕扯着疼,弄了许久才彻底扯开。没了遮掩的足底,黑黑红红的,黑的是血痂,红的是渗血软肉。

裴怀洲盯着看。看着看着,拿绢帕垫着手心,托住阿念受伤肿胀的脚。这举动堪称惊悚,阿念脊背窜起一层白毛汗,有点恶心又有点惊吓,往后缩一缩,对方却率先丢了绢帕,拿软榻擦拭手指。

阿念:“……”

嫌弃就不要碰,碰了又这般姿态,真真招人烦。

“你便用这双脚,将他背到吴郡来。”裴怀洲意义不明地笑了一声,“果真忠奴。”

阿念不明白裴怀洲的心思。她不喜欢他的口吻,想了又想,终是争辩道:“我带他离开建康,不是因为他的身份。抛却那层身份,他只是个伤了腿跑不动的孩子。”

裴怀洲道:“再病弱也是皇嗣,就像你,再怎么能吃苦,永远也为奴为婢。”

阿念没有说话。

她垂落眼帘,掩住神情冷意。片刻,低声道:“以前是奴婢,未必要一辈子做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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