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
金拂晓参加海岛的晚宴也算应酬,居慈心是她的副总,还有其他任务。
本来她第二天要回总部,于妍通知她行程变动。
居慈心本以为是金拂晓怕触景生情,才不肯回第一个工厂讲话,没想到是蓬湖那个混账回来了。
“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居慈心和金拂晓同岁,虽然不像金拂晓和蓬湖那样在鱼丸厂认识,也算老乡。
当年金拂晓摆摊卖手工鱼丸遇见城管慌不择路的,还是隔壁跟着父母卖水果的居慈心帮忙把车推走的。
这些都是公司初创时期的故事,偶尔居慈心也会提起,无非是那么狼狈的过去都结束了。
她明里暗里建议金拂晓走出这段过去,找个新人,看看她抄送到邮箱里的相亲资料。
晨昏集团高层人员额定,金拂晓上综艺都是居慈心一手安排的。
她致力于把晨昏集团和金拂晓本人挂钩,甚至想要推出一款子品牌拂晓时光,专卖海苔。
连音乐都定制好了。
金拂晓听了一遍就被洗脑,下班满脑子都是拂晓时光拂晓时光,拂晓海苔真好吃。
这个选题被金拂晓强制结束了,为此居慈心还很不开心了一阵。
“还不说话。”
一身夏装的女人阔腿裤随着走路摇摆,宛如白色的海浪。
居慈心头发剪得很短,项链和挂在胸口背心的墨镜碰撞,令金拂晓更烦躁了。
“你还希望我说什么?”
金拂晓揉了揉太阳穴,令她头疼的前妻姐带着孩子去了套房休息。
自称是蓬湖亲戚的洲列酒店总经理似乎去开会了。
她对金拂晓态度一般,表示费用全免,以后金拂晓去地球上任意一家洲列酒店都可以报销。
在目睹了全程的秘书于妍眼里,这位名字奇怪的总经理的确很像蓬董事长的亲戚。
就像居副总明晃晃是金董事长这边的人,话里话外都希望金拂晓赶紧甩掉失去记忆的前妻和来历不明的孩子。
居慈心是个工作狂,虽然只是副总,晨昏集团不少项目都是她打下来的。
晨昏集团进入c轮融资后,蓬湖就彻底不参与任何商业活动了。
于妍对她后来的印象趋近冷酷,和金拂晓站在一起,甚至给人一种貌合神离的错觉。
都相爱容易相守难,她们熬过了最艰难的时期,生活物质条件蒸蒸日上的时候却把出差当成家常便饭。
金拂晓享受事业的成功,对旁人的赞美欣然接受。
至于和蓬湖一起出入各种场合总有人不自觉地比较,她才不会生气。
妻子的美貌也算她的荣耀,她深以为豪。
但是后来她复盘多次,这段婚姻的后半段聚少离多,就算蓬湖不忽然失踪,恐怕结果也是一样的。
“说说蓬湖啊。”
居慈心匆匆赶来,这边场子都散了。
只远远看到泳池带着孩子的女人,就算染了一头浅蓝色的长发,不妨碍她从那张失真的脸辨认出故人的模样。
普通人不会怀疑蓬湖不是人,只会怀疑她这些年是不是去什么犄角旮旯做脸了。
维持得太好了,简直倒退回二十多岁。
更像被城管追了一路还忙着捡掉在地上鱼丸的时清澈傻蛋。
“无话可说。”
金拂晓闭着眼,蓬湖无辜的眼神浮现,她知道自己无法抵抗蓬湖。
无论从前还是现在,无论她们中间横亘了多少年的分别。
她因爱生恨,也是因为爱,确认无数次的身份让她松了口气,至少人是回来了。
“那说说那个孩子。”
“你真觉得那是你和蓬湖的孩子?”
“肯定是她找了个和你很像的人做的呢。”
“你不知情,她也不尊重你,别心软了。”
“那又怎么样。”
金拂晓倒在躺椅上的身躯曼妙,她十几岁的时候皮肤黑、人也干瘪,实在谈不上漂亮,厂里还有人喊她黑妹,嘲笑她被海风晒得黝黑皮肤,简直像没有换毛的丑小鸭。
时间和钱产生的效应惊人,三十多岁的她才是人生最漂亮的时候,蓬湖的确没有说错。
现在的她比芙芙漂亮。
“什么怎么样,这很重要好吗?”
“我看她就是装成失忆,和外人联手,带个孩子打算抢走你的心血。”
站在一边的总秘心想:又来了,副总对集团的占有欲太高了,持股比例再高也搞不过蓬董事长啊。
“可是她喊我妈妈。”金拂晓说。
“你……”
居慈心像是要被气晕了,掏出随身携带的速效救心丸吞下,“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想当妈啊?”
“不是最讨厌小孩了吗?”
周七长得圆乎乎的,口条很好,这么聒噪的模样和她小时候像了十成十。
这个小孩只有上半张脸像蓬湖,其他地方更像金拂晓。
“你不是见过吗?不像我?”
金拂晓手指点着相册,这还是刚才周七混乱中拿着她的手机拍的。
小家伙的刘海乱糟糟,随手拍的照片鼻孔朝天。
和蓬湖如出一辙的眼睛因为幼年期显得可爱,让金拂晓看到了蓬湖小时候的影子。
“别给我看,我才知道你也有繁殖欲。”
“我这种人人喊打的性取向都没孩子呢,你怎么回事。”
“气死我了。”
晨昏集团的高层里,光看工作证件照,都能看出性格。
金拂晓天生浓颜,骨相分明,日常全包眼线小烟熏,睫毛修饰后更为浓密,很多职员不怎么敢和她对视,像是眨眼都带着排山倒海的压力。
“不看算了。”
金拂晓往后仰,没睡好的疲倦写在脸上。
居慈心知道她心情肯定更复杂,依然难掩愤怒:“那她现在忽然回来,是想怎么样?”
“她什么都忘了,能怎么样?”
除了项链,金拂晓手腕还挂着一串很旧的手链。
不是什么名牌,不过是在鱼丸厂的时候蓬湖送给她的金包银手镯。
早就掉漆了,显得斑驳,全靠她现在的气质撑着。
很多时候她的深情也是生意的手段,有人骂她伪装,也有人赞扬她的长情。
只有金拂晓知道彻夜难眠的滋味。
“忘了还能精准联合亲戚爬你的床,我看她就是想要吞掉整个公司。”
居慈心气得喘不上气,于妍给她倒了一杯水,提醒居慈心,“副总,您不是还有其他事和董事长说吗?”
“什么事情不过于妍,专门找你。”
金拂晓之前参加的企业向综艺也是居慈心的包装。
当时蓬湖已经失踪很多年了,网上很多陈年物料都是居慈心背着金拂晓提供的,为了让她更有名,也让公司更有名。
“不会又要上综艺了吧?半年前才录过呢。”
“不是。”
居慈心收到消息不久。
当时她就纳闷,明明蓬湖可以算人人皆知的失踪人口,为什么节目组还会找上金拂晓?
结果第二天就出了这档子事,怎么看都像是蓄谋。
她有些犹豫,“再说吧。”
“被我猜中了?”
大家合作很多年,家境一清二楚,金拂晓也了解她的性格,“直说。”
“是之前综艺制片的消息,她说因为你知名度很高,加上创业纪录片,台里收到了很多观众的反馈,希望看你现在的生活。”
公司做大到这个程度,金拂晓投入了不少宣传。
包括她自己的创业故事,当年就提供了在鱼丸厂的影像资料。
用蓬湖工资买的数码相机记录的生活日常,穿插十多年后工作生活,也算个纪录片。
这样的片子虽然上传在视频网站,但连内部人员都懒得看。
视频因为金拂晓上了综艺出土,很多人考古她和蓬湖的恋爱故事,好奇在同性在一起算不正常的年代,她们是怎么撑下来的。
“这有什么好看的?”
金拂晓想到蓬湖现在的样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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