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蝉猛然惊醒,没有广袤的山林,没有人挡在他面前,唯有月色是不变的冷彻明了。
果然是回忆,准确的说,是当年原主被谢昭救下的回忆。
意识到这一点,不知道为什么,谢蝉有些怅惘,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违和感。
就好像他隐隐感觉,事情本来不是那么发展的。
不该,也不会有人来救他……
就像此刻,他依然独自深陷黑色锁链的包围中。
对了!
谢蝉突然回神,现在可不是伤春悲秋,自我探索的时候,他还身处包围圈呢。
只是举目四望,周遭一片死寂与凝固之相。
准确的说,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黑色锁链像被什么无形的力量冻住了一般,很多又都变回了休眠状态的纯黑色。
这是这么回事?
诶……冻住?
周围的气温是不是降低了?
似乎他感觉很冷,好像并不是失血过多的缘故,至少不全是,而是这片全是火系妖魔的炼狱,气温真的变低了。
谢蝉赶忙低下头,看向自己摊开的掌心。那里延伸出的锁链,已经随着炼蛛的休眠重新缩了回去,就连那本来泛着暗红色的蛛纹也变得浅淡了很多。
难道是有克制炼蛛群的相反属性的高阶妖魔进入了这片炼狱,两方斗法,便宜了他这块砧板上的鱼肉?
那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谢蝉忍着眩晕,辨认了一下哪个方向的锁链稀疏些,就想赶快离开。
可是没走几步,另一种猜测后知后觉浮上心头。
说来,似乎从他醒来算起,这片黑锁炼狱的温度就有点低了。这么密集的火系妖魔聚在一起,说不定他没有醒来的机会,直接被高温烤成人干才是正常发展。
这就说明,至少在他掉入黑锁炼狱前,就有一只水属性或冰属性的大妖先一步来了。
不过……除了属性相克的妖魔,其实还有异能或者灵器同样可以造成现在这个效果。
先不去想,在这里巧合碰上一位异能强者的概率有多大,只说灵器。
漫画里有提过灵器掉落在深渊的设定,只是一笔带过,粗略提过两个地名,但都不是黑锁炼狱。
何况,前面也说过,黑锁炼狱是深渊中比较常见的景观,就算有说黑锁炼狱里有灵器掉落,也不能确定就是他身处的这一片。
不过无论是异能强者还是掉落的灵器,都值得他赌一把。
否则就算幸运的逃离了这里,出去以后又该怎么办?他还能一直靠着手里的小蜘蛛饮鸩止渴保护自己吗?就算他允许,他的血液储存量也不允许。
不如去碰碰这万分之一的运气。
下定了决心,谢蝉也不迟疑,仔细感受了哪个方向的寒意最重,就朝那个方向出发了。
.
是不是有个声音在和他说话?
姜寻月下意识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找去,他已经做好了再看到点妖魔鬼怪的心理准备,却没想到居然看到了一只仙气飘飘的白鹤。
准确的说是一只像白鹤的大鸟,主要是它没有常规鹤类具备的暗红色的脚和嘴,通体羽毛可以说纯白无瑕。
唯一一点别样的颜色其实也不在它本身,而是一抹萦绕着它的淡青色光芒。
姜寻月从来没在现实见过这个品种的白鹤,他估摸可能它也不存在于现实。
“你也是我的幻觉吗?”
姜寻月有些疲倦且无奈的叹了口气,“劝我放弃的?”
“不,我只是觉得,或许你可以成为我要等的人。”
白鹤没有张嘴,声音却很清晰传入他耳中。
姜寻月只觉得它这话听起来很奇怪,什么叫可以成为它要等的人?好像它等的不是一个独特的人,而是一个符合它标准的群体,这个群体里是谁都行。
他醒来后越发觉得头痛欲裂,实在没有心思绕圈子,主要是他为什么要这么正儿八经的和自己的幻觉谈话呢?
“然后呢,我是你要等的人又会如何?”
白鹤展翅,几根纯白无瑕的羽毛伴着那缕淡青色的光晕盘旋而落,它说:“我想,你带我离开这里。”
羽毛倒映在姜寻月的瞳孔,待他回神,他发现随着羽毛而落,眼前的景象也发生了变化,周围余光能瞥见的白森森石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高入云端的青山。
山间有一条无数石阶铺就的石道,石道蜿蜒向上,看不见尽头。
白鹤飘渺的声音传来:“去吧,爬过这座山,通过了考验,你就能得到我的力量,到时候我们就能一起离开这片迷魂之地。”
姜寻月怔了几秒,忽然有了点别样的猜测,一点不敢相信的惊喜漫上心头,他不由询问:“你是灵兽吗?”
虽然没听谢蝉提过,但既然代代都有异能者探索深渊,有灵兽出没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白鹤:“你会知道答案的。”
姜寻月:“……”
这熟悉的即视感。
最讨厌你们这些神神秘秘的家伙了。
谢昭,你走后,我看全世界的谜语人都像你,真是……烦人。
他认命的叹了口气,开始爬山。
一踏上石阶,姜寻月就感受到如刀冷风。
不是比喻,是真的像刀子一吹过来就划破了他的衣衫,他甚至已经感觉温热的血,在顺着他的皮肤往下淌。
唉,他就知道主角掉涯不死另有奇遇的好事,不会这么轻易的落到他头上。
他这半辈子,倒霉透顶才是常态。
半生沧桑的十九岁老人·姜寻月继续任劳任怨的爬山。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山好像永无尽头,偶尔他脑子里也会闪过一点停下歇歇,或‘我若死在这里,可有人知道’的消极想法。
但他内心清楚,这是他唯一的生路,就算现在并不是真有只灵兽在考验他,而只是他自己的幻梦,他也不能停。
但……真的太累了,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太累了。
身体越来越沉重,姜寻月机械的抬腿迈步,直到下一秒,他一脚没踩实,跌在了冰冷坚硬的石阶上。
眼前视线又是一阵发花,待他重新爬起,他却看到面前出现了一道透明的玻璃门。
准确的说,他站在熟悉花店门口的台阶上,从外向里看,鲜花满屋,有些地方的布局不是他后来改变的样子,倒更像妈妈还在的时候。
这个念头让他心尖又是一颤。
姜寻月抬手,在拉开门和给自己一个逼兜赶紧清醒间,稍稍迟疑,最终还是开门走了进去。
熟悉的背影在剪花台前忙碌着,似乎是听到了声音,她拿着剪刀和花枝回了头。
面若满月的白净面庞,搭配着那件熟悉的淡紫色围裙,使得她像一朵清新美丽的紫罗兰。
她的长长乌发用丝巾束着,斜斜的搭在肩头。
姜寻月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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