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你们不老族的族长与祭酒都两年了,还没放弃寻找圣女的下落。培养一任圣女,蛮不容易的。”阿乞轻喃。
银杏憋不住地又问:
“圣女能有什么办法能让这么多族人集体延长寿数啊?
那你们,出一任圣女,需要多少年啊?三十年?五十年?
花三五十年培养一任圣女,能延长二十年寿数,还蛮划算的。能多活一年,也是赚了啊。“
“我哪知道圣女怎么让族人们延长寿数的?”
小姑娘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答银杏:
“三五十年?哪有那么久!二十多年就能培养出一任新圣女,我们不老族后来的这些圣女,都是短命鬼!活不到三十岁就没了!
还都是不下蛋的母鸡,要么死活不结婚,要么结婚了不生蛋,害得族长与大祭酒他们只能从族里一出生就**爹妈的女婴里挑。
就像上一任圣女,都二十来岁了,还是不肯找人结婚,没办法大祭酒只能在族里挑选一个才貌双全的年轻好男儿,为她做主,把人送到她跟前,绑着她结婚。
但婚后,又死活不让自家男人碰,气得大祭酒只能派族里老太太夜夜去她屋,捆着她的手脚,剥光她的衣物,帮助她与她男人完成繁衍后代重任。
可惜,她的肚子就是个破麻袋!和她男人同房了半年多也没能怀上孩子,还愈发精神失常,后来大祭酒怕她疯疯癫癫再练功会走火入魔,为了保护她,就把她关了起来。
但上任圣女也是个没脑子不识好歹的,没多久就一条麻绳悄无声息地吊死在屋里了,等祭酒与族长发现,她尸体吊在房梁下都臭了!”
小姑娘这番逆天言论刺痛了我与银杏的心,让我俩听完皆身上一阵恶寒,从头到脚都不自在!
银杏强压怒火反驳:
“什么不下蛋的母鸡,同为女孩,你这话未免说得太难听了些吧!
什么帮她完成繁衍后代的重任,你不觉得恐怖吗?
她不想嫁人,你们绑着她嫁人,她不愿意让别的男人碰她身子,你们还捆她手脚扒她衣服逼她被人侵犯侮辱!这根本就是**!
她们同房半年她都没怀上孩子,难道就一定是她的错吗?
就不可能是你们给她选的那个男人不行?
我发现你们不老族的三观真是吓**!
圣女生孩子,你们说她不要脸作风不好,是不老族的耻辱。
圣女不生孩子,你们又嫌她是不下蛋的母鸡!
非要圣女和你们选中的男人结合怀孕生子,才能算圣女尽职尽责?
你们选中的男人,你们自己怎么不嫁呢!
身体是圣女自己的,圣女只要不违背道德,不婚内出轨不插足他人婚姻,圣女想和谁生孩子就和谁生孩子,你们连圣女身体的管理权也强占啊!”
只是,银杏的谴责,于小姑娘来说无非是一拳头打进了棉花里,小姑娘斜眼觑她,故意绕到银杏身后去,探头贴近银杏耳朵,言辞犀利、恶意满满地开口道:“我说不下蛋的母鸡,你激动什么?”
用指尖戳戳银杏的胳膊,小姑娘眯眼恶语相对:
“难道,你也是?婚前就和未婚夫走得这么近,恨不得整个人贴未婚夫身上,一看就不正经,你应该,婚前就偷尝禁果了吧?”
不善的眼神瞟向银杏小腹,侮辱道:“现在还没怀上,你是不能怀,还是身子本就不干净,在外乱搞多了,玩坏了身体呢?”
“你!”银杏被小姑娘气得俏脸涨红。
雪仙第一时间揽银杏入怀护住银杏,冷脸凝声低斥:“曹姑娘,慎言!”
我一把抓住小姑娘戳银杏肩膀的那只手,不悦甩开,帮银杏撑腰:
“你父母没有教过你礼义廉耻吗?张口就造黄谣,你也是个女孩子,怎么能这样攻击自己的同类!”
小姑娘不服气的用力把手抽回去,不耐烦地翻着白眼甩手腕:
“哎呀,我就是随口这么一问,谁让她一听不下蛋的母鸡就急了,我还以为我说中了什么呢!”
“以后这种随口一问,还是别问了!”我嫌弃收回视线,懒得多看她一眼。
可小姑娘依旧嘴欠得不行:
“大祭酒和族长,还有我父母,族里的长辈们都是这样说的啊!
女人长大,不结婚生子,生来何用。
上天创造我们女人,不就是用来繁衍种族,传宗接代的?
我爷爷也说了,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就是残疾,就是破烂,送人都没人要!
我大姐嫁人的第二个月就怀上了,二姐两年生三个。
我阿妈说了,我们家的女儿肚子顶用,容易受孕,以后我若想嫁人,那肯定是阖族适龄男子抢着要!”
“呵,既然你对你的子宫这么有信心,你现在赶紧找个人嫁了吧!免得浪费了你的易孕体质。”
银杏冷笑着翻白眼:“小说看多了吧,妄想症都上头了!都自动代入易孕娇妻人设了。”
小姑娘愣了下,指尖把绕着胸前插满鲜花的小辫子,眼底晃过一瞬迷茫:“叽里呱啦说什么呢?什么小说、娇妻……”
骄傲地昂了昂下巴,恨不得拿鼻孔看人:
“我现在还不想结婚呢!我在家过得挺好。
再说,就是因为追我的人太多了,所以我才要挑个世间最好的男人,这样才能配得上我!
我两个姐姐都生过孩子了,我现在是族里的抢手货。”
“你现在说不想结婚了,那人家圣女也不想结婚呢,怎么到你们口中就成有野男人不知廉耻了?”银杏反呛。
“那能一样吗?”
小姑娘执拗地与银杏抬杠:
“我家里已经有两个姐姐出嫁了,所以我嫁不嫁人,都无所谓了,族里人不会说些什么。
圣女算什么东西,圣女受我们不老族供奉,就应该为我们不老族繁衍新圣女,这是她的天职!”
“说是圣女……”银杏冷笑:“实际上就是个比你们低一等、被你们踩在脚下的工具人!”
小姑娘挑眉理直气壮:
“工具、人又怎么了?要不是我们养着她,她能吃喝不愁活到现在?
哦不,现任圣女是生是死还难讲呢,都消失两年了,可能早就死外面了吧!
现任圣女也是个不安分的蹄子,年纪轻轻就和野男人生了孩子,都没出嫁呢,孩子就两岁了。
成天勾引这个勾搭那个,之前还在大山哥跟前扮柔弱,搔首弄姿扭腰摆胯显着她了!
**也活该,谁让她不正经,谁让她那么浪!”
小姑娘一边骂圣女,一边用力扯小辫子上的野花花瓣,将花瓣狠狠扔在地上,咬牙切齿一脸怨恨。
阿乞见状,用隔空传音和我们几个吐槽:“看出来了,她挺恨现任圣女的……”
银杏:“看出来了,她和现任圣女抢过男人。”
雪仙:“还没抢赢。”
话音落,我们三一致朝雪仙投去敬佩的眼神。
阿乞:“果然男人最了解男人!”
我摇头唏嘘:“先别管别人了……这姑娘下一个目标,说不准就是雪仙了。”
银杏:“啊啊啊啊,**嫩爷!”
雪仙:“……”
阿乞:“银杏姐!文明、冷静、形象!”
银杏:“老公都被抢了,还要什么形象!”
雪仙:“也、不一定吧,万一是……”
阿乞接收到雪仙怀疑他的信号,一个激灵惊道:“我还是个孩子!”
“不可能是别人的……”我说:“因为,她已经开始觊觎你,蠢蠢欲动……”
雪仙:“???”
下一秒,雪仙就被悄无声息靠近他的小姑娘扯了扯袖子。
小姑娘花枝招展,笑容可掬的柔声问:“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雪仙:“……”
表面波澜不惊的我们三,已经在背地里恶心到想撞墙了。
我拍拍胸脯,害怕道:“她还叫你、哥哥?”
阿乞:“呕——”
银杏:“狗男人你要是敢回应她,我就和你断绝关系,我们绝交!”
雪仙一震,随后警惕拂开小姑娘抓在自己袖子上的那只手,冷冰冰道:“萍水相逢,何必留名。”
只奈何小姑娘追他追得热烈:“哥哥,你对我好冷漠啊。”
雪仙脸黑,冷酷绝情道:“我们又不熟!”
“多聊聊天就熟了。”
“抱歉,我没兴趣与除了我老婆之外的女人聊天。”
“那你别把我当女人,把我当男人也行啊。”
“……”
银杏捏紧双拳险些被气炸,用隔空传音将雪仙骂了好几通:“死阿雪臭阿雪!你很喜欢和别的女孩说话吗!”
雪仙:“……”
“你以后别做雪蛟了,你做雪王八去吧!早知道你这么招蜂引蝶我就不带你一起来不老族了!
这么喜欢和别的女生没完没了的说这说那,你走!你今天住她家去吧,你们好好聊,慢慢聊!”
雪仙委屈地用隔空传音向银杏解释:
“我没有和她没完没了地说话啊,我这不一直在拒绝她吗?”
银杏气红了眼眶,气鼓鼓吼道:
“你没发现你越反驳她越上头吗!你都快爱上了和她拌嘴的感觉了,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我看你俩中间这层纱今天就能捅破了!”
“哪有,阿杏,我心里只有你!”
“可她心里也想有你啊!”
“我、”
雪仙这家伙么,一贯温文尔雅,翩翩公子,但却有个致命弱点,就是嘴笨,丝毫没得到青漓的毒舌真传。
换成青漓此刻被我这么闹,恐怕早就把我堵得无话可说了。
哎,青漓这家伙,有点阴招都使自家老婆身上了。
不像雪仙,老成实在。
吵架连紫蛇都吵不过,更遑论和他媳妇月阴村吵架王银杏吵了……
但,雪仙嘴笨归嘴笨,发现问题也是真会立马想法子解决。
就比如现在……
见银杏都快气哭出来了,雪仙握紧银杏的手,一咬牙,视死如归地看向黏在身边不肯走的小姑娘,语气平静,脸不红耳不赤的张嘴就说:“那不行,我不喜欢异性。”
小姑娘低头羞红了脸,把玩着自己的小辫子还想和雪仙打情骂俏:
“不是啦,哥哥我说了,你别把我当女人,你把我当男人,这样我就不是异性啦,我可以和你一样是男人……”
雪仙眼底波澜不惊地又确认了一遍:“是,我也说了,我不喜欢异性,所以我做不到把你当男人。”
“异性、男人……”阿乞掰开手指头皱眉琢磨:“嘶,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我:“同感……”
小姑娘愣半晌,能看出来脑子都要被雪仙干宕机了:“异性,男人……男人,是你的异性?”
小姑娘说完,惊讶抬手指着雪仙:“你……”
雪仙抱住一脸懵的银杏,一本正经道:
“对,如你所见,我其实,是个女人!我和我老婆,是同性恋。怎么,你也想加入我们?”
银杏:“???”
阿乞:“!!!”
我猛吞了一口口水,晃了晃脑袋:“阿乞你扶我一把,我怎么感觉我脑子里有水声,是不是进水了!”
阿乞配合地赶忙跑过来扶住我手臂:
“可能、是前两天、一直在下雨……脑子受潮了,我、也觉得我的脑子,好像有点、坏了……”
小姑娘反应激烈的猛往后跳了一大步,看雪仙的眼神瞬间就变了,表情比吃了屎壳郎还难受。
面目扭曲到变形,指着雪仙就嫌弃至极的喊道:
“你你你、你是个女人?你怎么会是女人呢?开什么玩笑,你明明是男人模样……”
雪仙臭不要脸地镇定胡诌:
“我为了追求我老婆,和我老婆在一起,就吃了可以变性的阴蛊。
所以我现在是男人的外形,但我还保留女人的生理特征。
抱歉,我的确对除了我老婆以外的所有女人,都提不起兴趣。
曹姑娘,你也不要一口一个哥哥地叫我,你这样会让我误以为你对我有意思。
我们阴苗族的民风淳朴,思想很开放的,你要是也想尝试我这一款的,我可以把我的姐妹介绍给你试试……”
我:“……”
阿乞:“好变态、好恶心。”
银杏:“……槽!”
“不不不!我对你没意思,一点意思都没有!你千万别误会!”
小姑娘抬手拒绝得超快,惊慌失措地扭头就往前路先跑一步,强忍着恶心颤颤道:
“我没那个癖好,你千万别给我介绍你的姐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个、姐妹……
咳,你俩好好处慢慢处天长地久的处,我祝你俩永结同心白头偕老,你俩千万别分开啊!”
雪仙见状,还故意逗了人家落荒而逃的小姑娘一嘴:“那就多谢曹姑娘的祝福了!曹姑娘,你跑慢点,后面没鬼。”
往前赶路逃命的小姑娘听见雪仙声音反而拔腿跑的更快了:“但后面的东西,比鬼还可怕啊!”
我与阿乞一致陷入沉默。
雪仙为了避免被纠缠……真能豁得出去啊!
虽然没学到青漓的长处,但是却学到了紫蛇的精髓啊。
赶了半个小时的路,阿乞忽地停下来,皱眉倒吸一口凉气,“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大对……”
银杏挽着雪仙胳膊走过来问:“哪不对了?”
阿乞伸手一指前方的柳树:“我记得,这棵柳树,应该在我们住的小竹屋附近,而不是在去族长家的路上。”
他这么一讲,我看那棵大柳树……也有点眼熟了!
走在前面的小姑娘见我们没有跟上去,便好奇扭头,折返回来:“怎么不走了?”
阿乞小声嘀咕:“我们感觉你好像送我们去错地方了,我们是要去族长家,而不是回自己的住处。”
小姑娘漠不关心地拍拍手,哦了声:“我是送你们回家啊!族长爷爷今天不在家,他和大祭酒去山南头办事了。”
阿乞嘴角狂抽:“那你怎么不直接告诉我们啊!”
小姑娘淡定整理衣袖:“难得我今天有空,反正你们都是要回家的,我抄小道把你们送回来也一样。”
“呵……”阿乞一眼看穿小姑娘的心思,别过头小声自言自语:“什么送我们回来,分明就是想趁机勾搭雪仙哥,结果,白忙活了。”
银杏心如明镜的艰难保持面无表情,闷咳一声:“呃,低调!”
对面的小姑娘将胸前小辫子扔到背后去,狐疑问道:“小屁孩你又在咕咕什么呢?我发现你们阴苗族人超喜欢背后说人。”
我一愣,随即昂头抬高嗓音正面硬刚:
“我们在说,你才不是想送我们回家呢,你只是看上了我们这位男同伴,想趁机和他拉近关系培养感情……
怎么着,曹姑娘你要不要试着和我们这位心理为男的同伴的姐妹们处一下?
看在大家都这么熟了的份上,我们媒人费可以打八折!”
小姑娘被我呛得脸一红,羞窘跺脚:“你、胡说些什么呢,我才没有这种癖好!”
我佯作心累地摇头:
“你看你,我们小声说,你嫌我们爱在背后说人,我们大声说,你又听不下去。
这位姓曹的小美人儿,你看你长得这么貌若天仙,我们也是在为你的终生幸福考虑呢!
你既然没有这种癖好,那改日我在阴苗族也帮你物色一下,看有没有比我们这位同伴更英俊的单身帅小伙,介绍给你。”
小姑娘本是被我前半段话给气得够呛,但听我后面喊她美人儿,脸上的怒意又瞬间烟消云散了去。
傲娇的昂头,双手背后道:“好吧,那、也行。看在你说话还中听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你们在背后说我小话的事了。”
阿乞一脸的天真无邪:“哦原来你喜欢我们有话直说啊,早讲啊!我们还以为你不爱听呢,那以后我们再聊你,就当面讲了哦。”
小姑娘哽了哽,硬着头皮:“那你们讲!”
阿乞很捧场的扭头就和我们吐槽:“这位曹萱大美人儿是不是脑回路有问题?被老一辈洗脑多了,觉得女人活着的意义,只有生孩子?”
小姑娘噎住,张嘴正要插话,便听银杏抢先道:“老一辈的传统观念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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