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晗摇头并不是不同意小叔叔的提议,而是她不太明白小叔叔说的未婚妻和小婶婶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好像是两个人,可这两个人为什么会和漂亮姐姐联系在一起?
小叔叔问她的想法,那这件事与她又有怎样的关系,她需要同意什么呢?
小孩子懵懂,大人之间的关系太复杂,并不能够立刻理解,只有满脑门的问号。
小姑娘突然止住了脚步,被君邺牵着的小手从小叔叔的掌心抽离,然后与另一只手并不熟练的做着手势。
苏晗先用手语说:“小叔叔。”
因为她不会用手语说“未婚妻和小婶婶”两个词,所以用口型代替,再用手语问,“是什么意思?”
小姑娘奶糯,小小的个头刚到君邺的腰,一张单纯懵懂得小脸儿满是对疑问的求知与好学。
跟在后面的白如海见了,笑着解释,“晗姑娘,未婚妻就是霄王殿下未过门的妻子,殿下是您的小叔,若郑家小姐与殿下成了亲,郑家小姐自然就是姑娘您的小婶婶了。
“所以殿下是想要征询您的意见,您可愿意让刚才的郑小姐与殿下成婚,做您的小婶婶啊?”
霄王娶妻这霄王府便是又多了位女主子,作为这王府里唯一的一个幼主,君邺十分在意苏晗的想法。
可苏晗也在乎小叔叔的想法啊。
若没苏晗便是圣上赐婚,霄王也有办法解除这场婚约,苏晗只要有略微不满,这婚事便继续不下去。
白如海最清楚,若不是那钟小姐会苗族秘术承诺能治苏晗失声,根本不会有这场婚事。
苏晗不懂大人之间的复杂关系,说多了她容易脑袋打结,但只要有人与她梳理讲解,她小脑瓜还是很精通的,一点就透。
她明白小叔叔是要成婚有妻子的,就像她父亲母亲那样,他们那样的关系叫,叫什么来着?
苏晗想了想,脑袋灵光一现。
啊对,叫夫妻。
结为夫妻便是一家人,两个人生活在一起,还会生小宝宝。
苏晗想得越明白也就越想不明白。
既然是和小叔叔生活在一起的人,苏晗喜不喜欢有那么重要吗?
最主要的应当是小叔叔自己的意愿啊。
所以她用手语反问小叔叔,“那小叔叔你呢,你可愿意?”
小姑娘单纯懵懂,她不懂这场婚姻背后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她只知道她的小叔叔要成婚,成婚的对象该是小叔叔自己喜欢,而不是她喜欢,任何人喜欢。
君邺心口一顿,毫无防备的,心底最深暗处闯进了一束明媚得光,那光穿透进尘封已久的玄冰中,折射出玄媚夺目的光线。
那光亮得刺眼,君邺却舍不得移开视线。
他蹲下身,拍了拍小姑娘的头,苏晗一下下眨巴着眼睛。
君邺眼底染着柔光,“小叔叔愿意,那晗晗愿意吗?”
苏晗欢快的点头,她愿意,小叔叔愿意她就愿意。
君邺欣慰的捏了捏苏晗肉乎乎的脸颊。
小姑娘咧嘴笑,伸出小手指去按小叔叔脖颈处凸起的喉结。
苏晗对这处时常上下移动的喉结十分好奇,因为她和小叔叔刚相识时,小叔叔的喉结还只是小小一处凸起,并没有这么明显。
但是现在……
君邺抓住那只软糯的小肉手,因为这只小手已经把他的喉结推得咯咯做响。
霄王从来不会自己推自己的喉结玩,别人也不敢,只有苏晗。
在世人眼中稳重老成,杀伐果断战功赫赫的霄王殿下,实际也不过是位十七岁少年。
他是混迹疆场,尸骸遍野中踏出来的,君邺从未将自己当作少年看,但他的身体的确还在长。
譬如他的喉结,此刻已是长成了成年人的凸起模样,就连声音也较之前更低沉些。
苏晗好奇小叔叔的变化,因为在她的印象里,小叔叔已经是个大人了,大人不会长身体,但小叔叔的喉结会长。
君邺抓住了小手,点着她刚刚戳他喉结的那根小手指,很是无奈。
“这里可不是玩儿的地方。”
小孩子天真烂漫,总是下意识对各种突出的地方充满好似。
纵使再觉好玩,但小叔叔不许,苏晗就乖巧的缩回手指不摸了。
君邺指腹摩挲着小姑娘掌心处的一个几不可见的小黑点,问她:“疼吗?”
苏晗摇摇头,她都不知道她的手心什么时候突然有个黑点。
那小黑点比蚊子叮还小,小叔叔若是不说,她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
君邺笑着拍了拍小姑娘的头,“不疼就好。”
苏晗不懂,小叔叔为什么觉得这个黑点会疼,她搓搓小手心,搓不掉。
但是她发现这小黑点不碰是不疼,但一用力,手心还真的会隐隐作痛,难怪小叔叔会问她疼不疼。
原本苏晗毫不在意这个黑点,但是现在她意识到她这只手受伤了!
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姑娘,油皮儿从不曾破一下,娇滴滴得很。
苏晗突然察觉她的小手受伤了,再加上小叔叔的关注,其实根本没那么疼,但这一丝丝的疼在这样的情景下,在小姑娘的心里无限放大。
她只觉心里委屈,鼻头一酸,金豆子就忍不住掉下来。
她把手举过头顶,委屈得举给小叔叔看,她要让小叔叔知道,她的手是疼得,手心痛痛。
方才郑佩儿把能治愈苏晗失语症的蛊虫从苏晗的小掌心植进了体内。
那黑点便是入口。
小姑娘毫不知情的按到了伤口,自然是要觉疼得。
小丫头哭得可怜,小肩膀颤抖,胸脯一抽一抽的,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但其实这情绪中也不过一分疼,九分是情绪,想要小叔叔哄。
君邺如何不知小丫头哭唧唧是要什么。
“小叔叔吹吹,吹吹晗晗就不疼了。”
君邺抓着小肉手,对着手心黑点慢慢吹气。
小叔叔在关注苏晗的小手心,苏晗却在看那个暗处树影下,始终跟着他们的小男孩。
君邺其实早就发现了小男孩的存在,这男孩是附近村上的村民,因父亲亡故母亲重病,所以常来军营附近捡军中剩下的残食拿回去与母亲充饥。
军营重地本不该外人靠近,但念他年幼不知事,家中又是这样的遭遇,君邺不但没派人将他赶走,还吩咐火头军每日给这孩子留下一份食物,别叫他再捡剩饭剩菜来吃。
如此当君邺发现暗中跟随之人是那男孩时,心中警惕稍放下几分。
小男孩其实也一直不敢靠近那如天上皎月般存在的小女孩。
他一身粗布缝满补丁的单衣,那女孩却是一身绫罗,贵气得身上随便一个物件都是他这辈子触不可及的存在。
小男孩自知与女孩云泥之别。
可他仍旧鼓足勇气,从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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