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那边现在只剩魔尊和寒雀二人,但寒雀也只在一旁看着,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
眼看着二人打架愈演愈烈,寒雀伸手拂开四处飘落的灰尘,往一旁走了走。
她鲜红的嘴唇轻轻勾起弧度,一挥手四周暗潮涌动,紧接着数不胜数的魔族从四面八方出现。
果然没那么简单。
恰在此时,薛厌争一剑刺入魔族的肩膀,暂停了这场比试。
他冷眼看着四周蠢蠢欲动的魔族,拔出剑来:“好一个无意挑起争端。”
魔尊伸手捂住肩膀,低声笑了笑,紧接着抬手示意魔族退下。
“算了,你们走吧。”他道。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安静下来。
哪怕他被薛厌争刺了一剑,但按照他的能力,是不会因为这一剑危及性命的。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薛厌争皱着眉,满脸不信。
魔尊双手一摊,语气无奈:“就不能当做我认输吗?”
这算什么输?郁观月冷笑。
这么多人的魂魄还在他手上,嘴上说着认输,却没有将他们魂魄放走的打算。
分明是因为事情办的差不多了打算撤走才这么说的。
真是打了个好算盘。
这人自始至终都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郁观月心中顿时燃起一股无名火。
看着他手中的破虹,心中的火气更严重了。
他走上前来,打量着魔尊,语气算不得好听,他最厌恶的,就是被人牵着鼻子走,想到这里,他不自觉皱眉,彰显着自己的不悦:“你叫什么?”
魔尊看着他气势汹汹的朝自己走来,收起笑意,听到他的问题愣了一瞬,紧接着摇了摇头:“我忘了。”
胡说八道。
郁观月心中不悦,但奈何现在实力不济,不能像当年一样直接动手。
眼看着郁观月脸色难看起来,魔尊拭去手上的血,主动挑起话题。
“我叫什么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认输了。”魔尊这话说的顺畅,丝毫没有认输的屈辱。
见他这样,郁观月从记忆中也扒不出一个跟他差不多的人,但想到这里,他目光又不自觉跑到薛厌争身上。
或许还是有的。
察觉到郁观月的视线,薛厌争歪了歪脑袋,没明白他想做什么?
一看到薛厌争的脸,郁观月火气也消下去不少。
他拉过薛厌争,示意他往自己这边走来些。
薛厌争福至心灵,老实走了过来:“怎么了?”
郁观月觉得薛厌争真是一个有神奇作用的好人,离他近些,方才的怒气便全都没有了。
他主动拉着薛厌争的手,瞥了魔尊一眼紧接着道:“我想撬开他的嘴。”
“怎么撬?”薛厌争一听来了兴致。
这人很显然瞒着些什么,一天到晚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什么也不说。
搞了这么多动静,也不知道他的目的,这让他们全都处在被动的位置,让人很不爽。
郁观月眨了眨眼睛:“人太多了,我们带他去方才放破虹的房间,跟他真心换真心。”
真心换真心?
魔尊听到这话,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他晃了晃脑袋,摇头拒绝:“第一,我投降不是因为薛厌争打败了我,第二,也并不代表我想和你好好聊,第三,我更不可能将我的目的告诉你。”
果不其然被拒绝了,郁观月也不恼,但这次他改了话题。
“方才我和薛厌争进了你存放破虹剑的屋子,发现里面还有几把宝剑我从未见过,这次你举办的不是赏剑大会吗?不让我们去看看吗?”郁观月问。
这话题跨越的有些大了,魔尊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不知是否看穿了他的想法,只沉思片刻便点了点头:“好啊,那我趁机跟你们讲个故事。”
一听有希望,郁观月不自觉勾起唇角:“什么故事?”
魔尊一副神秘的模样,抬手示意他跟着自己走:“急什么?”
在场的人谁都没想到事情会往这个走向发展。薛厌争走在后方,扫视一圈示意隐雨过来。
隐雨一脸焦急的看着郁观月的背影,没能跟上去,心中烦闷:“你喊我做什么?你去跟着我师兄啊。”
薛厌争示意他稍安勿躁:“你带着这些修士下山去吧,回仙盟告诉盟主现在的情况,让她不必忧心,我定给她带回消息。”
这些在这里的修士法力都不算低,但在魔尊面前还是太弱了,现在让他们下山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隐雨点了点头,不放心道:“我师兄。”
“放心,有我。”薛厌争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安心。
隐雨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虽说薛厌争这人平日里不靠谱,但一到关键时候还是很值得托付的。
他原先在外历练,数月前听说破虹失踪的消息,好不容易得了空打算去找郁观月告知他这个消息,谁知半路遇到了崔已年,将他送回了无城。又听说破虹在无城出现过,他便马不停蹄的回了村子,谁知得到了郁观月离开的消息。
一看,竟是被薛厌争拐走了!
还拐去了无城!
谁知刚到无城,便从崔已年口中得知薛厌争带郁观月去了淮灵,一来一回的折腾,到了淮灵又不见人影,结果传出了郁观月在仙盟的消息。
隐雨都快急死了。
自家师兄远离修真界七年了,怎么会突然搅和进去,隐雨一来一回,最终到了仙盟,师兄没找到,被应琉逮住帮忙了。得知郁观月在昆仑宫,隐雨也放下心来,在仙盟待了一段时间。
谁知道魔族又不老实了,也没想到破虹会在魔族手中,隐雨本打算过来看看情况,没成想居然在这里见到了郁观月。
真是过于突然了……
——
到了屋内,房间里的剑庄严肃穆,隐隐可感觉到剑体内磅礴的力量。
郁观月将这几把剑拿在手中,并没有被魔尊阻止。
他仔细看着,可以确定这剑并不是普通的剑。
“好剑,不知你是从哪里得到的?”郁观月问。
魔尊轻笑出声:“自然是神器阁内。”
神器阁是千年前飞升的锻造之神所造,其规则限定一人只能从神器阁拿走一把武器,且条件严苛。
神器阁里的剑自然不同凡响,这几把剑怎么会同时在他手里。
似乎是察觉到了郁观月的疑惑,只见他抬起手,摆放在这里的剑全都悬浮在他身侧:“那你可知,是谁锻造的他们?”
“是谁?”郁观月问。
魔尊抬手抚摸着剑身,一字一句道道:“这些全都是锻造之神飞升之前所铸造的剑。”
他说罢反问道:“你们可有人听说过锻造之神?”
又是锻造之神。
郁观月皱眉,他对这个名号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他点了点头回道:“自然知道,千年前从无城崔家飞升的绝世天才,神器阁的创造者,神剑破虹的锻造者,谁人不知?”
“那你觉得,他是个怎样的人呢?”魔尊继续问。
这问题薛厌争率先开口:“锻造之神的事迹一直广为流传,按照书中所说,是一个心怀大爱,慈悲善良的神明,否则怎么会飞升之后继续待在凡间。”
千年前,凡人学会修炼,吸收天地灵气,慢慢有了宗门。
而千百年来飞升的人寥寥无几,千年前记录在册的人,也只有两个人罢了。
现在的崔家人虽说无法修炼,但毕竟祖上出过神明,这也是崔家一直屹立不倒的原因之一。
谁知听了这话,魔尊嗤笑出声:“他啊,是个自以为是,不听劝告,白白丧命的家伙。”
他不止一次提到锻造之神陨落的事情。
但郁观月一直想不明白,他是如何知道的。
人间传说并没有这事,就连破虹也从未提过,那他是如何得知的?
郁观月嗓子突然发痒,咳嗽出声:“那你是如何知道的?”
魔尊并未回答,他手捂着胸口,伤口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霜,已经被血染红。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他道。
这话一出,还未得到任何人的回应,他就已经自顾自开口了:“千年前,锻造之神飞升成神,因世间浊气横生,便留在凡间祛除浊气,保人间安宁。但天界的另一位天神曾劝告过他,不要以神明之身留在凡间,牵扯太深会带来麻烦。但他不听,他觉得用神明的身份更有号召力,外加那时他的至亲还在世上,行事更方便些。”
“但他忘了哪怕是神,也不可能面面俱到。直到有一天,有人试图吸收浊气修炼,酿成大祸,他前去解决,却不成想无城出了大乱子,邪修出世,死伤无数。”他叹了口气,满是嘲弄:“但好在,其他天神感知到了,替他解决了这个麻烦。但此之后,百姓不再信他,砸了他的庙宇,骂他是个废物。”
“崔家看重颜面,不愿意接受原本人人称赞的锻造之神沦为人人喊打的废物,便暗中给他下毒,用浊气控制他,将他关进地牢,受他们控制。至此,锻造之神便消失在人间。”
听了这段话,郁观月心中惊愕:“那照你所说,锻造之神确实是个心怀苍生的好神,哪怕飞升,也不忘凡间百姓。”
“他是个愚蠢的好人。”魔尊提醒道:“当今修真者都不会过多插手凡尘,他身为神明,却不顾这些。分明将破虹留在凡间,给凡人留下希望便好,是他耳根子软,有天神提醒过他的,是他不愿摈弃凡尘,造成了这种局面。”
魔尊嗤笑道:“其他天神皆暗自庇护凡间,唯有他一人,不听劝告,以本相示人,造成了当时的局面,也算是他咎由自取。”
在他口中,锻造之神是个十足的蠢人,郁观月想知道现在这情况到底和锻造之神有何关系,为何听起来对他如此痛恨。于是继续问:“然后呢?他怎么死的?”
魔尊沉默片刻继续道:“他被关起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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