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风远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就被送走了:“不是,她平时怎么就没这么听我的话?”
只能说小孩子还是太难懂了。
奚风远先通过本命剑感受徒弟的安危,发现徒弟的生命体征稳定得像自己的鱼篓一样,当下心就放了三分。
“离元宝最近的是谁?”奚风远罕见地命令到,“调过去。”
如果那个巡逻者实力不济,他会考虑破开秘境亲自赶过去。
谢枝梅扫了眼各个巡逻老师的定位,不太确定:“最快也要十分钟赶到……不过别急。”
奚风远怎么可能不急,他都在找人借剑了,对面的实力无法通过一片衣角透露出来,去迟一分徒弟的危险就会多上一分!
谢枝梅慢悠悠地补充到:“因为灯灯好像在附近。”
瞧她义兄这急得团团转的样,合着一天了根本没注意师弟不在啊。
既然灯灯在,奚风远再次感受徒弟的安危,终于放下心来,他打开玻璃纸吩咐手下:“我觉得我们用户的警惕心仍有欠缺,你们做个答题模块吧,答不对的强制下线。”
“对,就叫‘归一宗反诈中心’。”
……
奚缘坐在树枝上吹了会风,才顺着树干爬下来,决定抱着她的包在树底下凑合睡一晚。
上面风有点大,她对自己的睡姿也没有那么多信心。
包里装着一条小毯子,一瓶水果味的辟谷丹,还有一张能抵抗金丹期以下攻击结界符,足够她安全地待一晚上了。
奚缘先吃了一颗辟谷丹,然后裹着小毯子,抱着腿在树底下小憩。
好无聊啊,如果她像陈浮跑得那么快,现在已经在落梅山睡大觉了。
有没有人能和她说说话呢?说什么都好啊……奚缘睫毛颤颤,被不自然的风吹醒了。
她仰起脑袋,下意识望向风吹来的方向,便和来者对上了视线,这个人穿得很不起眼,衣服颜色是与枯草相近的黄绿,面容普通得像每天都会碰到但从来记不住的路人。
他努力绽开一个和善的笑:“小朋友,能把投影关了吗,我不过去,就和你说个小秘密……”
奚缘心说你是不是看我也傻了吧唧的,她便宜爹说别人靠近不行,不代表不靠近的就行啊!
她当然是要拒绝的,但那人背后的剑实在是亮得晃眼,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奚缘只得妥协关掉,顺便隐晦地暗示外面看着的长辈:“我看看声音关了没……”
“好了,”奚缘收好昂贵的投影仪,乖巧道,“你要说什么秘密呀?”
那人阴冷一笑:“秘密就是,你今天就会死,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投胎的小知识……”
话音未落,剑已斩来!
奚缘叹了口气,果然,一味的退缩只会让人觉得你好欺负,不过,她关投影也有不想暴露的原因。
她按住师父蠢蠢欲动的剑,微微侧身——那剑将将从她发间穿过,她身后一片树瞬间被拦腰砍断。
来人并没有预料到区区一个练气能躲开他的剑,正要使出全力速战速决,就听这个小孩无奈开口:“那我也说一个投胎小知识吧……”
奚缘双指并拢,夹住他的剑尖,而后用力一扯,再一旋,剑柄已经稳稳当当地被她抓住,剑尖没入来者胸口。
她说:“不可以用剑对付我。”
男人轰然倒地,死前无论无何也想不清楚,为什么自己的剑会在一瞬间背叛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何一身通天修为会被如此轻易地压制。
奚缘拍拍身上的灰,将灵草收起来,然后背着剑,唉声叹气地叠起了小毯子。
经常鲨人的朋友都知道,鲨人容易抛尸难,奚缘才这点大,要挖一个坑把尸埋了得挖到明天早上,所以权衡利弊之后,她决定换一个地方睡觉。
不埋了!跑路!
“刚刚不用你是因为我懒得洗剑,”奚缘安抚背上不满的流风剑,“不是你的问题……”
奚缘的话突然停住,因为她意识到,好像,似乎,这里又多了一个人?
因为感觉树倒了很奇怪,于是过来看看的卫予安后退一步,惊恐道:“我什么也没看见!”
有时候人生就是这么戏剧性,你本来只是鲨掉了一个想做掉你的人,却在逃离现场时遇到了另一个目睹凶鲨现场的人。
你能怎么办,你只能无奈地做掉两个人。
奚缘叹了口气,伸出手:“好累哦。”
她不想再鲨人了,她也不想洗剑,如果可以,她想做一个好人。
看出了奚缘的意思,卫予安只能僵硬着身子把记忆中只会上课睡觉的同窗抱起来,然后被怀中小孩指挥着收拾好了她的家当。
看来小命保住了,卫予安松了口气,暗自警告自己下次凑热闹不能冲在第一线,她一手抱着奚缘,另一只手挂着奚缘的小包,正要抬脚离开,突然意识到还有个要处理的:“这怎么解决?”
奚缘在她怀里蹭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好,声音软软的:“我不知道呀,他好像睡着了?睡相好吓人哦,感觉会有起床气,我们不要打扰他了吧?”
卫予安心说那还是你这个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家伙比较吓人,脚下却没停,抱着奚缘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再不走,在奚缘口中这人可能就变成卫予安鲨的了。
她们走后,莫等才从幸存的树后走出来,他对着地上的尸体打了个响指,火焰掠过,却不伤草地分毫。
片刻后,那将外头的家长老师们吓得面色苍白的家伙在这世上再无踪迹。
……
这注定是一次不平静的考核。
君无越将他的那份灵草打包好,又取出另一个玉盒装了六株。
这份是给奚缘准备的,她上课老是睡觉,君无越实在担心她的成绩。
不多时,两份都装好了,君无越便站起来,准备寻找离开秘境的路。
就在此时,一把剑无声地掠过来,穿透他的胸口,只听“噗嗤”一声,君无越抱着的小包坠落。
他听到玉盒破碎的声音。
“……”
君无越无声地转身,面向袭击者,这是一个修为很高的修士,眼神狠厉,一言不发。
目标没有倒下确实在他的意料之外,但一个合格的杀手是不会纠结这个问题的,他只需要将君无越剁碎。
君无越叹了口气,他叹气时和奚缘很像,都是很无奈的:“希望另一份没碎。”
不然奚缘就没有后路可退了。
他的手碰上剑尖,胸口的剑便一寸寸碎裂,碎剑在空中漂浮,而后重组,变大,随着君无越悬在空中的手按下,巨剑如携万钧之势压向袭击者。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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