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薄的裙角被窗台漏进来的风微微勾起,他们之间,除了碎步的风声,没有任何间隔。
孟祺山的手撑在窗台上,眼睑低垂,踩住月光的明暗交界线。
她散乱的头发蹭住墙面,眉目不忍地下弯,却能控制住最后一条防线转而变成坦白的坚毅。
这些情绪,是他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
搬离金嘉花园之后,孟祺山曾找过借口背着家里人回去过,却从未再碰见过她。直到某次回校宣讲时,在食堂的转角听见别人喊她的名字,转头,抱着书的她迎面而来。
周围,她和很多人一起,笑得比正午的炽阳还温暖。
“那个学弟说喜欢你,你真不考虑一下?”女生间的起哄很有趣。
但她只是微微摇头,耳后低盘的碎发蹭得她耳朵微红,“我不感兴趣。”
之后的每天,从短袖到换上厚重的棉服,校园的围栏、操场的入口、教学楼的后门总会有个地方多了一个身影,最后停在学校门口的荣誉榜上。
她名字下填写的学校和他一样。
“还记得之前住在对面的那个妹妹不?”
“听说她现在也在宜杭大上学,她一个女孩,在学校里记得多照顾照顾。”
他在电话里装出以往照顾亲戚的态度:“不记得,”
“如果是人情,我帮就是了。”
但他怎么会不记得。
她擦肩而过时,没认出他,带来的一阵香气,像她高中时从未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孟祺山早就习惯了。
他低头,勾勒着她的耳朵:“你想听吗?”
“你想说,我就听。”
他们之间如果一定要有一个答案。
“给我个机会,”
“让我做你男朋友,可以吗?”
融溪轻轻踮脚,生涩地探上他的脸颊,轻轻落下一吻。
“听见我的回答了吗?”
像点水般泛起点点涟漪。
“嗯,”孟祺山伸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回吻她的主动
“这次没喝酒?”
她抿了抿唇,在他的引导下张嘴,做坏似地忽闪着睫毛,
“尝不出来吗?”
他欺身而下,
“嗯,”
“要多尝几次。”
紧贴窗台的那只冰凉的手,慢慢摩挲进她的腰间。直到发现她不自觉间嘴角挂上的一点笑容时,才放肆地弄得后背的衣服一团糟。
融溪下意识地逃避,但转手就被他另一只手擒住。
“那这次不要再忘了。”
他拦腰抱起,温柔耐心地牵起她的手,引导她向更深处探索。
融溪另外一只得闲空下的手勾起,在四目不见边际的黑暗里,抚起他额前的碎发。
在额前湿漉漉的汗珠里面,找到她的探索路线。
直到摸到那条结痂的伤口。
“还疼吗?”
“好像挺深的。”
她说出每个词句的每个音节被完全吞没在两人的唇齿间。
但孟祺山好似每次都能全然理解,压着她,让最后那只手都没了活动的空间。
“不疼,”他勾起耳边的发丝,玩味地低头咬住她的耳朵,
“要是等会疼的话,记得喊我。”
融溪还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他的掌心已经游走在她脆弱敏感的地带,像一根细长绳子将她掉在悬崖边缘,却时刻掌控着力度。
“嗯,那奖励是什么?”
她看着他解下扣子,将枕头塞进她的后腰。
“你想要什么?”
融溪伸手,圈住他的脖颈,咬住他的耳垂,“今天晚上,都是属于我的。”
他的眼角勾起一丝狡黠的兴趣,“答应你。”
床中间,绵软的枕头垫在身后没撑多久就耷了下来,融溪却躺上面在撑过晚上,直到窗帘外的天色有微亮的痕迹。
眯眯眼迷糊中她被人抱到浴室,温热的水无微不至地关照到里里外外,又是一番折腾。
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了。
被单轻柔地包裹着融溪,但她稍一动,就能感受到碎骨般的疼痛感,浑身上下都酸得没劲。
“醒了?”罪魁祸首还在旁边眯眯眼笑着看她,轻轻地勾起她耳边的一缕碎发,穿在其中把玩了起来。
融溪忍痛嘶了声,撑手别开了他手掌的动作:“都说让你轻点了……”
“还有力气?看来还是昨晚太温柔了。”
他说罢搂住融溪,作势要欺身而下。
“别……今天不是……”她低声抗拒。
转头却只是感受到他落在额间的轻轻一吻:
“嗯,我记着呢,和你一起去。”
昨晚翻云覆雨的动静中,融溪勉强在间隙想起来他说了件正事。但现在不是时候,才刚到询问他意见,执掌大权的人就失去了耐心堵住了她的嘴巴,最后抛下一句:
“专心点。”
又埋头。
融溪以为他没听见,都做好再重复一遍的准备了,没想到他只是使坏。
“好。”
她伸手,探向他碎发后的额间。
那里藏着一条长长的疤痕,结痂四周还透着淡淡的红晕。
“这个伤口是怎么弄的?”
她瞥了一眼因为心虚眼神中淡含笑意的人,补充说,“不许隐瞒。”
孟祺山将她抱进怀里,勾了勾她的鼻子,“嗯。”
她靠在孟祺山的手臂上,感受他们呼吸一起一伏,意外的同频。
他送融溪回家的那天凌晨,收到了于良邮件。里面陈述了公司的跨国业务因为合同原因全面停工,出现了问题,要求他即刻收拾东西到公司和他汇合,协助他解决问题。
起初看见邮件的时候,孟祺山其实心里就有过疑虑。平时于良和他联系都是一个跨国电话打回来,但碍于这次合作对于良来说十分特殊,也是他一直在国内帮他对接,所以当天早上,他就坐上了最早的航班抵达工地。
然而面对他的是从天而降的吊顶。
巨大的轰鸣声之后,他模糊的视线里,周围全是灰色的粉尘,愤怒的民工指着他的鼻子骂得很脏。
唯独人群外一个戴着眼罩的中年袖手旁观。
这个形容唤起了融溪一些尘封的记忆。
“是他……上次在温得姆我见过的那个人。”
孟祺山点头,视线有些模糊。
似乎在想一件很久远的事情。
“当初我手上有一半的合作,是于良从阮康安底下分来的。”
“他和于良本就不对付,这件事之后,公司就彻底分成了两拨人。”
融溪大概听懂了。
他们之间的竞争,是谁都想要坐上最高的位置,败者永远不会甘心自己的失败。
她的手在结痂的伤口周边打圈,“不管遇到什么,一定要保证安全。”
像是在抚摸他胜利的勋章,“我会一直在你背后。”
孟祺山抓住她的手,在她的额前又落下一吻:
“别担心。”
眷恋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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