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乔斯羽和顾南庭登上了去巴黎的飞机。
自从父女俩相认以后,两人几乎形影不离。
乔斯羽对他没有怨恨,只是感叹命运的不公,他们都是豪门爱恨情仇的牺牲品,对那个圈子,她产生了排斥,再也不想踏进去。
顾南庭经常到巴黎出差旅游,并且在这边有房产,因此带女儿过来可谓轻车熟路。送她上学,接她回家,给她做饭,已经成为他的日常生活。
他特别享受这样的日子,也在尽力弥补过去那些年她所缺失的父爱。
等到乔斯羽开始适应熟悉这边的生活,他才回国处理工作上的事。但只要有空,便会立马飞过去,继续担起全职父亲的责任。
乔斯羽生活充实,上学学设计,学法语,放学偶尔跟朋友吃饭逛街,或者回家勤学苦练,英语口语也没拿下,顾南庭给她找了语言老师,上门一对一辅导。
时间塞满之后,也就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胡思乱想了。
睡得好,胃口也不错,久而久之,身上开始长肉了,体重恢复到去年的正常数值。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眨眼间,三个多月过去了,时间来到了初冬。
这天,她接到了苏小荷打来的电话,她来巴黎了,想过来看看她。
两人约在香榭丽大街附近的一家网红餐厅见面,乔斯羽请她吃饭。
她们已经很久没见了,再见面,苏小荷像是受到这座城市的感染,热烈多情,跟她拥抱。
“亲爱的,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乔斯羽抱着她,没想到她这么热情。
两人坐下来聊起境况,苏小荷这次是跟朋友过来玩的,在家带孩子带烦了,想出来散散心。
等到各种话题都聊尽的时候,苏小荷问她:“有交男朋友吗?”
乔斯羽摇头:“没有。”
苏小荷看着她,嘴唇动了动,想问什么,但又不知道能不能问。犹豫了几秒,说的却是其它:“待会陪我去药店逛逛。”
闻言,乔斯羽诧异:“你怎么了?”
“不是我,景年千叮咛万叮嘱,说这边有款治疗头痛和胃病药很好,让我给他带回去。”
“他身板不是挺好的吗?现在也亚健康了?”
“不是他,他让我给萧俊麒买些带回去。”
乔斯羽听到这个名字,心上一滞。
苏小荷见她没有追问的意思,状似无意,边切牛排边说:“他奶奶前上个月去世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期心里压抑,加上身体透支,他也病倒了,昨天刚出院,医生说还要回家静养一段日子才行。”
天边不知什么时候飘来一朵阴云,挡住了明媚的眼光,世界忽地暗下去。
乔斯羽以为自己已经彻底放下了。那段情,那个人早已成为过去。她不会回头,也不会去想念。
她不远千里,来到这儿,就是为了躲避,斩断彼此之间的联系,从此不再见面。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东西似乎在慢慢淡化,她以为她不会再对他动情了。
可是为什么,当听到关于他的消息时,她的心却如刀绞般疼痛,胸口酸涩蔓延,难以压制。
“他奶奶怎么突然就......”话只说到一半,苏小荷立马接起,“不是突然,老太太去年就不好了,拖着的。可能想看着孙子结婚吧,在用意志力续命。”
“本来按长辈们的意思,他们要在一月一号那天领证,但萧俊麒那天清早出车祸了,没有领成,再后来就听到他们离婚的消息。”
“其实还有种说法,说他们根本就没有结婚,婚礼前周家上门退婚了,仪式只是做给别人看的。具体什么情况,没人敢去问。”
“现在回想起来,他们俩应该只是走了个过场。他俩婚礼前两天,我和景年正好回家吃饭,就看到他从家里冲了出来,转眼就上了车,车子跟飞似的,那时感觉他好激动。但他们家里人好像不太高兴。”
苏小荷瞧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其实萧俊麒挺无奈的,承受了太多压力。自从和你分手后,我就没见他高兴过,这半年更是低沉,整个人精神都不好。”苏小荷叹了声,“那天去医院看他,我都惊呆了,瘦的......都脱像了,我和景年回来一晚上没睡着。”
乔斯羽喉头哽了哽,问:“什么病?”
“先是感冒引起,烧到肺炎。后面又是神经衰弱,胃炎,还有情绪问题。”苏小荷犹豫了几秒,大胆开口,“斯羽,如果可以的话,给他打个电话吧!我想,你的关切比任何药物都有效。”
乔斯羽没有说话。
饭后,她带着苏小荷去药店买药,她刷的卡。出来时,又去旁边的百货店买了些这边的特产让苏小荷带回去吃。
送走苏小荷之后,她没有打车,而是走路回家。
穿过大街小巷,经过塞纳河畔,一路向前。胃里消化得不错,可是心里的沉重,怎么也挥之不去。
那晚,她失眠了,翻来覆去睡不着。
萧俊麒的联系方式早就被她删除,可是那串数字清晰地印在脑子里。她有想过拨给他,可是最后还是放弃了,也许,这就是断舍离的考验。
只有扛过去了,才能真正走出来。
京城冬天的第一场大雪在夜幕降临,飘飘洒洒,如鹅毛飞进千家万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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