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十点,梁月迷迷糊糊捞过手机看了眼时间。手一松,又接着睡过去。
这一觉睡的绵长,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梁月总算是睡饱了,也可能是饿醒的,她披头散发,跌跌撞撞从卧室出来,视线还未完全聚焦,但梁月知道,家里还有其他人。
沈异也听见动静了,他从厨房探出头来,“睡醒了?”
梁月背对他站着,咕咚咕咚地喝水,整整喝了两杯,还打了一个嗝儿。
她扭头眯眼看向他,“你怎么还没走?”
沈异表情有点尴尬,“一不小心睡着了。”
梁月不想猜测他这番话里有几分真假,她勒了勒腰上的系带,继续问:“你不上班吗?”
“我今天休息。”沈异显然有点无措,指了指厨房,“我打算炒醋溜土豆丝,可以吗?”
梁月扭身直面他,淡淡嗯了一声。
沈异这才看清她的穿着,而后慌忙移开眼神,不敢再直视她。
他一早醒来后,自作主张地拉开了她家里所有的窗帘,此刻室内光线很好。
明亮,清透,甚至可以看见跳跃的灰尘。
女人在家穿的都比较随意,梁月也不例外。
身体在薄薄衣料下游动。
沈异回了厨房,手忙脚乱一番才想起来要打开燃气。
梁月在客厅里点了一支烟,她脑袋隐隐作痛,许是没吹头发的原因,整个人被一种湿冷的气息浸透了。
家里很难得有这么明亮的光线,暖烘烘的光洒在皮肤上,梁月真是有点不习惯,她一手撑在身后的桌上,静静发了会儿呆。
烟断断续续抽着。
厨房里传来刺啦一声,梁月眼睛虚虚看过去,想象着里面的场景,想到一半想不下去了,毕竟在这个家里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形——一个男人在厨房里做饭。
指尖的烟还剩一半,梁月咬进嘴里,眯眼懒懒晃到厨房门口倚着。
视线里是男人宽阔的背影,他扭头极快地暼过来一眼,没什么表情,而后又专注盯着锅里。
这样的画面对梁月来说很稀奇,她把头歪倒在门框上,就那么看着他,也看着窗外闪着金光的树叶。
总的来说,这是一个懒洋洋的平和安宁的午后。
梁月砸吧了口烟,垂眼不再看沈异。
她心里明白,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儿的,至少不应该穿着随意的出现在这儿。
这条乳白色的缎面睡袍,过于清凉贴合,就那么水淋淋地挂在身体上,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一个男人面前,难免会让人产生误会。
梁月不想让沈异误会,也不该让他误会,可她在那一刻懒得动,竟然就想这样破罐子破摔下去。
这是她的家,她想怎么穿就怎么穿。
至于这个男人会怎么想,她好像也不在意了,他也许会误解她在勾引他,也许会认为她是个随便的女人,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已经过了害羞脸红的年纪,一个结过婚的女人漫不经心地欣赏一个还没结婚的男人,好像没什么不妥。
梁月进到厨房里烧水。沈异始终垂着眼,这让她觉得好笑,觉得有趣。她头一次觉得在警察和嫌疑犯的身份里,她这个嫌疑犯占了上风。
这个男人警察的身份让梁月忌惮,可也正是他警察的身份让梁月肆无忌惮。
她确定他很安全。
梁月晃着懒散的步子走到沈异身后,她仔细端详他的背影,带着一些挑逗的凝视,故意贴近他。
分寸之间,咫尺之遥。
她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有点香,踏实的,温润的,令人安心的。
她的手贴着他的腰伸过去,拿了一支没什么用的勺子,然后就瞥见了他轻颤的睫毛。
在那一瞬间,梁月不得不承认她有了妄念,有了贪欲。
她渴望身体能分身出另一个自己来贴向他,抱紧他。她听见自己的心在疯狂跳动,她自认为是一个向往舒适和可靠生活的女人,自然也就需要踏实可靠的男人,这样的男人能带给她所向往的生活。
可在刚才,心里和身体上的冲动与欲望几乎要将她吞没。在那一刻,她不喜欢他的安全,她遗憾他不是一个坏男人。
她想,他要是一个坏男人的话,那么他们之间或许真能有冲动的一夜,毫无顾忌,不用负责的一夜。
可这个男人不会。
梁月在外人面前,尤其是男人面前,总是一副冷淡的样子,她的态度像一张柔软的纸,盖住所有的情绪欲望,可沈异像一场不期而来的雨,泼洒在她身上,纸湿透了,服帖在欲望本身,欲望的形状便无处遁形。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他唤醒了她。
她想起他昨夜睡着以后的样子,那样安静。她突然就后悔了,坏心思骤起,她应该吵醒他的,再次坐在他腰腹上,他的睫毛一定还会再次颤抖。
梁月知道,这个警察在她心中好像不太一样了,她不再厌恶他,可仍旧有些怕他。
女人会对害怕的人产生欲望吗?女人难道不应该是对爱的人产生欲望?
梁月不知道其他女人是怎么样的。
她不禁想,自己可能同时爱上了两个男人,可这样是不对的。人们认为一个女人如果真的同时爱上两个男人,一定不是因为她爱多,而是因为她欲望多。
对于姜柏,梁月能付出生命。对于沈异,她唯一能付出的只有身体。
梁月在心里告诉自己,她对沈异不是爱,只是欲望罢了。
而欲望是可耻的。
至于警察对她……呵,不过也是猎奇罢了。
梁月收回思绪,理智慢慢回笼。她再次故作不经意地靠近他,裸露的手臂贴向他后背的衣料,短暂停了几秒。
这短暂的几秒里,沈异呼吸沉滞。
在厨台上众多瓶瓶罐罐中,有一瓶保宁醋,浓黑醋汁已经快见底了,显露出翠绿瓶身。
沈异从这翠绿的玻璃瓶上暗窥她窈窕的身影,她此刻可真像刚跟男人做完一场酣畅淋漓的x事。
随意,慵懒。
餍足后细品一支香烟。
他内心生出一股愤怒,血液都快沸腾起来了,可他知道她没有,也知道她房间里没男人,因为他整夜都守在外头。
他垂眼,看见她的一只脚伸进了他两腿之间。很快,便又挪开了。
“水开了帮我倒一杯晾着。”梁月说。
听见沈异“嗯”了一声,她才走了出去,回到卧室里。
沈异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梁月已经换好衣服了。宽大,土气,颜色灰暗,是她平时向外人展示的风格。
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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