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见我?”
沈时薇柳眉微蹙,流露出一丝困惑的神色,这大下雨天的谁闲的没事干会见她。
“废什么话,还不赶紧出来?”
门口的官差踢了踢牢门不耐烦的催促道。
沈时薇“哦”了一声,盯着脖子上的重枷慢慢起身出去。
那官差领着她到尖嘴猴腮男人面前点头哈腰道,“大人,这就是沈招娣。”
尖嘴猴腮男上下打量沈时薇一眼,冷笑两声道:“跟我走吧!”
说完,男人自顾自的走在前面,也不管后面的人。
沈时薇赶紧跟上,可重枷带了一夜,她早已没什么力气,尽管迈出最大的步伐,还是与尖嘴猴腮男拉开一段距离。
“快些,若是让大人久等你吃罪的起吗?”
男人停下脚步说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自古民不与官斗,沈时薇心里有些不快,却也是努力加快了脚步。
毕竟人家一个当官的暗中想要整他轻而易举。
走了大概一刻钟的功夫,沈时薇被带到一个院子里。
正前方的屋檐下有一名小厮守在门口,头上带有一顶角巾,身上穿着一件青灰色棉对襟短褂,上面用丝线秀着精美的花纹图案,下半身是一条同色的绸缎长裤。
尖嘴猴腮男让沈时薇在原地候着,自己则是小碎步跑到那人面前满脸谄媚道:“周总管,人已经带来了。”
“带到跟前让我悄悄。”
周总管道。
尖嘴猴腮男见状立刻把沈时薇领了过来。
“行了,你下去吧!”
周总管抬眸道,尖嘴猴腮男于是行礼退下。
“真是不知死活。”
周总管目露鄙视的扫了一眼傲慢道:“我家老爷正在洗漱,你先去院子里候着。”
沈时薇看了看外面的大雨,作为在体制内呆过五年的人,她明白这是对方要见她前故意给她的下马威。
她抿了抿嘴唇,迈动脚步走到院子中央站定。
空中雷声滚滚,大雨滂沱,每一滴都像是天空的叹息,落在屋檐上敲打出强烈感强烈的旋律。
重枷乃是用桦木制成,在加上其易吸水的特性,在雨中站了没一会儿,沈时薇就觉得脖子上的木枷重了一倍还多。
这具身体本就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在家里长期被继母打骂,平平时也吃不饱饭导致影响不良,站了没一盏茶的功夫,沈时薇身体摇晃两下,忍不住倒在地上。
周总管正端着一个铜盆从连廊过来,见沈时薇倒下于是停住脚步:“还不赶紧站起来候着。”
沈时薇并未动,周总管于脸上浮现出愤怒,对旁边两个侍卫高声吩咐道:“你们两个去帮她一下。”
两个侍卫得到吩咐,走到沈时薇跟前,腰间的刀匣毫不留情的招呼在沈时薇身上,还不时伴随着拳脚声。
周总管冷笑两声,不屑的看了沈时薇一眼,端着铜盆进去。
里面的早已起床,房间里有两个娇俏可人的婢女正在服侍穿衣,周总管见状端着铜盆恭候在一旁,待婢女服侍穿衣完毕,周总管开始服侍洗漱。
男人经过窗户,隔窗看了外面一眼,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
忽然,面前房门被打开,沈时薇看到有两个婢女抬着一张老红木太师椅出来,另有两名婢女抬出一张小桌子放在屋檐下面,还有两名婢女手上端着杯盏茶具一应俱全。
紧跟着周总管从里面出来,周总管身后,是一名锦衣华服的男子。
他身着一身月牙白锦袍,大片的月牙纹在白衣上若隐若现,一根白丝带将所有头发尽数束在脑后,整个人身姿挺拔,气势斐然。
男人在太师椅上坐定,也不发话,只是自顾自拿起备好的茶水,掀起杯盖自顾自拨动里面的茶沫。
良久,才慢慢问道:“下方所站何人?”
沈时薇一时间并未回答,她似乎并不认识眼前这人。
“放肆,国师在此,还不参拜。”
早退到一边的侍卫大声厉声呵斥道,一脚踹在沈时薇的膝盖上。
她吃不住痛,被迫跪了下去。
民女沈招娣,拜见国师。”
沈时薇强忍着身上的重量和疼痛道,尽管心里再不满,面上也不能表露分毫。
她不是小说中的主角,也没有那逆天的运气,一个国师,她不能得罪,也不敢得罪。
“周总管,你先带着其余人下去。”
国师说道,周总管俯身称“是”,领着院子里的侍卫下离开。
“想活吗?”男人抬起头问道。
沈时薇张嘴回答:“想。”
“归京后陛下身边若是有什么事知道该怎么做吧?”
男人身子向前探了探,探究的目光落在沈时薇的脸上。
这张脸经过雨水的冲刷露出原本的样子,算不上美人,京中比这漂亮的贵女多的是,但也算不上丑,顶多算是普普通通,真不知道谢禹辰怎么会对这样一个人感兴趣。
沈时薇心神俱颤,之前那股奇怪的感觉再次浮现甚至无比强烈,这位国师和那位皇帝绝对不是一条心。
“民女不明白国师的意思?”
沈时薇心中已有了选择,不过还是装出一副疑惑的样子问道。
“做我的内应,如何?”
男人问道,换连带着威胁:“本国师捏死一个人跟一个蚂蚁一样简单,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
“抱歉。”
沈时薇强撑着从地上站起来,“民女自小学习的道理是忠君爱国。”
身为局中人最忌讳的就是墙头草两边倒,她也没有做双面间谍的能力,只能选择加入其中一方阵营一条道走到黑。
相比较这位国师背后的势力,她更看谢禹辰的势力。
再者,从私人感情上来说,这人在祭祀中几次三番想要弄死自己,倒是谢禹辰好几次出手相助,她实在信不过眼前的人。
“你可想好了?”
国师眼睛一眯,沉声问道。
“民女只知忠君爱国。”沈时薇坚定道。
“哼,冥顽不灵。”
国师眼中闪过一抹狠戾愤愤起身,“来人。”
院子外面的侍卫闻声鱼贯而入,“将此人犯压回大牢,另外,告诉此地的县官,人犯身负人命罪证确凿,陛下着急回京,以最短的时间让人犯认罪。”
国师拂袖而去,尖嘴猴腮男又押着沈时薇回到大牢之中。
不多时,外面进来一队身着红黑色官府的衙役。
“大人要提审人犯。”
衙役道,于是有狱卒将牢门打开,取掉沈时薇脖子上的重枷,又给她带上手铐脚镣。
来提人的衙役押着沈时薇经过一道大门又经过一条长廊,转个弯后进入西北角落里一座偏僻的小院,最后押着她进入一间房间。
房间里光线很暗,墙上挂满了各种瘆人的刑具,正北方是一个老虎凳,稍微靠左还有一座立起来的十字架,靠右的位置则是一盆正在燃烧的炭火,里面放有几个烧红的烙铁。
南方有一套实木的桌椅,大概是县太爷的位置。
东侧立有一排架子,里面插着各式各样的板棍,细的、粗的、竹制的、木制的、带刺的、包裹有铁皮的不一而足。
西侧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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