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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从前苦厄

小说:

朗月微颂

作者:

漂玫风

分类:

古典言情

温盛宜睡前闲聊时给翼鱼说了裴雪时的身份,闻言她便也没再多话。

翼鱼从窗外翻出去,运着轻功到了三人客房的最远处,又故意从正门出去,引走了一部分衙役。

温盛宜见状,也从窗户径直翻到裴雪时那边。

哪知一进去他房内,这人却还躺在床上睡觉。

温盛宜看他睡得死,心下无语又震撼的同时,快步上前想要叫醒他。

“裴玉尘?裴玉——”

只是她还没近身,就听“铮——”的一声,是裴雪时的剑出鞘了。

锋利的剑刃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弯弯的银弧,可剑锋却直直向她袭来!

“!”

温盛宜后退几步,侧身躲过袭来的剑。

而此时的裴雪时也发现了来人是温盛宜,他有些尴尬地把剑拐了个弯,收了起来。

锐利的眼神瞬间被无措与不解所取代,他开口,嗓音还有些沙哑:“繁姑娘?你怎么——”

温盛宜一把把他拽起来:“先别管这个了,有人来抓我们了!赶紧先跑吧!”

裴雪时:?

***

二人也从正门直直冲了出去,引走了剩下的衙役。

那些衙役的功夫自是比不上二人的,但毕竟他们也是无辜的,二人又不好动手,便先不紧不慢地跑着,等把后面的追兵引到较远处时,又突然加快了速度甩开了人。

“繁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裴雪时略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看向温盛宜。

因为病情,他的脚步有些虚浮,方才差点腿软摔倒时多亏了温盛宜扶着他。

温盛宜自然地撤了环在他胳膊上的手,开口道:“我们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衙门的人,应该是那县令想抓我们。”

裴雪时同样不解:“抓我们有什么意义吗?这简直匪夷所思。”

温盛宜撇着嘴,耸了耸肩。

“那我们现在是?”

“阿鱼先引开了一些追兵,我们去城南的昆浔河与她会合。”

“怎么分——”

裴雪时话说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怎么分开了?还不明显吗?为了来找自己呗。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

“话说。”现下已经彻底没有追兵了,他们之间的氛围也轻松了许多,温盛宜开口悠悠问道,“以你的功夫,不可能听不到外边的声响吧?还在我进去时朝我出招……你怎么回事?”

“……我身体有些不太好,所以有些谨慎。”

裴雪时心中思绪万千,最后能说出口的却也只有这一句。

到了昆浔河,翼鱼已经等在了那里。

她先上前检查了温盛宜的身体,拉着人转了一圈确认没事后才把她松开。

二人都像是对这事很熟稔。

“虽然不知道那县令到底想干什么,但奏章他大概率是没写的,我们直接去平阳吧。”温盛宜说道。

平阳是稽州的州治。

“可是,如果稽州刺史像这个县令这般呢?我们又该怎么办?”裴雪时忧虑地问道。

“稽州如今的刺史我知道,是周柯远,他的德行在古燕朝中算是比较出名的清廉,信得过。”

想着温盛宜毕竟是古燕贵族,对古燕官场的了解定是要比自己强,裴雪时选择相信她的话。

无奈,她们又给远在涟山的张砚、山茶、水仙三人传了信,告知了她们的行程。

并且,还着重告诫了他们,让她们警惕槐安县令带人强闯春江。

又是宿在郊外野林的一个夜晚。

“唉。”温盛宜靠在树上,眼神迷离,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自打来了这槐安,一个好觉都没有睡过。”

翼鱼给她理了理衣服,闻言温柔道:“到了平阳就好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温盛宜被她哄得精神了些,察觉到裴雪时没出声,她向他的方向看去。

裴雪时正合着眼侧靠在树上,呼吸均匀,明显已经陷入了熟睡。

睡得这么熟?

温盛宜突然想起张砚曾说过的,这人身体不好,需要靠睡觉养身体。

手痒了痒,她想给裴雪时把脉看看这人究竟怎么回事。

“啧。”

她在心里强烈谴责了自己。

裴雪时分明就是不想告诉自己,自己何必去主动找他的不痛快?

“唉——”

轻叹一声,她也靠着翼鱼睡着了。

翌日一早是翼鱼叫醒了她,她醒后见裴雪时还没醒,又把他也叫了起来。

只不过是隔着一段距离大声喊的那种。

***

从平阳到槐安要经过两个县,三人租了辆马车,用了两日的时间到了平阳。

她们到时已是下午,日光照在街道两旁林立店铺的青砖陶瓦间,门帘随着微风飘荡。

六月的古燕已经开始热了,可路上人还是很多。

笑着带孩子出来玩的夫妻、相约出游的闺中密友、吆喝着卖凉水的小贩……

好不热闹。

订好客栈后,裴雪时便先随意寻了个理由跟温盛宜二人致了歉,便回房歇息了。

快到月中了,他近日越发觉得嗜睡难耐,身体也逐渐开始僵硬。

他现在急需休息。

“阿鱼,你在这儿盯着那裴雪时,我去刺史府找周叔,不出意外,事情今日就能解决得差不多了。”

回房后,温盛宜简单嘱咐了翼鱼几句,又离开了客栈。

刺史府的安防明显要比槐安强得多,属官也都各司其职,纪律严明。

温盛宜知道以周柯远的为人,现下一定还在后堂批阅公文,所以目标明确地向后溜去。

周柯远放下手中的公文,吐了一口气,又揉捏着太阳穴。

今日在府里忙了一天,他头疼的毛病又犯了。

他身上最瞩目的应该就是他的头发了,与其他四十几岁的同龄人的白发不一样,他的头发颜色竟还有些发灰。

“周叔,头又疼了啊?”

一道有些沙哑,但又有些熟悉的声音在静谧的后堂内突然响起。

周柯远当即被那突如其来的话吓得坐直了身子,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谁!胆敢在我稽州刺史府撒——”

话音顿然僵住,因为他看到了那个趴在窗户外歪头看着自己的人。

他看着那个人。

那熟悉的眉、熟悉的眼,逐渐与他记忆中多年前扑在自己怀里痛哭的小女孩重合。

他的手指不自觉颤抖着,开口的话中满是哽咽:“是……阿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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