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望眼皮微跳,听公主饶有兴致地问:“噢?他还说了本宫什么?”
他的同胞姐姐痴痴地看着公主,竹篮倒豆子般交代道:“望儿说公主脾气大总爱作弄他,美则美矣,却不善良,还说他……”
“阿姊!”岑望打断岑禾,岑禾懵懵地看着他,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先送你回院子,素璃,你送公主入席。”
“哼,你凶什么?”谢满珍拍了拍岑禾的手,“阿姊莫怕。”
岑禾也不明白望儿为什么要那么凶的同她说话,有些委屈,凑近谢满珍,“望儿不听话……我是阿姊,望儿不能凶我。”
这话是占理,语气却弱。
“没错。”公主赞同地点头,为她撑腰:“一个自个儿从前说过的话都听不得的人,咱们莫要理他。”
岑禾双眼亮闪闪地看着公主,这是她除了望儿以外,见过的第二个特别特别美的人,而且还对她特别温柔。
她不由道:“望儿骗人,公主好,望儿坏。”
“是呀,望儿坏。”谢满珍重咬两字,将岑望罕见的着恼尽收眼底,唇角翘起的弧度更大。
岑望从不觉得战场上的对手有多难缠,可当这两个女人同仇敌忾地站在一块,谢满珍瞧他的眼神像是瞧见什么新奇的玩具时,他的额心开始微微胀痛。
岑望尽量忽略公主兴味地眼神,行礼道:“祖母寿宴在即,还请公主容阿姊回避。”
护国公府不愿岑禾出现在众人眼前,谢满珍也没有挑明岑禾异于常人之处的意思,她放开手,很快却又被岑禾紧紧抓住。
“不和我玩了吗?”岑禾可怜巴巴。
“今日老太太寿辰,本宫不便与你玩乐。”谢满珍抽脱出一只手,先取下岑禾头上那朵歪斜的鲜花,再取下自己头上的珠玉花蝶金簪,她将金簪戴到岑禾头上,“此物赠你,待过上些时日,本宫邀你去本宫的别院玩。”
“真的吗?”岑禾猛地蹦跶几下。
岑禾小的时候也常随宋有仪出游,后来伤了脑袋,神智与蒙童无异,护国公府寻遍名医也未能治好,护国公府放弃了,把她养在深闺之中,不见外人。
早年那些出门游玩的经历岑禾早已记不清楚,她只知道她一直一直都待在府里,有时候府里会举办宴会,娘会很忙,那天会有很多人来,可是她却不能去。
今天祖母寿辰,她听素琉姐姐说来的人很多,她不知道很多是多少,想看看又找不到机会,好不容易在捉迷藏的时候甩开了丫鬟们。
她一开始不在草丛里,不过她远远看见了一个很美的姐姐跟着素璃姐姐到这边,不敢叫她们看见她,才钻进了草丛中。
没想到这个美人姐姐不仅是望儿曾经说过的公主,还要带她出去玩!
岑禾喜出望外,又追问:“真的会让我去吗?公主的别院好玩吗?”
“别院在山中,很是清凉,至于好不好玩,你去了便知。”谢满珍一笑。
“当然,若府上夫人不放心……”她瞥了眼岑望,“便叫他随你来。”
岑禾也看向岑望,“望儿!望儿你也一起去呀。”
岑禾多少是知晓若只有她一人,娘大抵是不会同意她去的。
岑禾的眼神怀揣着希冀,岑望顿了顿,道:“多谢公主美意,此事需待臣先告知母亲一声。”
他们的母亲并不是多思多想的性子,但岑禾的事,总是要考虑再考虑,小心再小心。
“这是自然,不过本宫的别院从不邀请外人,你们大可以放心。”谢满珍放开岑禾的手,“时候也不早了,不能耽搁老夫人的寿宴,便请素璃姑娘送阿姊回去吧。”
又是‘不邀请外人’,又是‘阿姊’,公主这话不见外,竟是真要选三少爷当驸马吗?
素璃静等岑望的反应,岑望回绝道:“臣不便为公主引路,还请公主允臣先送阿姊回院中。”
谢满珍扫视岑禾的侍女,轻笑:“本宫觉得,你留在这儿更合适,你不能在阿姊院里守到宴散,但素璃姑娘可以。”
素璃内心颇为赞同,她也想看顾着大姑娘。
那些丫鬟们连姑娘都追不上,可见是瞧着这些日子家里忙,夫人无暇顾及太多,心思便浮了,三少爷虽也可以敲打她们,但也不好久留,她跟着大姑娘总归放心些。
可若她去了,叫三少爷送公主去宴席上不大合适,唤个小丫鬟引路更显怠慢。
岑望细想也是如此,他院里没丫鬟,后宅之事自有一套规章制度,他不了解这套制度,不能像训兵一样训斥惩治丫鬟。
素璃是母亲的四大贴身侍女之一,自是明白要怎么做,素璃去的确比他更合适。
“素璃,你陪阿姊回去。”岑望道。
主子已经决定,素璃别无二话,她起身,带着岑禾的丫鬟站至岑禾身后。
岑望侧身,“公主先请。”
“不着急。”谢满珍笑看岑禾,“阿姊先回吧。”
“那我先走啦,公主记得叫我去玩!”岑禾依依不舍地一步步往前挪,还时不时回头朝谢满珍挥手。
直到看不到岑禾的身影,谢满珍彻底安心。
前世发生的事,必须得岑禾落水,且恰好有一群人瞧见岑禾被段长风救了上来,岑禾落水的时间尚不可知,但一群人来莲池,绝不能是临近开宴的时候。
素璃作为宋有仪的大丫鬟,既然遇见了岑禾出现在莲池附近,身边无人跟随的情况,必不能轻轻放下,不光宴后会回禀宋有仪,现在也不会放心岑禾在院内,万一要是丫鬟们又没看住呢?
谢满珍原以为岑禾只是病弱,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心头觉得岑禾很是可怜。
岑禾作为护国公府的大小姐,一直只能在府里头待着,连自家祖母的寿宴都不能参加,生怕被人瞧了去,知道她是个痴儿。
不过护国公府这么做倒也不是没有道理,看不惯他们家的大有人在,有些人碍于护国公府的威势,不敢当面做什么,背后嘲笑总是有的,以岑禾的情况,万一岑禾遇上什么有心之人,被欺负捉弄,恐怕都难以分辨那人是故意的还是在和她玩。
护国公府把人拘在府里,也算是划出一方净土,可这净土又能保持多久?
“公主。”岑望再次出声,“请移步。”
谢满珍没有再拒绝,岑望在她右前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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