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乔呼吸微微一滞,脸上掠过一丝尴尬。
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手臂就这样悬在空中,被萧允珩紧握。
见她不再挣扎,萧允珩手上的力道才稍稍放松了些,却依旧没有松开。
他拔开瓷罐的软木塞,一股清洌的药香立刻弥漫开来。
萧允珩低下头,轻轻掀起陆乔的袖口。
只见陆乔的手腕处麻绳勒出的紫红淤痕破皮渗血,在白皙的腕间显得触目惊心。
他向上看到陆乔的小臂,昔日的烫伤,还未完全好,伤痕凹凸不平,有些狰狞。
萧允珩的呼吸似乎凝滞了一瞬,眼神沉得吓人。
陆乔察觉到他的停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头猛地一跳。
她下意识想缩回手,拉下袖子遮盖,却被萧允珩握得更紧。
“……很丑吗?”陆乔迟疑地问着。
问出口的瞬间,她便有些后悔。
萧允珩没有回答。
他只是重新低下头,继续为她的手腕上药,动作依旧轻柔,但脸色却比刚才更加沉凝,下颌线绷得有些紧。
他没有再看那片旧疤,只是专注地处理着那些新鲜的伤口,仿佛那是世上唯一重要的事。
车厢内只剩下药膏涂抹时极细微的窸窣声。
寂静的,让人觉得尴尬。
没有得到回答,陆乔心情低落。
没有女子不在意自己身上的疤痕,她没有办法。
来到上京,所有的事,她什么都没有,只能拼尽全力一搏。
两只手腕都仔细上好药,萧允珩又看了看她被捆得同样被绑过的脚踝。
沉默了片刻,将青瓷药罐塞好,轻轻放到陆乔手心。
“男女有别,”他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稳,喑哑道,“脚踝处的伤,我不便处理。回去后,让添墨帮你上药。”
陆乔默默接过尚带他掌心余温的药罐,点了点头。
没说什么。
马车恰好在这时缓缓停下,外面传来车夫恭敬的声音:“王爷,丞相府到了。”
目的地已至,二人都没有再说些什么。
车厢内的气氛隐约有些尴尬。
最后,陆乔握紧药罐,准备起身下车。
“陆乔。”
萧允珩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不高,却让她动作一滞。
停住了掀开车帘的手。
“我没有觉得它很丑。”他的语速很慢,像是在斟酌每一个字,“我只是……想让你再信任我一些。”
陆乔愕然,下意识地回过头。
昏黄的光线下,萧允珩正看着她,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他就那样看着她,没有再说话。
时间一点点流逝,陆乔几乎要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了。
再次转身时——
“最后再跟你说一次,”萧允珩的声音陡然沉了下去,带着一种近乎警告的力度,一字一句,砸在她心上,“不要再让自己受伤。”
他顿了顿,“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直到踏入府中,穿过熟悉的回廊,手腕上的药膏清清凉凉,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何时,回了院里。
霜月早已候在廊下,见她归来,连忙迎上前,递过一盏温热的参茶。
“小姐,您可回来了,先喝口茶定定神。”
霜月心思细腻,不该问的话,绝不多问。
陆乔接过茶盏,指尖触及温热的瓷壁,才惊觉自己手心竟有些冰凉。
饮了一口茶,温热的液体滑入喉间,她才缓缓回过神来。
陆乔在临窗地榻上坐下,目光有些空洞地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
添墨跟在她身后进来,手里捧着一个不起眼的乌木盒子。
她将盒子放在陆乔手边的矮几上。
“小姐,这是宁王殿下让王五交给奴婢的。”
添墨打开盒子,里面有着各式各样的小罐小瓶,瓶身上写的名字。
盒子里还有一张纸。
陆乔拿出来,打开。
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这些药物的名称,以及用途。
添墨又从怀里拿出一把**,递到陆乔面前。
那是一把带鞘的**。
鞘是乌沉沉的不知什么材质,入手微凉,打磨得极为光滑,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在鞘口和鞘尾镶嵌了一圈极细的银边,样式简洁到近乎朴素。
但陆乔将它握在手中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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