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清转身走向内室,脚步沉重如同踏在棉花上。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床上熟睡的孩子脸上,勾勒出纯真无邪的轮廓。她俯身亲吻他们的额头,泪水无声滑落,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砸在孩子的额前。
娘亲要暂时离开,你们要好好的。她低声呢喃,声音如同梦中呓语。
内室的烛火忽明忽暗,影子在墙上摇曳如同无声的舞者。沈清清强忍泪水,取出一个小荷包塞在烟姐儿的被窝里。那是她平日贴身佩戴的香囊,里面藏着一缕她的头发,还有几味安神的药草。
保护好他们。沈清清回到前厅,对罗芳低声嘱咐,若有人问起,就说我畏罪潜逃。
罗芳点头,眼中含泪: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孩子们。
南宫站在门口,身形如同夜色中的影子,模糊而神秘。他的目光投向远方,那里火把的光亮越来越近,如同一条火龙蜿蜒而来。
时候到了。他的声音低沉如鼓,手指指向那青瓷瓶,服下它,剩下的交给我。
沈清清深吸一口气,将瓷瓶中的药丸倒入掌心。那药丸黑如点墨,散发着淡淡的苦香。她毫不犹豫地将药丸送入口中,苦涩瞬间蔓延至全身。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如同无数细针刺入血管,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记住......她的声音渐渐微弱,如同风中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照顾好...我的孩子......
话音未落,沈清清已软软倒下,如同断线的风筝,坠入黑暗的深渊。她的呼吸微弱到几乎察觉不到,脉搏缓慢如同即将停止的钟摆。
南宫迅速接住她下坠的身体,动作轻柔如同对待珍宝。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如同月光下的湖面,波光粼粼,深不可测。
开始了。他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种奇特的坚定,如同风中的磐石,不可动摇。
远处的火把越来越近,喧哗声如同海浪般涌来。罗芳和两个孩子站在门口,眼中满是恐惧和不解。南宫将沈清清轻轻放在榻上,为她整理衣襟。
三日后,我会回来。他的声音如同誓言,坚定不移。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冷眼看着尘世间的悲欢离合。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如同时光的低语,诉说着命运的无常。
露珠挂在草尖,晨风微凉。
沈清清颈上套着沉重的木枷,两名官差左右押解。她的裙角被露水打湿,脚步却稳如磐石。官差怕她逃跑,五花大绑的麻绳勒进肉里,白皙的手腕已渗出血丝。村民们从屋内探出头来,眼中或惊惧或怜悯,却无人敢上前一言。
昨夜,当南宫掏出那枚青瓷瓶时,沈清清犹豫片刻便摇了头。佯装死亡或可逃一时,却难解长久之忧。孩子年幼,她若突然消失,谁来照顾?谁来教导?更何况,逃走便如同默认了罪名,往后余生将永远活在阴影之下。
我选择面对。她轻声对南宫说,声音如冰下流水,坚定而沉静。
南宫眸光闪动,如同岁月深处的星辰,片刻后终是点头:沈大夫勇气可嘉。我会暗中调查,为你寻找真相。
风吹枝桠,啪地一声打在窗棂。
临行前,沈清清将柏哥儿托付给了罗芳,并留下一封信给教导孩子的许先生,请他暗中调查药香堂的内鬼。嫂子,柏哥儿心思细腻,若有风吹草动,切莫让他贸然行事。沈清清凝视着罗芳,眼中情深重若山海。她摘下胸前玉佩塞入罗芳手中:此物乃祖传之物,若我有不测,卖此可供孩子生活。
罗芳热泪盈眶,紧握双手:清清放心,我定护他们周全!
一只麻雀从房檐掠过,躲进了密林。
县衙前人头攒动,争相目睹这位巫女的真容。沈清清被粗暴地推入大堂,木枷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堂上林大人一身官袍,面容肃穆如同山崖上的岩石,目光却不着痕迹地闪过一丝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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