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呀？”
“汪汪汪汪汪汪汪！”
“哇！原来是聪明的果果！”
一见到小狗自动切换夹子音，桑心夜狂薅果果十分钟才终于从撸狗的眩晕中回神，她一扭头，正对上狗主人栗色眼眸中的笑意。
“咳咳。”
她战术性咳嗽两声，朝周荷言伸手，“把菜给我吧，我去清洗处理。”
听到这话，周荷言却将本已经递出的菜猛地抱回了怀里。
“不行不行！”他摇头，脸上满是不赞成，“哪有既让你做饭又让你洗菜的道理？反正我对食物的记忆现在还在，我来处理就好了。”
说着，他没给桑心夜挽留的余地，抱着菜快速闪进了洗漱间，很快，里面传来了哗啦哗啦的水声。
“真贤惠。”
桑心夜赞叹一句，索性没事，抱着小狗坐在躺椅上玩手机。
“惊！转生率再创新低！比去年降低了足足百分之二十！”
夺人眼球的新闻突然跳出来，桑心夜一时不慎点了进去。
网页内容显现出来，红色数据触目惊心，每年的转生人数柱状图长度越来越短，近些年已经跌倒了一个可怕的程度。
而与之相对的，是亡灵的消散率。
蓝色的消散数量逐年递增，而这甚至只是住在城区可以统计的亡灵数量，还有热衷隐居遁入山林的亡灵也是一个不小的数目，而它们情境如何根本无从考究。
红蓝色柱体依靠在一处，呈现惊人的对比。
“这种状况或是因为枯败症愈演愈烈！”
专家信誓旦旦发表言论，底下网友们一片灵心惶惶。
“枯败症这种病难道真的没有灵可以治疗了吗！”
“天哪……连喜剧演员高兴都得了枯败症……不敢想……”
“如果给我们带来快乐的亡灵都陷入了感情僵化的牢笼，是不是说明我们已经彻底没救了？”
………
这个统计表刚出不过几分钟，就变成话题“新一轮亡灵消散率与转世率出炉！”飘上了小眼热搜，后面还跟着一个黑红色的爆。
在它底下紧挨着另一个高热话题：喜剧大咖高兴确诊枯败症。
桑心夜点进去，看到里面的内容详情为：
我们对枯败症的研究是否进入了误区？
枯败症谁也说不准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但是在近几年，它忽然携裹着居高不下的消散率闯入亡灵的视野里。
一开始，那些生前是精神科专家的大拿并不将这一个小小的疾病放在眼里。在人间，相当一部分的精神病都来源于身体激素失调，或者外界压力倾轧，可亡灵都脱离了肉体凡胎，没有过多的房车生存压力，只需要等着转世就行，怎么会得棘手的精神病？
可是随着研究时间推移，专项组的专家也接连得了枯败症。
失去了大量灵才支撑后，专项组不得不放弃了研究，但他们推测，多观看可以引起亡灵情感激荡的喜剧悲剧会对治疗枯败症有效果。
毕竟实验参与亡灵确实在观看这些电影时会有更大的情绪起伏。
这之后，电影演员完全代替医生成为了医疗界更权威的存在。
然而，今天高兴确诊完全彻底推翻了专项组的研究成果，网友们生怕自己步上高兴的后尘，纷纷义愤填膺要专家们给个说法。
“你要做什么呀？”
周荷言端着盆从洗漱间出来，将桑心夜从吃瓜第一线唤了回来，她抬头一看，周荷言袖子薅到胳膊肘，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偌大一个陶盆看着就沉，但他端着毫无费力之色。
而盆里菜水灵灵亮晶晶的，硕大饱满，样貌喜人，西红柿去了蒂，豆荚剥了皮，玉米也尽数撕掉了须须。
桑心夜伸手准备接过盆，然而周荷言却侧身躲开了她的动作。
“有点重。”他解释，“我帮你端着就好了。”
桑心夜也就没和他客气，让他带着洗好的蔬菜一起走到了之前做饭的那个位置。
“啧，有时间一定要定制一套厨具和灶台。”
她看着空落落的地面发愁，总拿周荷言那些栽花种植的瓶瓶罐罐改造也不是个办法啊！有的东西可以反复利用，有的东西被她改后就没法复原了，让本就清贫的她雪上加霜。
“什么是厨具和灶台？”
桑心夜诧异回头，发现周荷言脸上温暖的笑不知何时消失了，又变回了冷淡的模样，眼神里充满了对她的探究。
“还有，我的农作物果实怎么会在这里？你摘的？”
周荷言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大盆，神情奇异。
桑心夜下意识摸兜给他掏橘子干，却发现自己的橘子干不知何时吃完了，但她的手指触碰到了一沓纸。
于是周荷言就眼睁睁看着女生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沓纸递给他，理直气壮的开口，“喏，你自己拟的合同，看看吧。”
周荷言不明所以地接过，展开了合同。
【土地使用权转让合同】
【甲方：周荷言，乙方：桑心夜】
【根据亡灵民法典及相关法律法规，甲乙双方在平等、自愿的基础上，就甲方将自家菜地的使用权转让给乙方，并约定乙方在使用期间需为甲方提供每日饭菜的事宜，达成如下协议：
甲方将上述菜地的使用权无偿转让给乙方，乙方有权在合同有效期内种植、管理及收获菜地作物。
乙方在使用菜地期间，须每日为甲方提供一顿饭菜。
终止条件：如果甲方在任意一天未到约定地点用餐，且未提前通知乙方，则视为甲方自动放弃菜地的使用权，菜地将无偿归乙方所有。
】
周荷言看着这个合同，缓缓瞪大了眼睛。
“这是我拟的合同？”
他看桑心夜的眼神好像是在说：这真的不是你拿刀挟持我签的字吗。
“当然是你拟的。”桑心夜大摇大摆地走过来，指着最底下规规整整的周荷言三个字以及指印道，“如假包换嗷。”
周荷言当然认得出自己的字迹，也完全看出这是自己正常状态下写的，于是他陷入了深深的无言。
一生爱种地的自己怎么会把命根子土地交托出去给一个仅仅一面之缘的女灵？这真的很不科学啊！难道她对自己用了某种邪术？
在他胡思乱想期间，桑心夜已经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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