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卷放下东西,挥手在面前扇了扇风,不知道房间里是什么情况,住没住人,但再往上的阁楼里堆的是木柴,如果真的有火源,蔓延过去,会一发不可收拾。
她没敢耽搁,先朝着门大力拍打:“有人吗?”
七八下过后,竟然听见房门内侧有微弱的拍打声传回来。
完蛋。
里头好像真的有人。
吴小卷霎时冷汗直冒,找了个楼梯间的摄像头,冲着机器叫监工头子。
古怪得很,平时监工头子都会随时查看监控,及时回应她的呼唤。
但今天没有。
现在等不了摄像头那边的人有反应了,吴小卷按下紧急按钮,整栋楼都响起尖锐警报声。
机器人管家很快赶来,吴小卷说房间内疑似失火,问它要智能锁密码。
机器人管家的工具箱里有灭火器,它打开舱门,转向吴小卷,死板地表示工具能用,但这间房只有主人有权限进入,无法提供密码。
它甚至不能理解吴小卷为何这样焦急。
“你个老六,能按人情道理变通的规矩才叫规矩!”
事急从权,吴小卷一边在心里喊着“完蛋完蛋完蛋”,一边迸发出无限的力量,退后几步,深呼吸,助跑冲向房间,猛地抬脚踹掉了规矩的门锁。
门一松动,就有丝丝缕缕的烟雾从缝隙中弥漫而出。
吴小卷缓缓推门,瞬间感觉有一阵焦糊与花香并存的浓烈气味扑面而来。
手上受到阻力,应该是房间内有人堵在门边。
吴小卷不敢太用力,怕伤害到屋内的人,但不用力又无法将门推开。
她只能试着把胳膊伸进门缝。
摸到了半边骨骼分明的肩膀。
“你好,咳咳,能听到我说话吗?”里面的人被触碰也没能发出声音,吴小卷被烟熏得眼睛泛红,大嗓门地询问。
那人终于轻微抖动了一下肩膀,但还是没回话,吴小卷急得切换成小镇语言:“能不能听到?!我打不开门,你得让一下!”
无人回应。
是听不懂还是昏过去了?
此时捉迷藏的小美和小帅终于现身,掠过吴小卷头顶,挤进门缝,飞到烟雾袅绕的房间里去。
吴小卷嘴角抽搐着向上瞟。
“giao——”
“giao——”
不多会儿,两只鹦鹉进去绕了一圈,带着被火燎了半拉的羽毛,飞出来在地上打滚。
吴小卷一看,这哪里还能等,腾的起身,狠下心把门又推开半拉,自己侧身挤进去,半眯着眼,边流泪边迷迷瞪瞪地把里头已经晕倒不省人事的“骷髅架子”拖出来放走廊上。
她一刻没停,转身提起管家送来的灭火器,跑进屋,学着记忆里房东的样子,对着火源滋滋就是一顿喷。
*
失火房间里住的是监工头子的母亲。
因为监工头子出门前把熏香蜡烛放在窗台上,这天透过玻璃的阳光又太过炙热强烈,所以蜡烛发生了自燃,火苗燎到窗帘,导致火势扩大。
回到家的监工头子从颤抖个不停到镇定处理现场只花了半分钟。
半分钟后,监工头子的母亲被转移到三楼的另一间屋子里做高压氧舱治疗。
吴小卷手上有些被门板木屑挫伤的破皮,眼睛也不太舒服,点了眼药水,闭着眼问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白窦桦监工头子怎么样了。
白窦桦冷声:“还活着。”
吴小卷:“……”
很快还活着的监工头子就找过来,让吴小卷也去做治疗。
吴小卷没有吸入太多有毒气体,表示自己没有必要往高压氧舱里躺一遭,不过她想去探望一下头子的母亲。
当时情况太过混乱,她没能看清头子母亲是什么样子,但如果没记错,当时救出来的人摸起来瘦骨嶙峋,不像是健康状态。
如果是病人,来这么一遭,那可真是受大罪了。
监工头子带吴小卷去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杀完菌消过毒,两人才一起进入头子母亲的房间。
房间内静悄悄的。
吴小卷站在监工头子身后,偏头看到已经做完治疗躺在床榻上的老人。
老人身体被床单覆盖,薄薄一片,胸膛起伏若有似无,呼吸声也极其微弱。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还能在高温浓烟中奋力滚下床,移动到门边寻求救援。
老人家求生欲望非常强烈。
监工头子进门前告诉过吴小卷,自己母亲患有重症,已卧床多年,今天的火灾让她吸入很多有害气体,刚治疗完免疫力难免降低,旁人靠近最好做足层层防护。
于是戴着口罩的吴小卷放缓呼吸,适应房间内的低气压。
她跟着头子来到床边,见老人陷入沉睡,没有被吵醒的预兆,就想了想,小声向监工头子叙述起当时房间失火的情况。
吴小卷表示头子的母亲非常坚强。
监工头子按了按太阳穴,勉强开口:“她是这样,就算已经病入膏肓,也没有办法接受坐以待毙和等死。”
顿了顿,又说:“而且她放心不下我,觉得我离开她没办法正常生活,只有一口气也会拼着撑下去。”
随后屋内再次陷入沉寂。
吴小卷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什么,见监工头子疲惫地拉着老人的手闭目养神,她便起身轻手轻脚退出了房间。
……
机器人管家在三楼清理头子母亲原来住的那间卧室。
吴小卷跟到它屁股后头进门。
难怪监工头子常常一进门就径直上楼,原来这个上锁的房间里住的是她的母亲。
之前救火时没工夫观察,现在吴小卷仔细一看,房间内除了被烧焦的一角,其他布置都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久病之人卧床常有的难闻味道这里一点也没有,现在烟熏味散去,还能留下些淡淡的花香。
那是香薰蜡烛的味道。
也是起火的源头。
见管家正在一根筋地打扫窗边那块乌漆麻黑的烧焦印迹,吴小卷抬脚在屋子里转了转。
房间里摆放有很多相框,框着的大多数都是二人合照,照片里的头子母亲和现在的头子长得很像,气质一样英姿飒爽,甚至比头子更多了一丝凛冽。
一看就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
而彼时的监工头子还很小,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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