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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hapter 04

小说:

瓜很甜,海很咸

作者:

虫儿虫儿飞

分类:

穿越架空

沿着夜色一路踱步回到酒店,风筝和蔚然都有些累了,打算洗个澡早些休息。他们住在同一间套房里,风筝先洗完了澡,拿出笔记本电脑,准备再次确认一下明天的工作流程。

“当当。”有人敲门。

风筝看了一下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他们并没有叫什么服务,蔚然向来不喜欢别人在晚上和他谈工作,所以也不可能是某个工作狂来和他商量明天签售会的事,还能有谁呢?

“谁啊?”风筝走到门边,并没有开门。

“当当。”对方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执着的敲门。

风筝无奈,一把拉开了门。

面前的男子个头很高,风筝需要抬着头才能看清他的长相,他微微拧着眉,直视着风筝,眉眼间,与风筝有些许的相像。

“姐,是你吗?”

是风笛。风筝愣怔一瞬变得有些慌乱。

蔚然恰好此时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他一面擦着头发,一面走了过来,“谁啊?”

风笛看见他,很是彬彬有礼地伸出了手,自我介绍,“蔚先生你好,我是风笛。”

蔚然顿了一下,很快便反应过来了,伸手握了一下风笛的手,“有事吗?”

“我找我姐。”风笛说着,低头看着风筝。

蔚然也看向风筝,她低着头一言不发,蔚然不确定风筝心里的想法,但显然她也没有料到,风笛早上认出了她,甚至还找到了这里。

“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说好吗?”蔚然问风笛。

可风笛只是盯着风筝,抬高了声音,再次问道,“姐,是你吗?”

他的声音隐隐有些颤抖,不难看出,在风笛的心里,还是有风筝这个姐姐的。

“是我。”风筝抬起头,故作镇定地笑了一下,“好久不见,风笛。”

“好久不见?”风笛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十年了,终于见到他的姐姐,她竟然能说出这样一句话,他强忍了一天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憋着通红的眼睛忍不住吼道,“我他妈找了你这么多年,你和我说好久不见?!”

说罢,又一把抱住风筝,像个孩子一样呜呜地哭了起来。

风筝的心被风笛哭的很乱,十年了,她在远离家乡的地方漂泊了整整十年,不做回忆,不做想象。虽然有蔚然的无限宠爱与陪伴,但是她的心里总是孤独的,这种感觉就像是一棵没有根的大树,不管长的多么茂盛,心里总觉得不够稳固。

她伸出手,很想拍一拍风笛的背,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拍下去,又默默地垂下手,对风笛说,“进去说吧,让别人看见不好。”

其实回忆过去,风笛倒是从没有伤害过她。反之,她应该才是风笛童年记忆中的狠毒巫婆吧!她不愿意承认风笛对她这个姐姐的依恋,或许仅仅是因为风笛是她继母的孩子,而她,恨透了她的继母。

“姐姐,这些年,你去哪儿了?”风笛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蔚然给他倒了一杯水,他喝了一小口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

“去过很多地方,主要在北京。”

“你过得好吗?”

“很好。”

两个人的对话像是采访,风笛问,风筝答,丝毫没有温度,气氛还略显尴尬。

风筝始终不做任何提问,她静静地坐着,甚至尽量避免与风笛的目光相遇,蔚然坐在一旁,暗中观察着风笛,他比风筝还要小六岁左右,今年也就是二十岁出头,看起来没有太多的心机,阳光、健康,一个普通的大男孩。

他强烈抑制着自己见到了姐姐的激动情绪,似乎有很多话要和他的姐姐说,可他的姐姐却比他表现得冷淡的多,让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今年大学就要毕业了,我学的是工程管理,现在在一家企业实习,如果实习通过,就准备留在这家企业了。”或许是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风筝又始终不言语,风笛决定谈一谈自己的事情。

“很好。”风筝简短回答。

两个人再次沉默,风笛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水,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他的手指反复抠着玻璃杯,似乎是在掂量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风筝始终低着头,不多说什么。

“姐,你这次回来呆多少天?”

“后天就走了。”

“那……你要回家看看吗?”

风笛终于还是问出了这句话,他观察着风筝的神情,期待着风筝回答,可风筝只是摇了摇头,“应该没时间回去。”

风笛有些失望,“爸爸这些年苍老了很多……你不知道,你走了之后,爸爸经常和妈妈吵架……”

爸爸这两个字,永远都是风筝心底最痛的触点。

过去的事情,她其实觉得她爸爸应该担负更多的责任,尽管她继母对她不好,可她和她继母没什么血缘关系,她继母没什么义务对她好,但是为什么爸爸不爱她?为什么爸爸永远都不站在她这一边?为什么为了家庭的和平,她爸爸永远牺牲的都是她?这是风筝时至今日都想不通的,可她又很难真正的去憎恨她的爸爸,她爱她的爸爸,而她的爸爸给她的爱却少之又少,这个事实时常让她伤心不已。

“风笛,我有些累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回头再聊可以吗?”风筝并没有回答风笛的问题,婉转地下了逐客令。

“好。”风笛也不做过多的纠缠,只是拿出手机,问道,“姐,我能加一下你的微信吗?”

风筝想了一下,没有拒绝风笛的这个要求,拿出手机让风笛扫了一下二维码,加好后风笛心满意足地笑了一下,很认真地对风筝说,“姐,见到你真好。”

风筝没有回应,淡淡地笑了一下。

这一晚,风筝失眠了。

她一个人站在卧室偌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灯火辉煌的夜色静静出神。

那个家,回忆起来满都是争吵、嘶吼、欺骗、暴力。如果可以,她希望一辈子都不再回到那个家,并且完全不触碰那些回忆。可是,她必须要承认,尽管那个家让她伤透了心,她的心底,还是有些许记挂她的爸爸的。

她不辞而别,她爸爸有没有找过她?想过她?有没有后悔过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没有对她这个女儿心怀愧疚?

十年来,她开始第一次想象这些她原本觉得无聊的事情。

有一种观点说,父母对子女,打是亲,骂是爱。风筝难以苟同,她爸爸每一次对她施以暴力她都记得很清楚,甚至是争吵时狰狞的表情,说过的过激言语,一点一滴她都记得,如今想来,依然难以平静。

她觉得,爱,应该是有话好好说。

蔚然翻身没有摸到风筝,下意识地醒了过来,房间内光线很暗,风筝环抱着双臂站在落地窗前,显得她又瘦又小,他起身走过去,从后面抱住风筝,“睡不着?”

“嗯。”

“想聊聊吗?”

风筝转过身,“蔚然,你和你爸爸吵过架吗?”

“当然吵过,小时候上课不好好听讲,偷偷写小说,没少挨我爸训。”

“那你爸爸打过你吗?”

“谁小时候没挨过打?”

“你还记得都是因为什么事吗?”

蔚然想了想,“有些记得,有些不记得,反正都是因为我淘气闯祸。”

“我爸爸一共打过我四次,每一次我都记得很清楚,是不是因为我太敏感了?”

“说来看看。”

风筝靠着落地窗在地毯上坐下,“第一次是全家人一起吃火锅,说到我的学习问题,那时候我学习不怎么好,就想和薇薇一起去上一个补习班,我爸爸和我继母不同意,我不高兴,就和我爸爸犟嘴说,‘风笛要什么你都同意,我要什么你都不同意’,我爸爸听后就抓起装菜的沥水篮扔在了我头上,然后我们争吵了起来,他连着桌子一起掀了,那么烫的火锅浇到地上,我吓得使劲儿往后躲,风笛被玻璃碎片划伤了脚,我继母和我爸爸吵了起来,接着我爸爸就不吭声了,换成了我继母声嘶力竭,让我找我亲妈去,说我没家教,有人生没人养……”

这是风筝第一次和蔚然讲起她这些破碎不堪回忆的过往,蔚然听着,心里很是心疼。从前他尊重风筝,不探究她的过去,觉得他爱的是现在的这个风筝,与过往无关,但现在他不这么想了,每一个人的现在,都是用过往的一点一滴雕刻而成的,想真正的了解一个人,过往是会提供很大的参考意义的。

“第二次,是因为买电子词典。那一年我上初三,我们班主任是英语老师,建议我们每个人买一个电子词典,在他那里登记,由他统一去给我们购买。班上的同学几乎都买了,我回家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们,我继母很不高兴,觉得我很不懂事,不体谅家里的情况,其实,我一直都搞不懂我家里的经济情况,到我这,好像什么都拿不出来,但是风笛吃好的、喝好的,还可以去上小提琴班,我继母买护肤品、做美容动辄上千块,90年代,这些都不是小数目。后来我说了一句,班里的同学都有,我也想要一个,我爸爸生气了,在争吵过程中又把家里砸了个稀巴烂,桌子也掀了,一些装饰品全部都砸了。其实那个电子词典不贵,两百块好像,但是那是我最后一次问他们主动要东西,那一次我长了记性,从此以后,都不再问他们要任何东西。”

“第三次争吵的时候,我奶奶的老房子拆了,我爸爸添了一些钱,拆迁补偿的时候换了一套大一点的房子,说是大一点的房子,其实也没大到哪儿去,我继母说我迟早要嫁人,不需要单独给我准备一间房,所以选了一个两室的房子,我爸和我继母一间,风笛一间,我和我奶奶住的那间是个小杂物间改造的,那时候我只有高一,离出嫁还很遥远。搬家的时候,家里面全部都换了新家具,客厅、风笛和他们的卧室,全部都是全新的家具,只有我和奶奶那间用的是我奶奶以前老房子的家具,只是那个柜子太破了,他们便给我们添了一个新柜子。”

“那段时间,几乎天天都有矛盾。我继母嫌我奶奶干活不干净,经常骂骂咧咧。有好几次我都听见她用高高在上的口气和我爸爸说,‘你妈脏得和猪一样,你看我妈,和你妈差不多年纪,哪有这么邋遢!’我和你说过,我奶奶在我心里地位很重,所以那个时候我对我继母的厌恶几乎已经到了极点。为了和我们这些‘猪’划清界限,我继母和风笛什么东西都是专用的,他们的筷子和我们不放在一起,碗也是单独买的,她甚至还买了一个马桶垫,她和风笛上厕所的时候就铺上去,平时就叠起来用袋子装好,放在卫生间的门后面,有一次风笛忘了收,我听见我继母教训风笛,‘你不收起来,奶奶他们用了以后就脏了,咱们还怎么用?’好像我们都有传染病一样。”

风筝说到这里摇了摇头,从前她其实并没有认真想过她继母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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