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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酌旧酒(七)·春猎

小说:

亲了太傅大人一口后

作者:

林嘉岁

分类:

古典言情

岑澈的语气有些小心翼翼,生怕面前的姑娘因为他这不假思索便出口的话而受伤。他向来都是极为克制理智的人,却独独在她面前,一次又一次地违背原则。甚至于于现在,竟然会像个无知劣童般说出那些极为尖锐的话。

“师父。”一声轻唤,书越筝的声音似是有些微微颤抖,但下一刻,便听她稳下声线道,“我知道你方才的话并非真心,只是气急了。”

书越筝抬手握上岑澈拢在她腰间的小臂,待他松了几分,便就着这个姿势转过身来。四目相对间,岑澈看到她有些发红的眼圈,心中疚意更甚,却听书越筝不疾不徐继续道:“但有些事我只能自己去面对。就比如同宁皓的纠葛,我与他有一命之仇,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姑息,我一定得亲手杀了他。睚眦必报,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这就是我,师父不是早就知道吗?”

岑澈垂眸望她,嘴唇微动却欲言又止,只见她轻抬眼睫继续道:“可师父与我却是不同,师父向来仁慈良善,谦逊温和。甚至有时候,心软到让人有些生气。”

书越筝后撤了些,敛眉轻语,面上泛起几分笑意:“我喜欢的,正是这样的师父。”

话毕她又从腰间摸索着浅握上岑澈的手,将他的手牢牢握在掌心:“师父的手是救人的手,我不愿意师父为我改变,不愿意师父为我双手沾满鲜血。师父教我这么多年都从没想过要改变我,将我变成温顺乖巧的京城贵女,我又为何要让师父为我变得暴戾恣睢呢?”

此话刚落,书越筝便抬眸一瞬不瞬地望着面前满脸愧意的岑澈,认真道:“师父可能不记得了,但我一直记得清楚,我同师父初见时,你对我说你自当以救死扶伤为己任。”

“我希望师父永远是那样的。”

岑澈的面色早就在听到书越筝说起过往时变得复杂,如今她将自己的心意悉数坦白。岑澈倏尔心头温软,有徐徐暖意从心口窜向四肢,他明白,那是因为书越筝的爱意,握在她手心的指节动不动,最终不动声色地握紧了书越筝的手:“阿筝,我明白了。”

“那就好,师父为我做了很多了。”书越筝笑道,“至于杀人报仇这种事,该交由我自己去做。”

岑澈忽而将她拥进怀里,回忆起记忆中她拥抱时撒娇的模样,很轻地用侧脸蹭了蹭她的侧脸:“我以后用你喜欢的方式守着你,阿筝。”

“既然师父这么说了,那我原谅你了,师父。”书越筝很轻地笑了出来。

夜色愈深,将书越筝送回营帐后,岑澈孤身一人走在寂寥春夜中,天边疏星几许,耳畔有窸窣虫鸟嗡鸣,岑澈的心依旧是暖的。

书越筝躺在营帐床榻上,心间却依旧有深深浅浅的不安相继翻涌而来。祁晖昨夜向他们提出的地方是春猎的临时牢狱,由于先帝秋猎废除了上林昭狱,此处虽无昭狱之名却还在起着昭狱的作用,只是看管较之前宽松许多,虽仍会出现草菅人命之事,但由于一切尚未整理完备,却又变得宽进严出。恰好能做安置宁皓之用。

夜里几人便掩去身份装作巡卒押着宁皓入了上林狱,果不其然,算上守将满打满算不过二三十人巡逻,较之营地宽松甚多。

可如今书越筝却想到了那平白无故的字迹,生怕又会有什么意外忽而发生,夜间虽睡不安稳,好歹也慢慢睡着了。

次日晨起后便是春猎的重头戏。

春猎本就是惠帝为彰显国威与筛选新将而设的军事活动,春猎首日专设了射侯、射弋与驰射三项活动。所谓射侯,便是以各式各样的猛禽之画为定靶;射弋,则是以鸟禽飞雀等活物为动靶;而驰射是其中最难的一项,需得在奔驰的骏马上进行射侯或射弋。

因大虞的继承人是位女子,麟昭公主常年都悉心打磨勤加操练,虽久居宫中,身手却是矫健不凡。受其影响,各宗室女骑马射箭之事屡见不鲜。因而此次骑射无固定标准,只要会骑射一术皆可参与。

自字迹一事与赐婚之事相继出现后,书越筝便被绊住脚步不得推进蓟州继承一事。自那时起,她便下定决心要在春猎上大放异彩,进而再向孝惠帝提出蓟州之事,倒也算得上是有说服力。也是自那时起,她没日也就开始忙里偷闲开始操练射箭,虽说前世对她而言易如反掌,此生却是个新得不能再新的初学者。因而即便是此刻身着骑装站在了校场,她亦没法保证自己能够三项全赢。

除此之外,这次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这三项活动贺翊也会参加,而书方沁此刻正坐在不远处,视线若有若无地向这个方向投来。书越筝视线在场内逡巡一圈,心下了然。

射侯一术尚且简单,众人到了校场箭亭,先后排好顺序。在坐席的岑澈抬眸将视线投向第一组的书越筝,但下一刻,他就罕见地定住了目光。

书越筝的视线正随着那方才上场的贺翊移动,贺翊戴上护袖,书越筝目不转睛;贺翊搭弓,书越筝万分紧张;贺翊射中靶心一次又一次,书越筝微微低下头……

她笑了

她居然笑了?

岑澈不知为何忽而有些烦躁,她绝对是笑了,眉目间不经意弯起漂亮的弧度,岑澈最喜欢看她笑着的模样,那副神态他绝不会认错。

尽管明白,她或许只是想替姐姐考察一下这位“准姐夫”,却依旧按捺不住心上不由自主涌现的妒意,哪怕只有一点点。

太过在意一个人,总是会因为她的一举一动而变得惴惴不安,为她的每个举动赋予意义。岑澈垂眸思量片刻,忽而觉得,他大抵只是有些太过喜欢书越筝,喜欢到无法再按照旧日思绪保持理智或对一切事情隔岸观火。

思绪暂歇,再将视线投向箭亭时,竟然已经到了书越筝,她高瘦的身形很适合这身骑装,贴身的着装更能显出她的亭身玉立。只是望着她,便会觉得这世间几乎没有什么能掩盖那份夺目的自信与明媚,望着望着,岑澈方才尚在纷乱思绪忽然就变得平静起来。

这样的书越筝,太过耀眼了。

即便被世间所有人中意,也该是理所当然。

护袖戴好后,书越筝拉了拉弓,像是试试那弓箭是否趁手。试好弓箭,书越筝抬手示意,搭弓,瞄准,射箭。全程动作利落干净,一气呵成箭无虚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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