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衣服在海里泡了一遭,湿哒哒地拖着身体往下坠,清越揪着衣摆拧了几下,咳嗽时喉咙里还残留着呛水后的不适感,她看着同样狼狈的林甚,刚想说话,他却偏开眼,利落地脱了牛仔马甲丢过来。
清越一愣,慢半拍地发现自己走光,白色上衣湿透后,里面的杏色胸罩印出了明显轮廓。
“....”
迅速穿好,她喊他:“林甚。”
话落,两人动作都顿了一下,她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唤过他的名字。
林甚沉黑的眼睛转回来,不加掩饰地盯着她。
和过去相比,他最大的改变就是看她的眼神,沉默又内敛。
探不得其中意味。
而这刻显然不一样了。
他一头湿发,眉睫和脸颊湿漉漉的润。
这种状态下的林甚,这样直勾勾看她的林甚,轻轻巧巧攫住她的呼吸。
清越败下阵,扭头往酒店方向走了几步,开口时声音还算平稳:“你其实不用跳下来的,你不是知道我会游泳吗。”
她只是落水的一刹那灌进两口水。
是啊,不用跳的。
林甚自嘲地扯动嘴角,给他的莽撞行为标上最好的解释:“哦,我早忘了。”
他没看她是什么表情,也不管她想说什么,径直往前走,没有回头。
蒋铭齐和江晴正坐在厅里的沙发上商量去哪儿蜜月旅行,林甚目不斜视走进来,蒋铭齐最先注意到,当下快步过去,“怎么全身湿了?”
林甚没理他。
“诶——”
蒋铭齐看着他很快消失的背影,挠挠头。
“钥匙。”声音响在身后。
蒋铭齐转身,眼睛一下瞪大,“清越你怎么也——”
“落水了。”清越把东西抛出去,未多言,也是快步离开。
蒋铭齐下意识接住,愣了愣,喊她:“不想知道奖品是什么吗?”
没有得到回应。
热水冲掉身上的残留的泥沙,清越用最快速度清洗干净,湿衣服给了酒店的人处理,她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而后又把自己蜷成一团。
情绪发酵到难以控制时,闷头睡觉是最优解。
意识荡进空白的梦里,什么都不用再想。
晚饭两人都没出来吃。
严文川:“他俩泡在海水里喝饱了?”
蒋铭齐赏他一记脑瓜崩,“瞎说啥呢。”
简惜月说:“我等下端点吃的过去吧。”
“不用了。”蒋铭齐,“我刚才这样说,林甚让我别去,他睡了。”
“这才几点?”
蒋铭齐想起清越身上的牛仔马甲,神秘一笑,“清越也是,可能落水不太舒服吧。”
翌日清晨,新郎新娘的父母长辈一同上了岛,蒋铭齐这个婚礼办得并不繁琐,基本流程过一遍,其他的都是怎么开心怎么来。
连伴郎伴娘都只有两人。
江晴身上的婚纱裙摆长到拖地,穿白色西装的蒋铭齐像被关住了某一轻浮灵魂,严文川说他今天挺有新郎官的样子。
蒋铭齐正正领带,“帅吧?”
江晴说:“特别帅。”
婚礼场地背靠大海,新娘走的那段路,两旁铺满蓝紫色的绣球花。
架好固定机位,清越操控着无人机在海岛各处录了远景。
入场、宣誓、交换戒指。一吻结束,蒋铭齐抱起江晴转圈,大喊了好几声:“老婆我爱你。”
大家都在笑,被这样外溢的幸福感染着。
台下的欢呼声扑了天,白色的玫瑰花瓣伴着海风漫天飞。
林甚像是朝她这里投来一眼,平滑而过,清越来不及确认。
下午拍了几组婚纱照,晚上的酒席蒋铭齐没让清越继续跟拍了。
忙碌一天,饥饿疲累皆有,清越盛了一碗山药肉丸汤,热乎乎的汤下肚,胃里的空虚感顿时被扫除。
这一桌没有长辈,是严文川他们那群朋友,清越便没讲什么虚礼,专注填饱自己的胃。
“伴郎伴娘也是一对璧人啊。”有人说。
“他俩不是还在传绯闻么,真的假的?”
严文川:“我问过林甚,这小子嘴巴严得很。”
“说不定以后能喝到他俩的喜酒。”
“小心你的头发。”吴轩坐在清越左边的位置上,手指拨开她耳边快要垂到汤碗里的发丝。
清越往后躲了下,将头发挽在脑后,用头绳扎起。
一截白皙纤长的颈,耳垂上的珍珠扇贝闪着光泽。
她真是哪哪儿都美。
“今天辛苦你了。”吴轩盛了一碗乌鸡汤放她面前。
“还好。”
客气冷淡的模样依然让他心痒,吴轩不死心地想打一记直球,“....清越,我——哎哟。”
他背后突然被人肘击了一下。
林甚闻声转过来,“啊,不好意思,没注意。”
道歉挺快,但怪里怪气的说话腔调,听不出是真没注意还是假没注意。
他们敬酒敬到了隔壁桌。
吴轩揉揉后背,有点委屈道:“没事。”
下一桌就是他们。
严文川:“铭齐,你可是我们这群人里第一个结婚的,嫂子还那么漂亮,美死你了。”
蒋铭齐脸上已经飞了两坨红晕,“嘿嘿,哥几个碰一杯。”
清越也站了起来。
众人的酒杯轻轻一撞,“新婚快乐。”
她仰头喝下,左手突兀地被人塞进一样质地柔软的东西,温热手指在她虎口处轻轻贴过。
是纸巾。
侧头看去,递给她纸的人指了指自己唇角,随后跟着蒋铭齐他们去了别桌。
清越坐下,纸巾在唇上一抹,上面抹到一些酱汁,是她刚才吃狮子头蹭到的。
婚宴结束,清越没在厅里逗留,拎着伴手礼上楼回房间,隔壁房门开着,里面是酒店统一布局,她瞥了眼,没多在意,手摸进裤兜拿房卡。
然而就在这时,一只手极快伸出扣住她的胳膊把她拽了进去。
清越防不胜防。
那人抬脚一踢,门顺势关上。
空气里有很浓重的酒味。
清越被死死按在墙上,肩上是不容挣脱的力道。
她的目光落在对方脸上,从上往下游弋。
林甚作为伴郎,今天穿得也很正式,剪裁精良的衬衫西裤贴合身形,他微躬着身,腰处的布料绷紧几分,隐约可见劲瘦的肌肉线条。
宽肩窄腰的好比例。
“你往哪看?”他说话语速有点慢,明显醉了。
他以前喝醉就是这般模样,慢腾腾地讲话,脑子迟钝,亲他一口,过去两分钟他才反应过来,捂着脸几分小孩样地笑。
清越抬眼。
他早上做的三七分后梳,精致的发型这会儿已落了几缕发丝垂在额前,冷峻瘦削的脸庞让她既熟悉又陌生。
“那我不看了。”她这样回。
林甚抿着唇,有一会儿没说话。
太过沉静的气氛趋于危险,清越开口打破:“你把我拽进来和你玩木头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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