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妍眼皮狠狠一跳,有种被看透内心的发麻不适感。
“怎么可能。”姜妍嗤一声,“我可告诉你,别跟我套近乎,这种话我听过许多遍了,我知道自己天生丽质,但我不会喜欢你这种穷酸剑修的。”
姜妍并不想跟他多聊,佯装不经意要拿走挎包。
一扯。
挎包纹丝不动。
周乘川面容冷峻,并未因姜妍的话有情绪变动。
他突然说起其他话题:“我听说住在云隐山的太玄少主似乎也姓周。”
闻言,姜妍心一提。
许是明白了其中真相,她略有些心虚,声音也大了些:“我怎么知道,而且周是大姓,你想跟你们掌门攀亲跟我说做什么。”
姜妍再一扯,这回周乘川松开了。
她快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周乘川隐在夜色的唇角微扬。
所以是有这人的存在。
自从他入太玄剑宗,偶尔有人看到他惊讶,包括他的师尊灵君长老。
次数不算多,他也未放在心上。
但来到宁江岛后,不止一人把他认错成其他人。
周乘川听过这个名字。
周楚淮。
是常住在云隐山上的太玄剑宗少主。
也是公认的剑修天才。
周乘川眯眯眼,眸中晦暗不明。
*
春末初夏时节,外面日光略有些炎热。
俞云昭窝在周楚淮的怀里,在历书上择选日子:“现下已是五月末,五月吉日来不及,只有下月的日子,知行想要喜欢哪个?”
对方迟迟未答,她仰头看去,周楚淮目光安静落在她身上。
俞云昭明白他的意思,啄了啄他的唇:“好了,谦允。”
她偶尔会习惯性唤知行表字,不过知行不喜,更喜欢自己喊他道名。
周楚淮舒眉,看出昭昭似乎有所想,便说:“昭昭想定在何时?”
“六月十二。”
俞云昭想要什么好玩的东西,她甩了历书,转身坐在谦允腿上:“谦允猜猜为何,若答不上来,我可要惩罚你。”
看近在咫尺的昭昭,周楚淮忽有些口渴。
原本要说出的回答咽了回去,他问:“什么惩罚?”
“谦允先说。”
周楚淮沉默不答。
俞云昭低头狠狠咬在脖颈上,落下一抹艳丽的红。
她轻划他滚动的喉结:“这就是惩罚。”
脖子那处的痛意还未散去,停在肌肤上是火辣辣的灼烧感,现下喉头又被按压,异样感难以忽视。
而罪魁祸首还得寸进尺来回追他滑动的喉结。
跟初五见到毛球一般。
周楚淮抬手,最终停在半空,任由摆布。
俞云昭玩够了再缩回怀里,嗔怪:“六月十二,是我的生辰,谦允又忘了。”
“往后不会了。”
“你以前也这么说,没见你兑现过。”俞云昭轻哼一声,“谦允,你知我为何定在这天吗?”
周楚淮身体顿住。
俞云昭继续说:“我记得有次生辰,你偷偷带我上山,给我看烟花,还做了萤虫灯,说我想要的星星在手里了,不过后来被我爹拿竹条打了一顿。”
“但我发现你很好看。”
俞云昭摸着他的脸:“好看得心跳加快。”
周楚淮听着无关他的记忆,微不可察皱眉:“不过是回忆,往后能做的事更多。”
“当然。”俞云昭笑起来眼睛亮晶晶,“我们以后待一起的时间很多,可以夏日玩水冬日看雪,也可以像之前到处游玩。”
周楚淮抚过她的发丝,轻声应下。
确定婚期后,俞云昭对婚事很是重视,购置的物件不放心假手他人,亲自筛选才满意。
请帖也是自己一字一句写下,她拉着周楚淮,一同签下署名。
周楚淮并未直接下笔,他嘴唇抿直,最后落笔并不属于他的姓名。
乡邻们得知后高兴给出祝福,表示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尽管喊他们。
桌上的烛火微微晃动。院内两人一同躺在藤椅上。
俞云昭举着婚书看许久,舍不得拿走。
周楚淮吻了吻她的发顶:“昭昭瞧了一天了,它比我好看?”
俞云昭闻言看他,分明还是温润的神情,话语倒是醋意满满。
“谦允不光爱跟从前比较,还跟物品做对比。”
说完,她回屋拿了坛酒出来。
“想起来还有刘叔送来的酒,是刘叔亲自酿的,就等着我们成婚拿出来作合卺酒,说先让我们尝尝。”
俞云昭打开坛子闻了闻,酒味不算刺鼻,她倒了两碗:“谦允试试?”
周楚淮并不常喝酒,哪怕在宴会上,他也是以茶代酒。
他还是听话喝下。
纯净的酒水入喉,先是炸满口腔的微苦,细细品尝后是丝丝缕缕的甜。
俞云昭撑头看他:“好喝吗?”
周楚淮仰头把杯中酒喝完。
“欸,你慢点喝。”
俞云昭没制止成功,又给他添上一杯。
许是有酒熏染,呼吸都带着炙热,大脑混混沌沌。
两人双手交错,喝下交杯酒。
“以前我们也总这么偷偷交杯,那时候你比现在还要羞涩,脸又红又烫,说什么往后定会负责,真傻。”
周楚淮极轻蹙眉,温柔拂过她的眉尾。
俞云昭羞涩抖抖睫毛。
他吻了吻那粉嫩的唇,有意说:“昭昭,忘却从前,记住今夜的我便好。”
惹得二人又厮磨一阵。
俞云昭脸颊泛红,眸中蒙上一层水色,像极了月色下的湖。
她拿出剪刀,手法歪扭剪下二人头发,缠绕后放进荷包中。
“结发理应到婚夜。”俞云昭把掌心荷包握紧,没力气环住周楚淮脖子,“我来不及等到那天。”
看他有些醉意的眼,俞云昭轻拂他的眼睫:“知行酒量好差,才喝这么点就醉了。”
周楚淮使力,把她拉近,颇有不悦抗议:“不喜欢这个称呼。”
“那让我叫你什么?”
周楚淮一下被问住,无论何种他都愿意接受,但他不想从昭昭口中听到另一人的名字。
冲动在醉意裹挟中扑打,周楚淮话到嘴边,怀中人猝不及防出声:“夫君?”
周楚淮心停一拍,又飞速跳动。
俞云昭又坏心眼还贴在他耳边再喊一遍:“夫君。”
眼前忽天旋地转,俞云昭还未反应过来,她就被人压在木椅上。
酒后劲很大,周楚淮醉意已经上了脸,他眸光深沉,视线不自觉转到嘴唇上。
俞云昭唇上还残留水色,他伸手去抹,看到唇色因他的动作变得深红。
柔柔软软。
如他爱吃的软糯甜糕。
周楚淮俯身咬下去。
相较于平时的克制,现下动作汹涌,他不容置喙撬开牙关,侵略城池。
俞云昭难以呼吸,她伸手抓住周楚淮的衣服,似乎想要将他推开,反而被制住动弹不得。
周楚淮身上的衣裳被作弄得全是褶皱,眼眸中有几分上位者的气场。
“现在想推开我已经晚了。”
俞云昭刚张口就又被周楚淮堵住。
风将火越吹越旺,不受控泛滥。
周楚淮轻咬耳垂,听俞云昭溢出唇齿的呻吟,呼吸沉重往下亲吻。
俞云昭感受到什么,她攥紧了手,默许身上的接下来所作所为。
周楚淮鼻尖全是昭昭的香味,比那杯酒浓醇,让他醉。
在一戳就破的纸窗下,他在欲望悬崖上紧急勒马。
他抱紧昭昭的身子,声音低哑:“今夜并非良夜。”
俞云昭明白他的意思,羞赧小声轻应。
木椅没有藤椅舒服,她深躺久了有些酸疼,她刚动,就被谦允按住了腹部。
周楚淮闷哼一声:“别动昭昭。”
俞云昭脸更红了,便也没动。
几息后,周楚淮重新坐了回木椅,让昭昭舒服靠在怀里。
黛色的夜晚下,吹得窸窸窣窣树叶下,不知名的虫在鸣叫。
院内重归宁静。
周楚淮轻捋指间长发,垂眸看到俞云昭手中还紧握的荷包,他搂紧些。
“昭昭,我会给你最好的。”
……
“什么!”
阿锦瞪大眼,难以置信:“少主你要跟俞姑娘成亲?!”
他觉得自己来的方式不对,或者昨晚睡得太晚,一早出现幻觉了。
周楚淮扫他一眼,阿锦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话语的逾矩。
他顾不得这么多:“到时少主回宗门打算如何解决,若让掌门知晓此事这件事怎么办?”
“我会带她去太玄,跟掌门言明。”
阿锦两眼一黑:“可俞姑娘心悦的是周乘川,到时谎言戳破了,俞姑娘还会真如现在这般吗?”
“少主,你喜欢的不过是俞姑娘对周乘川的爱。”
周楚淮云淡风轻喝口茶,说出的话却让阿锦恨不得闭耳:“他既然可以,那我为何不能行?”
明摆着执意要一条路走到黑。
阿锦还想再拯救一下:“可是周乘川并非良善之辈,而且灵君长老极重视他……”
话说到此,他忽然意识到这理由实在飘忽。
少主曾单挑过千年恶妖,也扫平过无数魔窟,灵君长老确实偶有古板,但私事方面从不过问。
周乘川是个麻烦,少主又何尝不是个犟种。
“少主……”
阿锦还想拯救一下,便听少主茶杯放桌的清脆碰撞声,他认怂了:“阿锦知道了。”
宁江岛。
看台上座无虚席,包括各路散修也来凑凑热闹,如今都屏息看向台上最后一场对打比赛。
周乘川握剑,作揖动作懒懒散散,并不算多端正,更有种贱嗖嗖的气质。
“三招之内必打败你,趁还有机会尽快认输。”周乘川在自己剑技下带有几分傲然。
擂台对面的少年抚摸着自己的灵兽,并不惧他。
在锣鼓敲响的一瞬,剑出鞘。
有修士看清那把剑刃,长叹一声:“我看小道君这般嚣张,还以为拿着柄上古宝剑,结果是把中品剑,看来是穷途末路,虚张声势了。”
“那灵兽纯土属性,防御型以及力量型拉满,我看过灵兽的比赛,别人用极品器物都难以展架,怕还没交战几次,破的就是那把剑。”
灵兽的拳头与周乘川剑刃对撞,掀起了风尘,顷刻间遮住用阵符包裹的赛场。
大家停下讨论,纷纷探头欲张望出一二来。
然除了灵兽时不时传出的嘶吼声,情况一无所知。
待风尘散去,那身体坚固的灵兽倒地,全身肉眼可见都是剑伤。
周乘川剑尖指着瘫坐在地的对手,未息的剑风卷起他的发丝:“我说过,三招之内。”
在众人哗然下,啰响结束——
“恭喜太玄剑宗周乘川获得魁首!”
大比结束后,周乘川急匆匆回了太玄剑宗。
难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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