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南比宜杭北,晚上更闷热些。
孟祺山走在前面,打开沉重的入户门,闷得像周遭的空气一般。
融溪跟进门,拉住了他。
“胡女士说的那些,你别放在心上,”
“她之前也爱说要送我去学大提琴,继承她的衣钵,到现在都没真的实现过。”
她故作轻松。
但融溪知道,这件事和之前胡女士说要劝她干的那些事情都不同,不是一件是非两可,可以打马虎眼从胡女士眼皮底下溜过去的事情。
他等她换上拖鞋,接过她脱下的外套,挂在入户门的衣架上。
“这件事不一样,”
“但阿姨说的对,我的工作现在还不适合给你一个稳定的家……”
他低头看见融溪紧紧攥住她的袖口,似乎担心他下一刻就会离开。
孟祺山微微偏头,顺着袖子勾住她的手。
“嘁,怎么没有了,”
“孟祺山,今天可才是我们的第一天,怎么能说丧气话。”
她感受到手心的温度,感受到他同样坚定不后退的想法。
微微踮脚,在孟祺山的脸上落下轻轻一落。
他的脸很冰,还带着晚上茶餐厅的冷调。
“不是丧气话。”
孟祺山俯身,捧起想要逃走的眼睛,像深海中漂亮的蓝色海豚,
“因为想要和你……一直走下去,所以,想把可能阻碍我们的那些都扼杀在摇篮里。”
温热的唇贴合在唇边纹路,才缓缓慢慢的触碰,就让孟祺山失控地想要更多。
从离开到再见的那些时间里,想念肆意增长,高攀上他久久因为失控筑起不为人知的高墙,带他翻越,看见外面的风景。
于是他开始下坠,开始沉沦,开始控制不住地,想要彻日彻夜地和她待在一起。
“我从来没有想过后退。”
他再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在等不再需要用理由拥她入怀的一天。
还好这天并没有让他等太久。
“那好巧,”
她断断续续被夺走的气息里,勉强说完了整句,“我也是。”
他的手顺着生涩的唇边一路向下,挑起了她的衣肩,像把玩着一把精心定制的琴乐,轻拢慢捻。
拨开的外衣掉落在玄关上,掉出了亮起的手机屏幕。
融溪眯眯眼,伸手看了眼黑暗中唯一的光源。
是胡女士的语音消息。
她撑着手,打开了聊天界面。
“下次回家吃饭,带小孟一起来吧。”
勾住她的那只手顿了顿,难得了休息的机会。
“下个星期,要一起来吗?”
“嗯。”
-
有了昨晚的经历,融溪这次早早求了饶,醒来时身上少了些痛感,就是有些酸酸的。
她翻了个身,看向将他手护在她肚子上的人。
还没醒呢。
想着,手不自觉地就滑向了他的脸。
孟祺山的额头很好看,宽宽大大的给人一种很安全的感觉。
手指落在鼻梁中间。
她很喜欢他的眼睛和眉毛,大约是从看见他,感受到他的那一刻起,他的眉眼就变得清楚了。
“嗯?怎么不往下了?”
他突然伸手,将她玩弄的手指贴在唇边轻轻一吻,“是在想什么呢。”
融溪的脸不自觉一红。
随便扯了一个理由,
“想……今天没有工作,”
“要不要和你一起待在家里。”
“那,想好了吗?”
她被圈住的手顺势一紧,拽着她翻身。
“想好了。”
藏被子里的手攀上孟祺山的肩膀,直白地给出她的答案。
像淋了一场细腻的雨,她撑着伞却挡不住空气中湿漉漉的潮湿感,反应过来时手上的伞已经丢失不见。
枕边的手机不恰时宜地响起。
孟祺山停下动作,替她按下了接听键。
“喂,”
融溪蒙在被子里,应了声。
亮起来的屏幕上停在严涛的备注上。
“放下手头所有的事情,来见我,”
“有一个紧急的工作需要你。”
她闷声,“严姐,今天不是说好了休息吗?”
来锦南的这几天融溪几乎没怎么好好休息过,好不容易等到了一个休息日,她绝不想这么轻易就是放手。
“临时通知,”
“半个小时要见到你人。”
严涛在工作上的安排紧张,但有序地依旧会合理地安排好每个休息时间,像今天这样临时通知的事情,也是她在严涛手下干事遇见的第一回。
她下了最后的时间通牒。
“好……”
身下人使坏,等她最后出声按下了挂断键。
“看来……今天又没办法一起度过一个完整的休息日了。”
-
再踩在地上是半个小时候之后,包间里,融溪缓缓换上帆布鞋,不想让周遭的人看出异样。
再次确定半个小时之前严涛发来的包厢号,融溪推门而入。
门内灌入一阵厚重的香水味。
她抬眼冷冷地对上一束视线。
“好久不见?没想我?”
严涛正坐在他身边,笑颜如花。
她从来没见过严涛脸上露出这样夸张的笑容,眉眼全都挤在一块,活像个烧焦的饼皮。
“溪溪,来了?”
也从未听说严涛这么叫过她。
融溪浑身不自在,打算先找个严涛身边的位置坐下。
但她靠近严涛周边的位置,她那边说要放东西一边说要坐人,明摆着就是推着她坐到对面去的一起。
“严组长,我记得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要忙来着的?”
他开口暗示严涛。
她站在圆桌的中间,死死盯着他。
“对对对,是有事情,”
“溪溪你们聊。”
严涛将手旁椅子上的礼物推到融溪面前,瞟了她一眼。
“记得照顾好他,”
“不是想留下来吗?把握住这个采访,我就让你留下来。”
在她耳旁那个声音很轻,但无疑是再次将她拽入深渊。
在严涛给她发地址的时候,她多问了一嘴。平时组里布置任务等等时候群里都会发提纲和备采内容,但今天的通知却是严涛私信的。
融溪多关心了一嘴,本想开脱争取个休息的机会。
依旧只是得到严涛冷淡的一句回答:
【人先到了再说。】
原来这就是到了再说的原因啊。
她狠狠盯着淡定像她举杯的陈宣忱,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胃里一阵恶心。
铜门闷响一声被关上。
他起身,坐在靠近融溪最近的椅子上:
“这么久不见,还是以前那个样子。”
“一点也不懂礼貌。”
“那你不也是,还是那么喜欢一声不吭,就强迫别人做不喜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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