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叫玥白啊,难怪之前自称“小白”。泽兰在心中将她的名字默念几遍,忽然反应过来:“哎,你姓风胡?”
这话倒把玥白给问住了。
她顿了顿,理所当然道:“那我第一任主人家姓风胡,我不姓风胡难道跟你姓?再说了,你这竖子有姓么你?”
“我——”呼之欲出的“西陵”二字被泽兰生生咽回去。
是啊,是他自己抛弃了自己的姓氏,如此这般又如何道与她听。
见泽兰欲言又止,玥白并无耐心等他,摆摆手就又转身要走。身后少年追来道:“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了,你……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这样啊,可是我没有诶。”玥白随手在她与泽兰之间造了一堵风墙,隔着透明风墙,她冷言冷语道,“打一夜了你不累吗?我要回去睡觉了,慢走不送。”
“白……玥白!”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先说哪句,泽兰想运功打破风墙,灵力却不受控地积聚到胸口。
一股热流疾冲上颚,少年一口鲜血吐在沙滩上,很快被海风带过的细沙掩埋。
他跪倒在地,垂眸盯着膝前的血迹慢慢消失,张了张口竟说不出话来。再抬头,视线模糊,世界颠倒,最后的画面定格在那抹快速离去的背影上。
玥,玥白……
我……
……
回到医庐的玥白,穿过前庭诊堂时与庄斯照和罗丹娘懒声懒语地打了声招呼,径直回卧房睡大觉去了。
趴下时,她嫌腰间那颗珍珠硌得慌,就随手摸出来往枕头边一放。
一闭眼,几乎立刻进入梦乡。
隐约听到追来的丹娘忧虑道:“小白啊,有没有哪里受伤啊,我看看……”
将人翻过身,罗丹娘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这才松了口气。看来昨夜擅闯的那位公子应是对小白没有恶意,若不然,小白身上岂止这点皮肉伤。
她从随身带来的药箱里摸出金疮药帮玥白简单处理,余光瞥见枕边那颗珍珠,犹豫了下还是伸手帮她安回碧纹发带上。
退出房间,丹娘一转身就看到庄斯照独自候在院中。
她轻手轻脚阖上门,迎上去轻声道:“先生,小白没事,应该是太累了这会儿睡得正沉呢。”
斯照点头,表示知悉。
丹娘推着轮椅往前庭去,路上忍不住问道:“我瞧小白昨夜高兴得很,你说她是因为恢复了灵力才高兴呢?还是因为见着了那个少年?”
虽然没看到庄斯照此刻的表情,但光瞧着轮椅上的背影,罗丹娘就莫名一阵胆寒。
她,说错什么话了么?
“先生啊,我只是瞧小白太高兴了,肯定是因为恢复灵力才高兴的。昨夜那个少年乳臭未干,毛都没长齐呢,小白肯定不是因为见到他才高兴的。”
半晌,轮椅上的男人才低低“嗯”了一声。
罗丹娘趁机追问:“小白那条限制灵力的发带是不是可以摘了?我可太久没见到小白那么高兴了。”
不出意料,庄斯照沉默不语。
显而易见的低气压下,他自己动手转着轮子往诊堂去,将罗丹娘一人留在院中瑟缩——丹娘心叹,看来这句话是真说错了。
临近年关,前段时日忙于丧葬无暇问医的病患们,这几日都集中到医庐来,约莫是想在过年前调理好身子,免得迎新年的大好日子里病倒,再连累家中亲眷。
死气沉沉的不枉镇,在准备过年的忙碌中逐渐恢复了往日生气。
贪玩的孩童偷拿了家里新囤的炮仗,提前炸响了长街。这一声,惊得熟睡的玥白从梦里醒来。
她慌里慌张跳起来,见周围熟悉的陈设才安下心来——差点以为有不懂事的孩子,故意把炮仗塞在她身下了。
前两年,她还没化出人形。
以白玉猫形态趴在院门门槛上小憩时,就有顽劣的孩童做了这荒唐事,吓得她几日没敢出门,简直有了心理阴影。
“这才小年啊,放什么炮仗!有病!”玥白推开窗门冲院外怒嚷了句,而后拍拍胸膛宽慰自己别害怕,谁知下一刻外头又炸出一声炮响。
玥白吓得头毛直竖,心想势要好好教训一下这帮小鬼头!
刚爬窗跃出,却见桂花树下蹲着一团毛茸茸的小玩意儿。玥白好奇,什么东西——“兔子?!”
适逢炮仗再响,那桂下折耳兔像是受到惊吓,噌地跳起来钻入玥白怀中。
“噢不怕不怕,跟姐姐去屋里。”玥白忙将怀里瑟瑟发抖的小兔子带回房中,用毯子替它做了个小窝,戳了戳它倒垂的耳朵道,“吓着了吗?别害怕,那炮仗在街上,不会炸进屋里来的。小兔子,你是从哪里来的呀?”
折耳兔耸动着双耳,一双晶亮的银瞳时不时冲玥白瞅一眼,那小模样实在惹人怜爱。
玥白趴在床上逗它,没一会儿胸中的怒气便消散得七七八八,她撑着下巴感叹道:“哎呀,姐姐很多年前也养过一只小兔子,跟你长得好像呀。铛铛说,你这个品种叫折耳银瞳?好像是西蜀那边的,这里是东南沿海,好远的距离啊,你是怎么过来的?路上有没有受欺负呀?”
折耳兔在床上左嗅嗅,右嗅嗅,最后又往玥白怀里钻个不停。
玥白被它蹭得胸口痒痒,便逮住它柔软的身子佯怒道:“小家伙你怎么回事?你是兔兔,我是猫猫,少占人家便宜!”
又玩耍了会儿,玥白揉着它的皮毛问道:“不过你们折耳兔是不是都很没良心?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当年那只兔子为什么一声不吭就离开我了?我真有那么差吗?”
“小兔子,你看哪儿呢,看我!”玥白掰过折耳兔转开的脑袋,“没良心的,姐姐这么漂亮,你还不看我。还是你们兔子都是慕强心理,见我没什么自保之力就嫌弃我了?算了,反正我现在法力比之前强,姐姐给你变个戏法看可好?”
说着,玥白将灵力汇聚于指尖,企图召风来关上方才未阖的窗门。
然而,窗门大敞一动未动。
“哎?”玥白放下兔子坐起身来,再次尝试凝聚灵力,还是失败。奇怪,她分明能感受到体内流转的灵力,通畅的灵脉,怎么力量就是施展不出来?
她翻了翻手掌,郁闷道:“不是吧,这么不稳定?难道那日是被泽兰一激,才激出了灵力不成?”
晚膳时,庄斯照与罗丹娘盯着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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