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今日分外热闹,原来是将军府的谢小世子娶妻。
看着那浩大的接亲队伍,街道两边看热闹的老百姓都在议论。
据说世子爷娶的是男妻。
虽门不当户不对,但是抵不过慧净大师算出世子不日将有劫难,唯有娶妻可破,长公主爱子心切,不管世子多么不愿意,还是按慧净大师说的,寻到了世子的命定之人。
“听说新娘子比世子爷大了足足八岁呢!”
“也不知这新娘子长什么模样?大了八岁就是天仙,也不行啊,男人哪里有美娇娘好。”
“这新娘子什么来头?不是说之前在你们酒楼当账房先生的吗?你们都不知道?”
“瞧世子爷这表情,新娘子可有得受了。”
“啧,怕什么,他能解世子的劫难,长公主肯定会宽待,男人怎么了,嫁进将军府那也是祖上冒青烟,享福的命,要是你能解世子的劫,怕是也欢天喜地嫁过去。”
“哈哈哈,那算了吧,就世子爷这个脾气,可不是一般人敢伺候的。”
“……”
百姓的议论声时不时传了过来。
谢灼凌坐在高头大马上,穿着大红喜服,臭着俊脸,完全看不出成亲的喜悦,可见是一百八十个不愿意成亲。
什么狗屁大师,他好好的在京城待着,能有什么劫难?
再说什么劫难是需要娶妻来化解的?
只不过长公主铁了心逼谢灼凌成亲,谢灼凌一开始死活不愿意,最后听到对方是个男人,他才勉强松口。
男人……嗯,挺好的,毕竟不能生孩子,世子爷最烦小孩了。
拜堂和拜把子也没什么区别,就当多个兄弟相处,这样以后也不用再听他母亲整日唠叨娶妻的话了。
谢灼凌想到这里烦闷的心情才算是好转,迎亲队伍敲锣打鼓绕着京城转了一圈,花轿最后落在了将军府大门外。
谢灼凌翻身干脆利落下马,身姿矫健,大踏步走到轿前,撩开了帘子,与此同时白玉般的手伸了出来。
指尖泛粉,骨廓匀净。
既然以后就是好兄弟了,谢灼凌很是大度地握住了他的手。
“。”
掌心中透着温凉的手,触感很细滑,连个茧子都没有,摸着根本不像
是男人的手。
谢灼凌心里有点别扭,这手怎么摸着这么软?和谢灼凌常年习武指腹薄茧的大手很不一样。
不会母亲骗他说是男人,别又找了个女人偷梁换柱吧?
谢灼凌这般想着身边的人缓缓走出了轿子,穿着大红色繁复华丽的喜袍,难掩好身段,头上盖着红盖头,看不出是何模样?
个子倒是比女子要高挑许多。
谢灼凌这才放了心,谅母亲也不能欺骗他,不过——
世子爷蹙眉,这腰怎么这么细?
喜服腰侧缀了一圈鲜红明艳的宝石,一把细腰格外惹眼,走到谢灼凌身旁时一阵淡香浮过。
谢灼凌:“……”
傅屿唯视线被红盖头遮挡住了,垂眸目之所及只能看到对方的脚,见人没有要抬脚的动作,便立在原地静静等着。
大门口一道声音传来:“新郎官快带新娘子跨火盆,别误了吉时。”
谢灼凌闻言不再多想,牵着傅屿唯的手,上了台阶,跨了火盆,再然后拜了天地。
最后将人送进了洞房。
谢灼凌还要出去待客,被众人拥着没来得及和傅屿唯说话,便被拉着喝酒去了。
屋子里就还剩嬷嬷和傅屿唯了。
嬷嬷:“长公主特地交代过,若是夫人饿了,可以吃些点心。”
“不过红盖头不能揭,要等世子揭。”
傅屿唯淡道:“不必,我不饿。”
嬷嬷闻言没在说话,府上人心里跟明镜似的,夫人这是被强娶过来肯定不乐意,不然好好的男子谁愿意嫁给同是男人的世子为妻?
傅屿唯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只觉得这一切都挺魔幻的,绕是他性子淡然,也无法平静接受嫁给一个素不相识连面都没见过且臭名在外的纨绔为妻。
谢灼凌并未让傅屿唯久等,在外面敷衍地喝了几杯酒后,就回来了。
喜气洋洋的新房此刻静谧极了。
傅屿唯端坐在床头,清瘦单薄的脊背即便没有刻意而为,也是挺直端庄,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一时之间有些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谢灼凌抬手让屋里候着的嬷嬷离开,他一向没规矩惯了,嬷嬷也不敢说什么只能退了出去。
谢灼凌几步走到床前停下,没取
旁边的喜秤,直接伸手扯掉了红盖头。
傅屿唯抬眸静静与他对视。
极矜雅清美的一张漂亮脸蛋,浅淡的瞳仁,雪白的皮肤,艳红的唇。
谢灼凌要说的话生生卡在了嗓子眼,被美貌冲击的心跳都漏了半拍。
傅屿唯也在不动声色打量着眼前之人,他穿来古代没多久,只是听过这个世子不学无术的纨绔名声,倒没想到模样还挺俊的,眉眼漆黑如墨,身材高大挺拔,浑身上下扑面而来的蓬勃少年感。
本来穿越就很莫名其妙,刚找了个账房先生的工作没干多久,长公主找上门了,要他嫁给世子。
封建的社会,强权之下,傅屿唯只能答应,不过照目前形式来看,情况倒也不算太差。
从这个小世子面相来看不像是外界传言的那般不堪。
傅屿唯思绪几转,很快就想好了对策,和这小世子打好关系才是上策,瞬间疏淡的神色变得生动起来,笑眼盈盈道:“世子。”
谢灼凌被这笑晃了眼,顿时警惕地后退了两步。
面对这么一张脸,处兄弟的话是说不出来了,至少他兄弟陆煜丰不长这模样。
谢灼凌清了清嗓子:“有些话本世子要和你提前说清楚。”
傅屿唯端出认真的神色,分明是清雅的气质,眼睛望过来的时候却像是在勾人,“世子请说。”
音色清润如玉击石。
谢灼凌和他对视了两眼,倏地移开目光:“不管母亲怎么和你说的,从现在开始,你以后只能听本世子的话。”
傅屿唯:“哦。”
哦是什么意思?
谢灼凌有些不满他这个回答,目光重新落在了他身上,瞪着他:“你可听好了,别想些有的没有的,本世子可不是你能肖想的!”
傅屿唯见他张牙舞爪还挺可爱的,这脾气就跟小孩似,忍住笑:“知道了,世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谢灼凌这才满意,缓了语气,“本世子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你既然嫁过来了,以后老实本分些,吃穿用度都不会短了你。”
听起来还不错,这小世子看起来不喜欢男人,他嫁过来估计就是当个消灾的摆件。
傅屿唯放轻松了些,眉眼柔和:“谢谢世子。”
谢灼凌看他挺配
合的,心里更高兴了,早知道娶他这么省事,他也不至于抗议了这么些天,没少挨他爹的打。
想到这个,后背又疼了,今天药还没上。
谢灼凌想着都是男人,于是解开腰带,脱掉外袍。
“?”
傅屿唯迟疑道:“世子这是?”
谢灼凌已经把那麻烦繁琐的喜袍脱掉,里衣也是大红色,没了外袍的遮挡,单薄的里衣遮挡不住世子爷那清健结实的后背。
“床头抽子里有药膏,拿过来帮我抹一下。”
傅屿唯依言取出药膏,走到谢灼凌身后,谢灼凌扯开了里衣,露出又青又紫的伤痕。
“世子后背这是——”
谢灼凌可是要面子的,总不能说自己不愿意成亲又打不过他爹导致的,于是故意板着脸:“不该你打听的不要瞎打听。”
傅屿唯多么聪明的人,哪里会猜不到,这明显就是棍棒打的,能把世子打成这样的除了老将军也没别人了,不过这会谈话间,傅屿唯已经把他的性格给摸清楚了,小世子需要别人顺着,“知道了。”
谢灼凌嗯道:“知道怎么上药的吗?”
傅屿唯:“把这药膏在手中化开,揉在这伤痕上?”
谢灼凌:“用力揉不然没效果。”
不过世子想着傅屿唯这么清瘦,估计是没有什么力气——
“嗷!”
傅屿唯按谢灼凌交代的,在他后背对着那伤口用力揉,谢灼凌猝不及防,痛的龇牙咧嘴,嗷了一声,又觉得很没有面子,顿时绷紧脸蛋,装道:“就要这样。”
傅屿唯听到他刚刚的嗷叫,顿了顿:“会不会太大力了?要不我轻点?”
谢灼凌做出不屑,嘴硬:“这么点力气,跟没吃饭似。”
傅屿唯笑道:“确实没吃饭。”
说话的时候,傅屿唯手上停止了动作,那双柔软的手覆在谢灼凌的后背上,令谢灼凌觉得很别扭。
从那块皮肤上一直痒到心里,让他摸不出头绪,谢灼凌也没多想,正待开口,傅屿唯又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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