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萧风笙急得跳了起来,“你…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呢?你羞不羞!”
风雪鸢听了高声反驳道:“你自己做出来的事,怎的还不允许别人说了?”
萧风笙委屈得想哭,可转念一想,倒不如自己吃了这哑巴亏,好让风雪鸢安心,再也不对这笔迹起疑心。
“嘿嘿,”萧风笙转脸换了副神情,讨好道:“真是什么也瞒不过表姐。我知道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你可得替我保密才行。”
风雪鸢一副得意的样子,说着就要去抓萧风笙的手腕把脉,“既然我都知道了,就让我给你诊诊看吧,你自己看书治病要看到何时?”
“别啊——”萧风笙连忙将手藏在身后,跑了出去,“男女有别,我也是要面子的啊。我还是去找堂主,让他治我吧!”
萧风笙一口气跑回了陵游殿,从脸红到了脖子根。
叶玄明和林伯正等在这儿看热闹呢,曲萧和先问道:“你怎的脸这样红?是不是鸢儿考问你书上的内容你没答出来?她可信了那笔迹是你所写?”
萧风笙拿起茶杯猛灌了一口水:“鸢儿表姐倒是没有考问我,但是让我给她写了几个字看,你们放心吧,她已经相信那些笔迹都是我写的了。”
曲萧和不放心,依他对风雪鸢的了解,不可能就这样轻易相信萧风笙,不然他之前也不会逼着萧风笙日夜苦读,将那些医书和笔迹背下来了。
他追问道:“鸢儿竟没问你医书上的内容?她怎么会相信你开始对学医感兴趣了?”
“这个嘛……”萧风笙讪笑着撇了眼周围,所幸这屋里都是儿郎,也没什么说不出口的,“鸢儿表姐以为我得了见不得人的花柳病,所以才自己翻看医书的……”
“哈哈哈哈……”三人皆大笑起来。
曲萧和敲了一下萧风笙的脑门,庆幸道:“这次多亏了你了,要是换作旁人,鸢儿还真不一定相信呢。你帮了我一大忙,想要什么尽管说吧!”
萧风笙撇着嘴道:“我这代价也太大了,幸亏鸢儿表姐不是爱讲闲话的人,不然这事儿传出去,寨子里谁还敢让自家的女郎跟我说话?你可得好好补偿我!”
“趁着堂主和林伯都在这给你作见证,只要你开口,我一定答应。你是要西域的良驹还是美酒?我让陈叔给你捎回来。”
萧风笙收起平日里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一脸认真,说道:“堂主,林伯,能不能让我去趟滇宁郡?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我阿耶阿娘的消息了,我想亲自去找他们。”
叶玄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别急,滇宁的线人已经查到些眉目了。这些日子林安长公主与咱们断了消息,是因为她和萧植被玄戈软禁起来了。”
“什么?”萧风笙一惊,更无法安心待下去了,“那我更要去救他们了!我就知道,我阿耶阿娘不可能跟着玄戈反叛南风的!肯定是玄戈,软禁我阿娘,借着她的名号拉拢古滇旧部,发动叛乱!”
“不过你放心,滇宁的人说了,长公主夫妇目前没有性命之忧,如你所说,玄戈要利用长公主金乌驹王妃的身份,所以暂时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下一步如何营救,还得从长计议,你现在就算去了滇宁,也没用啊。”
萧风笙顾不得自己膝盖上的旧伤,“扑通”一声跪在了叶玄明面前,呜咽道:“堂主,你们不会要放弃我阿耶阿娘吧……我知道你们要助亓凌风南下,此刻滇宁起兵,无疑会从南边拖住南风一部分兵力,我知道此刻你们肯定希望我阿耶阿娘留在滇宁,但我求求你们,能不能再想想办法……”
曲萧和连忙将他扶起,“你这是干嘛?堂主没说不救啊,再说了,我也不会看着舅舅舅母身陷险境而不管啊。”
这些日子,萧风笙生活在百草堂,心里头看得明白,百草堂并非表面上那样,是个简单的行侠仗义的江湖组织。他们行事也是有原则,而这个原则就是一切为了中原统一。而他阿耶阿娘与百草堂本没有什么交情,就算是不救,也是应该的。刚才自己开口相求,倒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萧风笙推开曲萧和,依旧跪地,带着哭腔恳求道:“堂主,我深受百草堂恩德,不敢再奢求什么,更不敢再因为阿耶阿娘而影响百草堂的计划。堂主,如果您没有救阿爷阿娘的打算,请您直接告诉我,也请您准许我下山去找他们,我绝不连累百草堂。”
叶玄明上前将萧风笙扶起,说道:“当年林安长公主安排魏归单,向顺帝进言让鸢儿出宫,才避免了她在宫里受到贺皇后的压制,这些我百草堂都知道,也一直记得。如今林安长公主有难,我叶玄明绝不会坐视不理。萧公子,你若还信得过我,就暂且沉住气,我保证,会让你见到毫发无伤的阿耶阿娘的。”
萧风笙抹了把泪,眨着眼问道:“真的?”
叶玄明脸上浮现出一抹慈爱的笑容。他于儿女情分上无缘,但如今他的身边围绕着风雪鸢,曲萧和还有萧风笙这几个孩子,倒是弥补了他内心深处情感的空缺。
叶玄明点了点头,“论起来,你要叫鸢儿表姐,你若愿意,便跟着鸢儿喊我一句阿公吧。你担心百草堂堂主会为了大局骗你,但阿公不会。”
“阿…阿公。”
阿公这个词对于萧风笙来说很是陌生,他从没有这样叫过任何人。萧植早早与萧家划清了界限,萧风笙也从来不跟萧家的老一辈有什么往来,阿公这个称呼,在他看来,是蹒跚学步的孩童跌倒了可以扑进的怀抱,是在学堂被欺负后回到家脑袋上温柔的抚摸。
如今,他也有阿公了。
风雪鸢没有再对笔迹有所怀疑,日后每每在藏书阁看到那些标注,她都会想到萧风笙不可告人的花柳病,然后看完书默默地用手绢擦擦手。
若是在路上碰上了,二人也只是尴尬地笑笑,礼貌地各走各的路。
今儿是陈叔从西域回来的日子,寨子里大大小小男男女女,凡是托了陈叔捎东西的,都早早地等在寨子门口,伸着脖子瞅着陈叔的车队。
盘旋的山路上,积雪融化成泥,马儿胸前摇晃的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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