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阳光刚好,桑晚棠如往常一般托江铎将自己绣的样品拿去卖掉。
因着姨娘的病要花费不少银子,府中的根本没有什么好的药材,她只能想办法自己贴补一些。
但萧夫人素来掌管府中,她不好整日出去抛头露面,于是就托江铎每日出门时帮自己把东西送到东市的一家绣坊铺子里。
江铎白日里出府频繁,这对他来说也只是一件举手之劳的事情。
如往常一样,江铎很快便回了府,熟稔的将东西放到墙上然后离开。
只是比之前不同的是,这次的荷包边还多了一个方正的小木盒。
桑晚棠站在墙头另一侧,扶着梯子的边缘,小心翼翼的收起荷包,看着多出来的小木盒,有些不明所以。
望了望江铎屋内,似乎并不在,这多出来的东西想来是给她的吧。
桑晚棠将木盒一并拿走,回到院子就打开了盒子,只见里面赫然出现一个雕刻着海棠的银镯,花纹精美,一瞧便是用了心的。
自从知晓阿娘身子的情况,桑晚棠便将能当的首饰都当了,早已不戴这些繁琐的饰品了。
虽然江铎身边有人接济,但是桑晚棠知道,真正能到江铎手里的银两并不多,这个镯子怕是江铎攒了许久的银子才能换到的。
桑晚棠描摹着镯子上的海棠花,说不出心中究竟是什么滋味,就连尺寸都是刚刚好的。
也不知江铎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
正准备将镯子取出戴在手上,一张纸条随之掉了出来,桑晚棠捡起来展开,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字,及笄之礼。
桑晚棠仔细观赏着,良久,弯了弯唇。
……
回过神来,桑晚棠立在殿中央下意识抿了抿唇,说起来这是江铎送她的第一个礼物,她几乎日日带着不离身。
后来在与江铎划清界限时,她本想当了换些银两也好,只是后来一直没能用得上,不知不觉间便已经戴了好些年。
这次她回桑府,特意取下装进了首饰匣里,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江铎手中?
看着面前眉目间早已成熟的江铎,那双乌眸中平静的不像话,似乎什么情绪也没有,只有那声线冷的如同腊月寒冰。
“孤倒是不知,桑美人还是如此多情之人。”
江铎居高临下的对上桑晚棠的眼眸,一步一步的靠近桑晚棠,周身的气压仿佛都低了些。
桑晚棠恍然片刻,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直到江铎快要贴过来,才向后退了退:“陛下这是何意?”
“不是说要与孤划清界限吗?还留着做什么?”
江铎几乎将桑晚棠逼退到了墙角,此刻二人距离极近,温热的呼吸甚至可以拂过桑晚棠的颈侧,深邃的眼眸似乎要将桑晚棠看个透彻。
“臣妾……”桑晚棠眼神闪躲,话音未落。
恰巧此时,殿外有一个侍卫押了一个宫女走进来,桑晚棠顺势看了过去,虽无什么印象,但依稀觉得有些熟悉。
宫女被扔在了地上,见到江铎吓得浑身哆嗦,不停地磕头,声音不住打颤:“奴婢再也不敢了,求陛下饶命!”
地板被宫女砸的咚咚响,很快,宫女的额头上便一片青紫。
见江铎未曾理会自己,宫女又立刻跪着挪到桑晚棠面前,抓住面前的薄纱衣摆,泪珠一颗接一颗滚落:“美人,求您替奴婢求求情,奴婢真的不敢了!”
桑晚棠眉头微锁,瞧了江铎一眼,见后者面无表情,又转过头询问道:“你犯了何事?”
“奴婢......奴婢在为美人收拾东西时,见到桌子上有一个过时的银镯,色泽已经陈旧,想着美人应当不会在意,便一时鬼迷心窍,想、想要要带回去换些银两。”宫女磕磕绊绊的说了事情过程,止不住的战栗,不敢抬头。
后面便不必想了,自然是被江铎发觉。
一直无动于衷的江铎此刻终是有所反应,眸中染上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指骨划过桑晚棠的手腕,顿时引起一阵异样。
“桑美人说,该如何处置呢?”
桑晚棠颤栗一瞬,看着地上跪着一脸紧张的宫女,一时并没有开口。
江铎将问题抛给她,桑晚棠不自觉看了一眼腕间的银镯。
但无论如何,背主的下人留不得。
桑晚棠收回目光,轻吐一口气,缓缓开口:“便……依法处置。”
江铎似是有预料般,眸子仿若深不见底,随手一挥,一旁的侍卫便收到指令,将宫女拖了下去。
起初宫女还想继续哭惨,双腿在长春殿的地板上挣扎出几道划痕,但一旁的侍卫眼疾手快的拿布团堵住了宫女的嘴,嗓音被堵在喉,很快便消失在了二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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