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童玄珏替她拂去肩头的落叶。
月光下,他望着那棵挂满青色果实的橘子树。
“这汴京的花儿开得好,人也生得俊俏。”
他声音低沉。
“晏清澜,你还没给我答复之前,不许跟旁人有牵扯。”
“我不喜欢我的东西,被别人惦记。”
晏清澜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摇了摇头。
“繁花似锦晃花眼,可我不爱赏花。”
“旁人如何,与我无关。”
童玄珏挑眉。
“那要是……别的呢?”
晏清澜仰头,望着天上的月亮,又整了一杯小酒。
“都不喜欢。你放心,我不会被任何人勾了去。”
她语气认真。
“我清楚自己要什么,你也一样。”童玄珏的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的眼底闪烁着点点星光,像是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坠落其中。
有多久了……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像今夜这般,与人把酒言欢,共赏这中秋的月色了。
或许,他所期盼的,还遥不可及,
但至少,此时此刻,不会再有人能将她从他身边带走。
想到这里,他微微侧过头,目光温柔地落在身旁的晏清澜身上,
将另一个消息缓缓道来:
“今夜,韩清韵私自出宫一事,已经传到他耳朵里了。”
晏清澜自然明白,童玄珏口中的“他”,指的便是那位高居九重之上的景元帝。
对此,她并无半分惊讶。
毕竟,花灯宴上发生的一切,早已如长了翅膀般,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晏玥玥当众揭穿韩清韵的身份,言语间更是毫不留情,直指她与宋明澜之间不清不楚。
若非童玄珏暗中相助,恐怕早已掀起轩然大波,更别提她见势头不对,索性将计就计,把庄家那点破事也抖落出来,总算把众人的注意力转移了几分。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就算没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两人的名声也算是毁誉参半。
可若说景元帝对此全然不知,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晏清澜缓缓挺直了腰背,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那……陛下准备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童玄珏轻轻一笑,只是那笑容里,夹杂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像是嘲讽,又像是……意料之中。
“龙颜震怒,”他缓缓开口,声音里透着几分冷冽,“已经下令将韩清韵禁足宫中。”
他顿了顿,语气中多了几分无奈,
“若韩清韵是先皇后所出,或许皇上还会对她网开一面。只可惜……她并非嫡出。”
“她与韩瑾,虽都占着一个‘嫡’字,正统和冒牌货完全不是一个level,个中滋味,天差地别。”
童玄珏的声音低沉了下去,话语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惋惜。
如今,景元帝膝下,尚在人世的公主,唯有韩清韵一人。
其他的,不是刚出生便夭折,便是因生母牵涉进当年谋害先皇后的案子中,被迁怒,连带着孩子也一同被厌弃。
失了母族庇佑,又不得圣宠,身旁再无可以依靠之人……
这样的公主,在这深宫之中,便如无根的浮萍,凋零不过是迟早的事。
即便有些公主,有幸得到生母的庇护,又得景元帝几分宠爱,却也难逃命运的捉弄,险些丧命。
他记得,韩清韵九岁那年,便曾遭遇一场大难,险些一命呜呼。
幸得有人舍命相救,才得以保全性命,否则,这世间早已没了三公主这个人。
景元帝对韩清韵,自然是疼爱的。毕竟,他膝下皇子虽多,却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但这并不意味着,韩清韵可以恃宠而骄,为所欲为。
身为大昌的公主,竟在中秋之夜私自离宫,还与一名男子纠缠不清,甚至被当众认出……
这等有损皇家颜面的事情,景元帝又怎能容忍?
晏清澜的眉头紧锁,形成一个浅浅的“川”字。
客观来说,三公主韩清韵并非大奸大恶之辈,相反,她心地善良,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一位难得的好姑娘。
但她并没有忘记,在原著中,这位公主最后混得很惨。
三公主最终被远嫁,离开了这繁华的京城。而她的驸马,却是一个沉迷酒色的无耻之徒,稍有不悦,便会对她拳打脚踢。
驸马流连于烟花之地,对三公主不管不顾,二人虽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
远嫁的公主,纵然身份再尊贵,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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