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内，空气沉闷，混杂着灰尘还有淡淡的血腥气。
一片狼藉是此刻最贴切的形容。
何源与王语嫣动作麻利，配合默契。
他们就地取材，扯下一些**村民自己腰间的裤腰带。
又从祠堂角落翻找出几捆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粗麻绳。
将所有试图反抗或者只是旁观起哄的村民，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捆了个结结实实。
那个先前被打掉牙齿，满脸肿胀的黄毛。
还有那个从头到尾都状况外，一脸茫然的修车小哥。
自然也没能逃脱被捆绑的命运。
何源拍了拍手上的灰，暂时无视了那些失败者的目光。
他开始在祠堂里仔细搜寻起来。
这地方透着一股子怪异。
空气中始终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刺鼻气味。
不同于寻常祠堂的香火味，更像某种化学品的味道。
很快，搜寻有了结果。
在几个用草席随意遮掩的隐蔽角落。
还有几个看似存放杂物的破旧木箱深处。
他翻出了大量的白色粉末状物品。
还有一些装着不明液体的玻璃瓶罐。
以及一些用途不明的金属器皿。
正是这些东西，散发出那股独特的、令人不适的刺鼻气味。
制毒原材料。
“妈的！”
“你们这群人，胆子是真的肥啊。”
“走私，现在又加上制毒。”
“这些玩意儿，随便拎出来一样，都够**你们好几回了。”
“足够让你们祖宗十八代的牌位都跟着掉脑袋了。”
角落里，被捆得像个粽子的黄毛，虽然脸肿得像猪头，说话都漏风。
但他嘴巴依旧不肯服软。
他用含糊不清，却充满恶毒的声音嘶吼。
“呸！你小子等着！”
“等我们村长回来！有你们好看的！”
他的眼神死死锁定何源，充满了怨恨。
“到时候！你们不仅要规规矩矩把我们都放了！”
“还要跪下来！给我们磕头赔罪！”
“磕到我们满意为止！”
王语嫣听着这不知死活的叫嚣，脸上浮现一抹冰冷的讥诮。
她迈步走到黄毛面前。
高跟鞋踩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回响。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这句话听过吗？”
“在法律面前，没有任何人能拥有特权。”
“别说你们村长，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你们犯了这么严重的罪行，等待你们的，只有法律最严厉的制裁。”
何源则环顾四周，目光扫过地上捆绑着的村民。
他心里快速盘算着。
这次行动，意外抓获了杜三光。
现在又端掉了一个疑似制毒窝点。
现场抓捕的涉案人员，粗略估计，至少有五十多个。
这些**部分都与制毒脱不了干系。
再加上之前的暴力抗法，非法拘禁警务人员。
就算这个村子，和他们最初要调查的那个**组织没有直接联系。
光凭眼前这些人，这些罪证。
自己这次回去，一个三等功应该是稳稳到手了吧？
他的目光无意识地飘向祠堂正中央，那供奉灵位的地方。
密密麻麻的黑色牌位，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阴森。
看着那些整齐排列的牌位，何源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具体是哪里不对，他也说不上来。
他皱了皱眉，迈步走了过去。
打算仔细查看一番。
“喂！”
角落里的黄毛看到何源走向祖宗灵位，脸色明显变了一下。
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
但他嘴上依旧强硬，色厉内荏地叫嚷起来。
“臭警察！我警告你！”
“抓我们，那是你们的职责，我们认栽！”
“但是！你不准动我们的祖宗牌位！”
“不准侮辱我们的列祖列宗！”
“否则等我们村长来了，绝对饶不了你！让你死无全尸！”
何源仿佛没听见他的叫嚣。
他走到那排灵位前，蹲下身子。
祠堂里的灰尘很大，牌位上也落了薄薄一层。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那些刻着名字的木质牌位底座。
冰凉，坚硬。
带着岁月沉淀下来的粗糙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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