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便这样睡了一夜。
这一觉意外的香甜,看来在他怀中睡也并没有太让人胆战心惊。
醒来时,她问春桃顾晏辞去哪儿了,她果然答道:“太子殿下去皇后娘娘处了,长公主也在。”
她到底有些心慌,那边长公主闹到皇后宫里,连顾晏辞都折腾去了,自己却在宫中高枕无忧,确实有些……目无尊长。
当然,这个目无尊长的“尊长”并不包括长公主。
她立刻道:“见夏,快去皇后娘娘宫中看看,有什么消息回来告诉我。”
见夏应了,忙借着送海棠的的由头去了皇后处,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回来了,绘声绘色道:“长公主气急了,也说太子殿下目无尊长。”
许知意乐不可支,“还有呢?”
“太子殿下说长公主往后不必同您见面了,也不可刻意刁难您。皇后娘娘说,既然长公主对您很是不满,那不见面便再好不过了。长公主闹了一阵,但也无计可施,只能忿忿地回去了。”
殿内伺候的宫女们和她都笑了,却忽然见顾晏辞往这边走开,于是立刻都收了笑。
他瞥了眼众人,众人都自觉地散了,各自去做各自的活儿,唯余许知意仍旧站着。
“更衣吧。”
她慢吞吞地“噢”了声,挑了件衣裳,便准备更衣。刚想开口让春桃来伺候,他却已将她手里的衣裳拿了过来,“不必唤人,我来就好。”
许知意傻眼了,立刻结结巴巴道:“不必了,我还是让春桃来吧。”
顾晏辞挑眉,“怎么?她伺候得,本宫便伺候不得?”
“不是……”
他不由分说地便解开她衣裳上的系带。
寝衣里有抹胸,幸好有抹胸,否则她可能羞耻到落荒而逃。
他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看她的反应,手上动作不停,一点点替她穿好衣裳。指尖擦过肌肤,她只觉得身体被他点过的地方都烧了起来。
他不是没看过她的身体,她身上的寸寸肌肤,他都抚摸、亲吻过,甚至包括最隐秘之处。眼前不盈一握的纤腰,皓肤莹润,曲度天成,无一不流露出清甜的美。这样的美只对着他敞开过一次,如今他也只能借机抚摸她的身体,但终究只是隔靴搔痒。
觊觎自己的太子妃并没什么不好,但却显得有些不正常。
胸口的系带要重新系好,他系了一次,却没有系成,于是指尖不经意顿在她敏感处,慢慢摩挲着,一动不动盯着她道:“我只会咬开,倒不会系上。”
她忍不住瑟缩一下,心里却比身子战栗更甚,不觉面红耳赤,想到成婚当夜的情形。
这就是挑逗,还是在青天白日。
他却比她看上去正经,重新认真系了一次,这才成功。
他说的话和做的事都分外下流,但神色却又正经无比,让人倒是说不出什么了。
衣裳穿好了,她为了让眼前的气氛不再僵持而暧昧,便问道:“殿下,长公主是如何说的?”
顾晏辞若无其事道:“你不必担心,往后你们不会再见了。皇后娘娘也并不怪你,她反倒替你委屈。”
许知意悄悄松了口气,下一刻却被他握住了手,同他一起往外去,又听他道:“查看先帝陵的修缮倒是很快,后头你想要去何处?”
“殿下可以带我去何处?”
“何处都可。”
“可是殿下的身份……”
“你真以为我们要穿着这身衣裳大摇大摆地在宫外?看完先帝陵后,我同你去京郊的万岁寺更衣。”
许知意眼眸亮了,“那我要去修义坊北张古老胭脂铺买胭脂。”
顾晏辞应了声,心想你倒是有抱负,出宫一趟只为了买胭脂。但他嘴上到底没说什么,只带着她上了马车。
许知意如今已习惯同他牵手,习惯这种熨帖的触觉,所以倒没觉得有什么,只是让手指安静地蜷缩在他手心,由着他带自己坐好。
太子出宫,仪仗在后,自然是沿街万民都纷纷仰望。她不由想到出嫁那日的情形,现下却并不像那日那般紧张。
刚坐下,她便见顾晏辞递过来一小包蜜饯,他淡道:“京郊有些远,怕你无趣,吃些蜜饯吧。”
她点点头,刚接过来吃了一个,感受着甜味像水一样在口中四溅开来,便听他漫不经心道:“对了,那于小侯爷一直未娶妻,我想了想,不如为他指个婚。”
她吞下那颗蜜饯,有些茫然地点头,“噢。”
顾晏辞觉得她的反应太过平淡,也不知是何意,便刻意转头去看她。
谁知许知意却误解了他的意思,只当他是也要吃这蜜饯,便立刻拈起一个,轻轻塞进了他口中。
他口中的话都随着这蜜饯吞下去,再在腹中重新斟酌一番,最后提醒道:“若是指婚,你觉得什么人选才好?”
她又吃了一个蜜饯,仍旧茫然道:“我不知他喜欢何种女子。”
她连他是否喜欢女子都不知。
虽说两人幼时是玩伴,但大了后也并不常见面,了解到底少了些。
顾晏辞若无其事道:“是么?我原以为他喜欢的女子是你。”
许知意没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慢慢道:“不会吧,我都不知晓。”
“那你为何当初想要嫁给他?”
“因为我觉得适合罢了。当时爹爹要让我挑选合适的人家,我只能随便选了几个。”
“那做太子妃呢?你还觉得适合么?”
她如今也不再遮掩什么,便很老实道:“我觉得……并不大适合。”
顾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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