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熟悉的消毒水味钻入鼻间,雪白的枕头上,少年同样银色的长发铺陈开,像一朵盛开的雪莲。
他的面容同样苍白,像一件破碎过又被勉强拼凑好的精致白瓷。
破碎的白瓷·谢蝉盯着天花板,发出幽幽叹息:“好想出去……狂奔八百米啊!这每天躺尸的日子,本宫实在过得厌烦疲倦,已经不想再忍了。”
“噗嗤。”坐在这间单人病房沙发上的明丽姑娘,差点没把刚刚送进嘴里的苹果块原封不动的喷出来。
她勉强控制住脸上的肌肉,坚强的把苹果块吃下,才爆笑出声:“小知了,我发现过去那几年我们对你误解实在太深,你真的很有搞笑天赋。”
谢蝉语气依旧幽怨:“我这是苦中作乐。”
越无双勉强控制住自己的笑声不要那么大,安慰道:“哎呀,你看你,不就是我们提前你几天出院吗,又不是抛下你去逍遥快活,从此不回头。“
她话锋一转,又正色几分:“你自己也知道你当时的情况有多吓人,多住几天院对你没坏处。”
这已经是他们离开深渊的第五天,也是他们住院的第五天。
当时在深渊里很多情况都顾不上,尽管谢蝉表现的若无其事,但其实他那个脸色很吓人,带他们离开深渊后就直接昏倒了。
她本来很担心这次的变故,会把谢蝉的身体彻底搞垮,到时候……
越无双及时止住自己不祥的思维发散,总之,还好,还好没出事。
说实话,谢蝉对自己现在的状态也很是意外,虽然他现在的状况也谈不上好。但照他在深渊里对自己身体情况的预估,就算侥幸不死,剩下半条命也是苟延残喘。
熬个几年熬到油尽灯枯,也差不多就可以下线了。
非常轻车熟路。
好像他以前就走过类似流程似的。
想到这,谢蝉一时竟有点分不清,这是他本来的感受还是原主的经验?
所以是不是因为他其实已经病死了,所以才会被救世中介抓来当壮丁?
这自然又是个他需要恢复记忆才能验证的事。倒也不急,不管是与不是,都不影响现在的局面。
思绪辗转,回到当下。
谢蝉感觉自己没有提前下线,应该是救世中介口中的读者信仰之力发功了,不然他真找不出什么其他原因。
这玩意居然真有用,而不仅仅是一张虚无缥缈的大饼?看来他之前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怀疑救世中介有没有可能在忽悠他打白工。
仔细想想,他们这次深渊之行,可能也有气运发力的效果,不然怎么就那么巧,掉到的地方都藏着灵器。
当然,拿到灵器还是靠他们自己的本事……算是吧。谢蝉有点心虚,越无双和姜寻月拿到山海镇魔书的残页吃了大苦头,现在还在饱受折磨。
他怎么看,都是凑过去以后,雪影剑自动跳进他怀里的。
不过后面他也为雪影剑提供了灵力,就算真是捡漏,也是他凭本事捡到的。
种种思绪,只在瞬间,谢蝉决定绕开这个话题:“月哥也要出院吗,他的情况……”
提前姜寻月,越无双脸上忧虑一闪而过,“他说,他的问题医院也管不了,没必要再浪费钱和医疗资源。”
俩人正说着话,当事人就如约而至。
姜寻月同样一身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这种均码款也不可能讲究美感的衣服,穿在他身上硬是多了几分出尘气质。
只是走过这一遭,他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一圈,脸上也没多少血色,脖颈处更是十分醒目的缠着雪白的绷带。
谢蝉见到他,用没缠纱布的那只手撑起,利落的坐起,预判他的预判:“我今天也挺好的,要是你们肯带我一起出院那就更好了。”
姜寻月被抢了话头,稍稍一怔,随后露出温柔与无奈并存的笑容。
越无双也把目光投向他,顺带把他想说的词也给说了,“今天感觉怎么样,还特别疼吗?”
姜寻月脖子上缠绷带,不完全是为了遮掩图腾,主要是他还在适应山海镇魔书的力量,缠绷带是为了减缓疼痛。
他闻言下意识摸了摸脖颈处缠着的绷带,说话都比往常轻了几个度:“还好,比最开始轻了不少,估计过两天就没事了。”
越无双联想自己的情况,自然了解他在吃什么苦头,也知道绝不止两天,但当初她也是这么硬熬过来的,后面疼痛确实会减弱还有消失,便也没有多说。
倒是姜寻月还有一点担忧,他坐到病床前,看向谢蝉:“小蝉,你的灵器对你真的没有负面影响吗?”
谢蝉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摇摇头:“没有,我想可能是山海镇魔书统一自带的考验机制,比如对使用者有心性毅力方面的要求。又或者因为它们有所残缺,对灵力的需求更大,所以你们身上才会出现这么强烈的反应。”
不然灵器又不是变态,当然不可能没事折磨自己的契约之主。
越无双笑眯眯的补充:“再说,就算小蝉的灵器想考验他,也不会挑这种时机,除非它想换主人了。”
姜寻月叹气。
比较抗造,好像也不是什么特别值得骄傲的事吧。
只会显得他们格外命苦。
不过他和越无双对这得来不易的灵器都很珍惜,自然也没什么还想要其他自行车的抱怨或者嫌弃。
谢蝉没在意越无双的调侃,他这几天想了又想,也没想出什么能帮姜寻月缓解痛苦的办法,除非他有能力篡改山海镇魔书的初始机制。
这指定不可能,所以他也只能聊点别的:“对了,月哥,那天在深渊光说你的这片残页掌控风,它的具体形态是什么样的?”
说到这个,当时在深渊没顾的上细究,回来以后兵荒马乱的住院更是没顾上,现在谢蝉这么一提,越无双自然也很好奇。
姜寻月沉吟了一下:“就是一只白鹤,但我没有查到它的相关传说,不过它后来告诉我,它叫风鹤。”
他说着,把属于他的那片书页召唤了出来,谢蝉和越无双凑过来看,果然就看到一只周身萦绕淡青色气旋,惊艳出尘的白鹤。
越无双摸了摸脸颊:“似乎不如毕方之流有知名度,但能在山海镇魔书上出现,肯定也是传说中的神兽。只是可能出现了一定的文化断层,淹没在了历史长河里。”
谢蝉深以为然,又忽然一笑:“无双姐姐的是炎鸟,月哥的是风鹤,都是神鸟,作为同源的书页彼此间又有力量加成,不如以后训练的时候,你们练个合计绝技吧。”
他本来是玩笑,但说着说着莫名觉得可行。
两个当事人思考一下后,也觉得确实可以试试,不过这指定是后话。
越无双和姜寻月的出院时间其实是明天,所以俩人才能有时间在谢蝉这闲逛。
越无双见快中午了,说家里阿姨送饭的时间也快到了,她出去透口气顺带把饭拿回来。
然后顶着谢蝉羡慕的目光消失在了门口。
姜寻月看得失笑,摸了摸他柔软的发丝,“我们又不是出院以后就不管你了,你要实在觉得闷,我去找护士借把轮椅,推你出去散散心。”
谢蝉:“其实也没那么闷,只是我不喜欢呆在医院里。可能以前也总是住院,早就住腻了。”
姜寻月的目光中又多了几分怜惜,时至今日,他依旧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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