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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不洁的他

小说:

万人嫌师妹她突然无敌

作者:

燃松照长川

分类:

穿越架空

该死,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看着那家伙被折辱?!他这种心气高的人,怕是从此会一蹶不振。

李逢意在识海疾速搜寻神镜下落:“快出来,你是否有办法让我出去,或者像从前恢复我的修为?”

神镜隔岸观火毫无良心:“我还没到通天彻地的本领,你进阶元婴刚消耗完我的大部分神力。”

她的心像被安置于灶台慢火煎烤,但仍强迫自己深呼吸维持冷静。经历许多濒死时刻,她唯一的心得便是不能自乱阵脚,倘若害怕,那真的离死不远了。

这里是谢流青的画作,他本人极有可能就在画里画外的附近,身为一名丹青手,他最在意的是什么?

程铎被身后若干剑修子弟挡住去路。慕渺凌然开口:“你可知邶山慕家?若你敢招惹,休怪我爹不讲情面。”

“哈哈哈哈哈哈”程铎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你难道以为,慕家是完全站在明夷宗这边的?”

慕渺脸色煞变,唇珠抑制不住颤抖,她掏出慕家独有的传讯符,但那符在听见慕渺声音后即刻掐断联通。

从头到尾,她的父亲,慕家家主,都未透露半点谋算,甚至任凭她被困在阵里做人质。

她竟然,成了慕家的弃子?!

吴奉早已等不及地催促:“快点拿下,迟则生变!”

程铎意犹未尽地收回嘲讽,将剑再次对准青衔:“你们这群小道友不让开,是想害死画中人吗?”

众人两头为难,手心浸出的汗渍让剑柄开始打滑。

“退下!”青衔厉声呵斥,额印细微地开始发生变化,“我自有决断。”

剑身被程铎高高举起,他喉管发出一串尖锐怪笑,嗜血残暴的眼珠几乎要从眼眶内爆裂。

“谢流青——”

李逢意的怒吼在画中回荡:“你的画有缺陷!听到了吗,你的画有缺陷!!”

程铎手臂在半空顿住,他见周围并无异样,举着长剑便要向青衔右手劈砍而去。

“轰——”

祁蒙山域即刻阴风怒号,树丛浪潮翻涌跌宕,幸得这片古树根系盘虬错落,才不至于被连根拔起,周围人纷纷将剑身插在地面维持稳定。

等扬尘散去,一道身影缓缓从祁蒙山深处走出。

此人长得极其儒雅,狐狸眼却透出三分邪魅,嘴角勾勒似有若无的笑意,白色广袖纤尘未染,鞋履发髻整齐不苟。

他边走边用襻膊系起双袖:“不知这位姑娘对在下的画有何见解?”

李逢意朝着天空与谢流青谈判:“你先把我们放出来我再告诉你。”

谢流青慢条斯理颔首:“呵,姑娘觉得在下是傻瓜?”

“那这样”她作出妥协,“你放其余人出去,我留在此地,也不用担心我的价值浅薄,青衔尊上乃是我师尊,他不会放着我不管。”

青衔右手无意识嵌入泥沙,她是魔修,这番侠肝义胆仅仅只为萍水相逢的玄修者?

被困囹圄的众人与岐修亦是一惊。

明明色欲熏心贪生怕死,怎会为他们这群毫不相干的弟子只身涉险,这种时候,多拉些人沉沦与共,活着的几率才更大不是么?

“......”谢流青依旧风度翩翩,“姑娘高义实在佩服,在下不介意陪你玩这场荒唐闹剧,不过,若你所答无理,这幅画便是你的葬身之所。”

李逢意没有犹豫:“好,先放他们出去。”

张宓挡在李逢意面前:“不行,我们怎能让你独自留在此处!”

“是啊,我们要与师姐共进退!”

周围弟子齐齐附和,他们都是初踏仙道血气方刚的青年,踩着师姐的骸骨修仙,怕是自己要羞愤而死!

李逢意此刻懒得煽情,剑指轻捻便将众人抬出天帆,谢流青会意,狼毫簌簌画出道口子,这些人便自画中脱逃。

弟子们落地便声嘶力竭拍打画作,又转身对谢流青狠狠放言:“若你敢动我们师姐,我们与你拼命!”

“对,快放了她!!”

谢流青对此不予理睬,他只盯着画中独坐天帆的李逢意,神色带有些许探究和期冀:“有何高见,在下洗耳恭听。”

见情况突变的萧霁北与慕渺急不可耐要上前击杀谢流青,被青衔出声拦住。

“再等等”他眉宇依旧紧绷,但眼含虔诚地望着李逢意,似有千言万语滚过喉头,最终只化作轻柔吐露的三个字,“我信她。”

李逢意做魔尊的百年间,深谙“先扬后抑”的领袖兵法。

“你的景致参悟可谓巧夺天工,以至于我们进入许久都未察觉;你的笔墨堪称造化如神,竟能孕育万物生灵。”

“但是,你的画没有‘瑕疵’。”

谢流青面色微微扭曲,此番话他从前也听他的师父说过,后来师父被他填埋在画中作花泥。

“这不好吗?”他来到画中扬起双臂,得意地望着所有丹青杰作,“不是留白才能有意境,鄙人画作精细,亦令观者流连忘返。”

李逢意摇头:“看来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并非详略得当的问题。你看看你的画,山无断木、水无枯泉、月无残漏、天无孤雁......”

那张温文尔雅的脸血色迅速褪去,痛楚浮出眼眸,标志性的浅笑僵硬在嘴角,支撑他岌岌可危的尊严。

她指着对方衣角:“你看,你的袖子新沾上点滴墨汁。”

对方顺着目光望去,刺眼醒目的黑色果然陈列其中,他面色挂上嫌恶,忘记何为清尘术,只慌忙将笔墨换做白色,准备遮掩住污渍。

李逢意不待他动作,径直夺过他手中的笔,煞气倒灌笔尖,浓烈漆黑色随着她舞动而洒落在谢流青外袍。

他面色瞬间狰狞:“你——”

“别着急啊”李逢意解开他的襻膊,变出面镜子放置其身前,“你看看,与其拼命否定已有的事实,不如放过自己,也许现在的模样更美哦。”

镜中衣袍的黑色逐渐扩散晕染,最终竟然与白色相得益彰,解开的袖口如同两道鹤羽垂落,远比单调的白更加富有生机。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镜中容颜。

黑暗的密室、无法挣脱的枷锁、那些贪婪的双手、恶心的笑脸......

脏,他很脏......

每每想起,都令人作呕,他恨不得搓烂身上每片肌肤,换得脱胎换骨的纯洁。

他将每幅丹青营造得完满圆融,意图欺骗住午夜梦回的自己,这却令他精疲力竭,愈发在苦痛里沉溺。

清泪滴落在地,谢流青仍然呆滞地望着镜面,不知过去多久,他才木讷地抬头,似乎要将李逢意当做新的描摹对象,把她每寸容颜烙刻于心。

像是在做最后的确认,他问李逢意:“你会厌恶碾碎成泥的花吗?”

李逢意浅笑:“我更相信出淤泥而不染。”

谢流青长抒堵塞在胸中数载的浊气,解开画阵。山水江南在她身前崩解剥落,两个世界从此不相逢。

与此同时,着急忙慌赶来的断湟挠挠头:“哎,没我什么事了?”

“你是骑乌龟来的吗?”李逢意跃出画阵,不客气地对他白眼翻飞,“等你来黄花菜都重新投胎发芽了大哥。”

断湟:“......”

很气,但是没法反驳。

她落地后便直奔青衔而去,此人浑身都是刀剑砍过的伤痕,血液已将绿衣浸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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