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答应了谢淮知,要随他前去东宫赴宴之后,接连的东西送进了霜序院。
谢淮知怕事情出了差错,不敢让人打扰了沈霜月,别说谢玉茵想要过来闹她,被谢淮知提前让人拦了下来,就连封嬷嬷两次过来想要说谢翀意的事情,也直接被谢淮知的人挡在了外面。
沈霜月只佯装不知道这些事,身边难得清静了下来。
那天夜里的损伤让她还是病了一场,王骥过来替她诊脉时,胡萱就在旁说道:“夫人昨天夜里咳得厉害,人也睡不安稳,早起时更没胃口吃东西,你这蹩脚大夫给的药到底有没有用?”
“我是大夫,又不是神仙。”
王骥差点没朝着胡萱翻个白眼,懒得理这疯婆娘,只伸手搭在沈霜月腕上。
脉象浮紧,的确有些不好,他又看了她脸色,这才说道:
“夫人身子受损,病一场是正常的,我等下重新开个方子替您调理一下,这两日别出去见风,好生养着就不会有大碍。”
“多谢王大夫。”
沈霜月自从知道眼前这人也是裴觎的人后,对他少了些疏离,她将袖子拉下来盖住腕间,似无意般轻声问了一句:“侯爷的伤好些了吗?”
“侯爷皮糙肉厚的,三**时的受点伤,早习惯了。”王骥笑道。
沈霜月眉心轻蹙,哪有人能习惯受伤的?
“不过夫人,有件事情之前忘了与您说。”
王骥将脉枕卷起来放回药箱里,收敛了笑意,朝着沈霜月郑重道:
“那天夜里的事,您应当有所察觉,侯爷身子与旁人不同,身上的血也是百毒之血,那是种是极为难得的东西,对于有些人来说是能够入药救命的仙丹,一旦被人知道了,侯爷会麻烦缠身。”
虽说裴觎位高权重,但总有比他更位高权重的人,异宝在身,难免遭人觊觎,沈霜月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她连忙说道:
“你放心,侯爷的事情我绝不会对外人言,关氏那里也请侯爷放心,她不会多嘴。”
王骥倒是不怀疑她的话,谢家那位二夫人瞧着是个聪明的,应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况且等谢言庆回京之后,受了侯爷恩泽,不管他们愿不愿意,都只能跟侯爷绑在一起。
他从袖中
抽出封信递给沈霜月:“侯爷说之前答应夫人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沈霜月心中一跳连忙伸手接过。
王骥说道:“侯爷让我转告您那两人都已经关押在您城西的陪嫁院子里那个秦福文暂时收押在皇城司里您若有需要随时都能让人将他们带走或是直接移交京兆府衙。”
沈霜月抓着信:“替我谢谢侯爷。”
王骥起身:“那我先去看看今鹊姑娘等一下还要去看二公子。”
“好。”
沈霜月让胡萱将人送出去就垂眸看着裴觎送来的那封信。
她知道这信中写的是什么也知道里面是四年前的真相她看着那信面露挣扎可犹豫迟疑只是片刻眼中就沉静下来伸手将信打开。
胡萱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沈霜月眼尾通红像是哭过了。
她眼神从桌上的信纸扫过小心翼翼地问道:“夫人您还好吗?”
“我没事。”
比起之前骤然得知真相的难过不堪如今尘埃落定反倒让她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沈霜月将那几张纸仔仔细细地叠了起来小心收好之后这才朝着胡萱说道:“让小厨房将我的药煎好送过来。”
她得尽快让自己好起来这样才能有心力去赴后天东宫的宴会。
东宫设宴这天接连大雪阴沉了几日的京中难得放晴阳光正好谢淮知本是想要去霜序院接人却被谢玉茵缠住。
谢淮知面露不耐:“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今日是太子和太子妃设宴闲杂人等是不能去的。”
“我和意哥儿怎么是闲杂人等?”
谢玉茵这段时间过得很是不好自打徐家说要休妻开始她原是以为回来府中之后就有母亲、大哥撑腰可谁想到母亲病了将她折腾个半死大哥更是跟变了个人似的只顾着想办法讨好沈霜月不说还总是训斥她。
先前那些时日她就已经难捱等母亲残废之后这几天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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