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骤眼神一暗,无风临死前的话还历历在目。
当年无风历劫时,樊骤是最先赶过去的,那时无风已经被天雷劈的无法动弹了,但看到他过来的一瞬间居然还能对他笑。
樊骤搞不明白,他都命悬一线了,为何还能对他笑出来。
无风对他说了遗言,他此生如他名字般,像风一样来去自如,最放不下的便是他唯一的弟子。樊骤与他功法相似,于是便拜托他代他教导郁观月。
只可惜无风认错了人。
他自认为与樊骤追逐了一辈子,是师兄弟,是对手,更是亲人。
所以便将郁观月放心托付。
但樊骤却不是这么想的。
哪怕心中不愿,但看着无风奄奄一息的样子,他心中快活,便同意了。
毕竟无风的死亡,确实有他的一笔功劳。
想到此处,樊骤忽的笑出了声:“郁师侄,你莫不是被魇了去,竟说些胡话。”
他并没有打算与郁观月过多纠缠,说到此处,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但此举在郁观月眼中,便是逃避,他想知道的一切都毫无头绪,眼看着他要离开,郁观月急忙上前一步,想要抓住他,阻止他离开。
却在即将触碰之时,被一旁的崔逢生拦住。
他用力抓着郁观月的手,无论他如何挣扎也不放开。
而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樊骤便已看不到踪影。
郁观月愤恨的看着崔逢生抓的的手,用力一甩终于挣开。
他皱着眉,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看着崔逢生的眼中满是厌恶。
触及这个目光,崔逢生下意识开口解释:“你瞪我也没用,凭你现在的情况,不被我挡住你也拦不住我师父。”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看着郁观月便想对他冷笑紧接着恶语相向,眼看着想重复当年的态度,崔逢生看着郁观月日渐消瘦的身形,想到方才南宫羊的话,又被他及时制止。
心中闪过一瞬间的羞愧,但他面上不显,直愣愣的盯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殊不知在郁观月眼中,他早已破绽百出。
郁观月不想同他说话,崔逢生是怎样的人他再熟悉不过了,与他说话简直是浪费时间。
崔逢生没有等到郁观月的回答,眼看着他转身离开,崔逢生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往前一步,再次抓住他的手腕。
“你走什么?”他质问道。
郁观月蹙眉,没想到这人会突然发疯。
甩不开他的手,郁观月盯着他反问:“怎么?你还想让我跟你说什么?”
“就算不和我说话,那你还能去做什么?现如今整个修真界,除了那几位,几乎人人避你如蛇蝎,你好好在凡间待着多好,为何偏偏跟薛厌争一起?”崔逢生一说话,便不自觉的带上刻薄。
但话一说出口,他便后悔了。
“避我如蛇蝎?”郁观月重复他的话继续问:“怎么?我现在难不成还能杀人?”
“以及我做什么,与你有何干系?”
崔逢生满脸不屈,他看着郁观月,自以为是的开口提醒:“我并无恶意,只是想提醒你一下,薛厌争此人积善伪装,当年你与他的关系可以说得上水火不容,此时他对你释放善意,没准是为你坑骗你,你莫要中计。”
实则不然。
崔逢生说罢,便一脸紧张。
他比谁都清楚。
他爱慕郁观月,自然对薛厌争的神情十分熟悉,警惕。
薛厌争从百年前就居心叵测!现在尤甚!连眼神都不会隐藏了。
见郁观月不开口,崔逢生急了:“他图你什么?十年前他从未对你表露过爱慕之心,为何十年后突然开口。现在的你比当年憔悴,比当年弱小,身中剧毒时日无多,甚至你现在是个凡人,容貌还会随着时间推移变化,郁观月,你都开始变老了。当年你风头正盛,最肆意的时候,他都未曾表露过一句真心,为何现在他说了出来,分明就是瞧你可怜……”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郁观月结结实实打了一巴掌。
郁观月向来平静无波的脸上露出气愤的神情。
他双手颤抖着,咬着牙:“你闭嘴。”
见他有所反应,崔逢生继续道:“郁观月,你也不敢细想对吧,你分明也在怕。但薛厌争有什么好的,居然能以破虹为借口,让你答应他重新踏入修真界?”
“你不清楚吗?”郁观月突然道:“当年论道大会,你不止一次的败在薛厌争手上,更不止一次见过他降妖除魔,你对他的恶意真是强大,所以是为什么呢?是嫉妒,还是不甘,亦或者生气,生气他为何还能醒来,还是他现如今的实力?”
郁观月字字珠玑,但这些都不是最终原因。
崔逢生忽然觉得自己十分失败,自己喜欢郁观月,但他并不知晓,甚至对自己充满厌恶。
想到此处,崔逢生甚至笑出了声。
哪怕自己现在表露心意,得到的也只是厌恶吧。
“那又如何?”崔逢生道:“薛厌争寿数绵长,那你你还能活多久?一年?两年?亦或者十年?但你清楚吧,这些时间对修真者来说弹指一挥间,等你死后,薛厌争就会把你忘了,或许很快就会有人顶替你的位置陪着他。所以,郁师兄,你算什么呢?你当真确定,薛厌争对你是否真心?”
他坚持不懈的想在郁观月心中敲出一条名为“怀疑”的缝隙。
试图从他脸上看到踟蹰不安。
薛厌争凭什么,凭什么。
崔逢生恨恨的想。
但这些都没有。
郁观月早已平静下来。
他看着崔逢生,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般,带着不屑:“那又如何。”
郁观月道:“薛厌争说他爱我,而我也爱他,这不就够了吗?”
这个回答是崔逢生没想到的,又不可置信道:“郁观月,你当真是疯魔了。”
“是啊。”郁观月点头眼中满是寒意:“我不是早已无药可救了吗?”
。
方晴好从议事殿回来后便忙着分装自己的丹药,她炼丹种类众多,毒药,解药,应有尽有。
听到房门被人敲响,她头也没抬的开口:“进来吧。”
来人脚步缓慢,方晴好挑眉抬头,便看到郁观月正缓步走来。
她往后眺望,有些意外:“咦,你这次居然一个人。”
见她这样,郁观月轻轻勾起唇角,犹豫了一瞬便开口道:“薛厌争还在议事殿,我有事找你。”
见他神情失落的模样,方晴好放下手中的东西走上前来关切道:“何时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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