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来的很快,林疏期望了半宿这一觉能再把自己睡回去,可再睁眼看到的还是陌生又熟悉的天花板。
这跟穿越了有什么区别。
还是穿越到了最崩坏的世界线。
“.....”
林疏活人微死,在床上报复性翻身,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不愿面对现实。
翻身时布料摩擦的声音消失了,房间内两道呼吸声,一道浅促一道深长,区别的格外明显。
“沈缚....”林疏懒得问这人什么时候进来的,待了多久了,直奔主题道,“你能滚不?”
“不能。”
林疏咬牙,忍了又忍,勉强道:“有事吗?”
“带我老婆去医院看病。”
像被开馆的僵尸一样,林疏忍不了了,挣扎着坐起来,水润的狗狗眼瞪圆了一倍不止,让他看起来特别严肃:“谁是你老婆!”
“你。”
“我不是!”
话音未落,林疏先闭了嘴,太幼稚了,小学生都比他们俩成熟。可沈缚牢牢占据了林疏二十三年人生中的十八年,也占据了他所有少年意气。一见到沈缚,他那些不成熟的孩子气就总忍不住固态重萌
他拿出成年人的态度:“不管二十六岁的我是怎么跟你在一起的,对你什么态度,我现在都只有二十三岁,在把一切搞清楚之前,我们暂时保持距离好吗?”
沈缚好似很疑惑:“你想搞清楚什么?”
林疏面无表情:“废话,当然是这四年都发生了什么。”
“不可以来问我吗?”沈缚偏了偏头,声音很低,“这四年我一直在你身边。”
“??”林疏气笑了,“问你跟问一条狗有什么区别,哦区别在于狗不会说人话,但人会说狗话。”
“不需要我把你的前科再罗列一遍了吧,”他嗓子还是不太舒服,像揉了把沙砾进去,哑哑的,“还是当年我没把逃婚的原因告诉你?”
“你在我这里的信誉值早就是零了。”
说罢,林疏瞪着小山一般高壮的男人,冷冷道:“把我的手机给我,再把许海盛叫上来。”
沈缚点点头:“好。”
很听话的样子,脚下却纹丝不动。
林疏呲牙,不耐烦道:“能滚了不?”
“不能。”
林疏:“.....”
霎时间,他感觉自己浑身仅有的血气全部向大脑飞速涌去,下一刻就要从动脉冲出爆体而亡:“还有,什、么、事。”
沈缚掀起眼皮:“带我老婆去医院看病。”
-
许海盛畏畏缩缩上楼的时候,卧室门开着条缝,他挪了挪,企图来到一个能偷听但不会让人以为他在偷听的位置。
挪了半天,他人已经快进去了,还是啥都没听到,搞半天原来是里头没人说话。
没办法了,我得确保没有发生意外,许海盛给自己做了个心理建设,露出一只眼从门缝看去。
沈缚单膝跪地,手掌钳制着一只细瘦的脚腕,高大的身形如山倾覆,阴影几乎将林疏的双腿全部遮住,指尖拈起棉袜时,虎口卡在纤细脚踝处,拇指抵着的踝骨像颗裹了釉的羊脂玉珠。
林疏整个人以腰部为界,上半身呈大字型懒懒的窝在被褥里,下半身被扯出去,半悬在空中,一只脚被握着穿袜子,已经穿了一半,光着的那只随意的踩在沈缚的膝盖上,露猫爪般粉润的足弓——脚背绷出伶仃的弧度,大概是因为冷,五个圆润可爱的脚趾无意识的蜷缩着。
这只脚的主人是躺平了任人摆弄,但并不安分,在膝盖上待不住,磨蹭了几下就要换位置,小腿肚往上一抬,膝窝担在沈缚宽阔的肩膀上,垂下来的小腿晃晃悠悠,颜色太白,像轮扑腾的月光。
“别动。”低沉的嗓音震在心头,沈缚警告无效,林疏闻言使劲踹了他一脚,当然没能造成任何伤害,也造成不了,沈缚胳膊最粗的位置快赶的上他的大腿粗了。
“穿个袜子都这么慢,还不如我一只手快呢。”
左手上的留置针动作一大就扎的痛,针头在血管中戳刺的感觉令人头皮发麻,他只敢平行移动,剩下一只手肯定到不了不能穿袜子的地步,然而沈缚主动提议帮忙,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他要狠狠羞辱沈缚。
许海盛嘴巴张成“O”形,眼睁睁看着林疏避开沈缚抓他脚腕的手,转而踩上了沈缚的脸。
足心沾到男人骨相优越的脸上,林疏恶意十足的碾了碾。
嘶,好硌。
沈缚可能刚挂过胡子,下巴有一点点细碎的胡茬残留着,足底没轻没重的踩下去,林疏过电般一个激灵,几乎要痒的笑出声。
“不好意思啊,踩到你了,没生气吧,别生气,不是故意的。”
意义大于行为本身,象征一下就行,林疏懒洋洋的把脚挪开,坐等观赏沈缚变脸发作,暗暗兴奋。
———等了半天,袜子穿好了,睡衣他不让碰,沈缚直接兜头给他套卫衣穿外套也穿好了,动作熟稔,不发一言,留给林疏一个默然的下巴。
林疏:“?你不该说点什么吗?”
沈缚:“把睡衣掖进裤子里,小心着凉。”
“…..哦,还有呢,我踩你脸了。”
沈缚意味不明的看他一眼,问:“不是不小心吗,所以?”
??????
什么意思?
林疏不可思议:“你为什么没反应?”
沈缚拎着他的后颈把他带去洗漱,屈起指节抵住那一小块光洁的后颈肉,慢慢道:“可能是时间不够,下回多踩一会儿试试。”
刷牙洗脸的步骤都很顺利,林疏好像被某种神秘力量镇住了,陷入诡异的沉默中,沈缚让他张嘴他就张,让他吐水他就吐,热气腾腾的毛巾在脸上擦出一片薄红。
沈缚问他:“涂你的宝宝霜吗,好像用完了。”
“….不用了….那是BB霜吧。”
沈缚笑了声:“你之前纠正过我。我比较喜欢叫宝宝。”
门开了。
许海盛双手抱头在门口蹲着,头发乱的无痛Cos鸡窝,不知道蹲了多久,见他们出来忙不迭呲牙咧嘴的站起,险些左脚绊右脚把自己送出道。
“你蹲着干什么呢?”
昔日忠心耿耿的小弟疑似叛变,林疏舌尖顶了顶腮,态度比昨晚淡了点。
“啊哈哈,你们好久没个声,我上来看看有啥需要帮忙的没有。”许海盛立正了,五指紧贴裤缝,目光久久停留在沈缚脸上,说具体点,是停留在脸上的某一块部位。
沈缚坦然回视,唇角若有若无的翘起,双眸深沉,神情难以琢磨,看不出半分情绪。
…….感觉开心了不少。
许海盛在脑海中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一块下楼的时候许海盛特地走得极慢,屁颠屁颠跟在林疏身后,嗫嚅半晌,明显有话要说,林疏瞥了眼沈缚的背影,配合的附耳过去,就听许海盛犹犹豫豫的问:“你为什么要奖励他?”
“你们....和好了?你想起来了?”
林疏:“?”
“近墨者黑,你快变成跟他一样的深井冰了,大海。”
“怎么了吗?”沈缚回过头,眼珠一错不错盯着贴的极近的两人,和善道。
“我手机呢?”林疏错开头,问,“还没给我。”
“上车了给你。”
莫名其妙,还怕他半路跑了不成,林疏皱了皱鼻子,脚下崭新的小皮鞋踩得吱呀作响,大步把沈缚跟许海盛甩到身后。
结果一路上他也没找到机会查阅“自己的”手机,原因无他,二十三岁的林疏不知道手机密码,锁屏是一张雪景图,看不出拍摄地点,画面中心是一大一小两个堆放到一起的雪人,勉强算得有鼻子有眼,就是构成身体的雪球捏的都不太圆润,导致稳定性相当差,看上去岌岌可危,全靠它们互相挤着才能矗立在周围一堆枯枝烂叶里。
画面应该加过滤镜,可能还有后期修复,依稀能看出原图的光线跟像素很差,总之不太像网图,应该是自己拍的。
这个自己显然是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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