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不是爱过、恨过,就能放下这一生。
——于暗夜前行——
夜凉了。
月亮爬上山背,黄金善也伏在白五背上。
他就背着她,走着,走着。
她的双眼已习惯了黑色。
“为什么你只是有些看不清,我会完全看不到啊?”
黄金善双手挂在他肩上,脸就这样侧倒在他头边。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就像风声吹进白五的耳朵。
白五没有说话。
“哈哈,”黄金善突然觉得还挺好笑的,“这下真的可以瞎子算命了。”
扣在白五颈前的手,突然感受到掉落的水滴。
一滴,两滴,直到慢慢填满黄金善的指缝。
“你哭了?”
白五还是没有说话。
“别哭。”黄金善看不见,松开搭在一起的手,摸索着白五的脸,探了多次,指尖才触碰到那柔软脸上湿润的痕迹,他却一下就把头别开了。
“白玉春,别害怕。”黄金善将头向他肩颈深处埋了埋,“我不会死的。”
她好像知道他不会再给她答复了,只用手摸着不断落下的泪滴。
相遇没多久,转眼也是入了冬。他们正一路向北走着。
土中碧入体,黄金善感觉身上的寒意从体内渗了出来,她还没来得及享受不被烛龙的燥热困扰的日子,就一下又坠入了天寒地冻的世界。
一丝冰清的凉意落在黄金善脸上。
“白玉春,是不是下雪了?”
是,下雪了,他现在能看见了。
远方的山脉,斑驳的月影,凌乱的枯枝,空中飘逸的雪,眼前这条通向不知何种未来的小路,还有她的脸,他都能看清了。
白雪染上她的青丝,双唇没有血色,却有吐血留下的血迹。属于他们的人生可能很短,短到不够长出白发,只能骗自己,大雪会带来来年春景。
“白玉春,我有点冷,”她紧紧抱上白五的背,“还有点想睡觉了。”
“别睡。”他终于开口了,两个字就能听出话里的哽咽。
“我们去哪?”
“带你去找一个故人,她能救你。”
“要走多远?”
“两三日的山路,这里未修马道,只能步行。”
“那我怎么可能不睡嘛。”黄金善笑了笑,脸贴上白五的耳朵,感受他的暖意,她呼吸轻微、宛若叹息,声音渐渐小到消失,“我要休息了,白玉春。别着急,我会好好的。”
她不再说话了。
走到一个下坡,蒋若木实在不忍心,开了口,“师傅,你的伤。”
“还是包扎一下吧。”蒋若木扶住白五的肩,让他停下。惯性让白五向前倾倒,跪了下来。
但他没让黄金善摔到半分。他抹了抹眼角的泪,脱下自己的外衫,又拿上蒋若木的外衫,用两件衣服层层包住黄金善,将她搂在自己怀里,握住她冰冷的双手,不断地给她呼气。
过了好久,她苍白的脸上又有了些许血色。他再小心地扶起她靠在树边。
“若木,你用内力给她运气,压制她体内的毒。”
说罢,他脱下自己的衣服。
江山月是开过锋的绝世好剑,对他来说,稍用力就会要人性命。他不会杀人的,对江山月也还不熟悉,只能收着内力与那百人打斗。那些人自是敌不过他,但不能用尽全力的他还是受了伤。
腰侧鲜血淋漓的伤口已经和里衣长到了一起,他用力一扯,衣服从身体上离开,发出撕裂的声音。
忍住疼痛,他咬紧牙关为自己运气,盘算着自己现在的样子还能撑多久。
蒋若木照顾好黄金善,便拿出随身带的伤药给白五上药,“师傅,你要去的千山药庄,还要走多远?”
“不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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