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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第4章

小说:

情生贱骨

作者:

兰萋萋

分类:

穿越架空

梳过一次头,此后梳头就熟悉利索,不要几下就能盘好发戴好帽,菀银给翦生戴好乌纱帽,替他整理了职袍,早早地去往尚太妃宫中。

从护城河绕一条道走,可以先到尘素阁,再去尚太妃宫里。

菀银隔着很远距离,听到远处有人交谈,是她所熟悉的,胡贤嫔的声音,她加快步子,先一步抵达尘素阁。

辛贵人愈发清瘦,美人消瘦,衣带系不紧,可怜翘楚,叫人见了心里软陷。

菀银蹲下来,递给辛贵人碎银,她入冷宫,是没有俸禄拿的,更不必提打点下人。

她关切问:“主子,近来如何?”

“早知今日,当初不去招惹那么多人了,”辛贵人柔柔笑起来,脸上有不服气,更多的是被这些日子消磨志气后的忧愁。

菀银笑了笑,“您躲着点,再等奴婢一阵。”

“菀银,你是好姑娘,”辛贵人的手伸出铁栏,菀银立刻跪着将脸凑过去,她不必费力,就可以抚摸菀银的脸。

瘦削的手,骨头凸显,少了血色的手像皓雪,白,白得吓人。

“主子,您先前与您父亲通信,可曾涉及前朝后宫?”菀银跪着靠近,几近贴着铁栏。

辛贵人一愣,快速摇头,“不曾,只书些近况家常。”

辛贵人得宠,一在于美人皮囊,温顺却会反击的性子,万岁允许她惹事,二在于她在些许方面本分,万岁觉得她易掌控。

辛贵人软下眉眼,有浅浅的笑意,她收回手,想抬头望天,不想今日竟不是阴天,日光刺眼,她蹙眉,低下额头。

菀银将一切观察在眼底,她站起身,“奴婢明白了。那奴婢先去尚太妃那里伺候了。”

“好。”辛贵人笑笑,余光见她宝蓝色的马面裙下有一块殷红,脚腕部位,像透了血下来,她定睛观察,菀银走路竟是一脚轻一脚重,透血的那只脚有点瘸。

她们这一对主仆,先前树敌不少,有她自己强势招惹,亦有替她出气保护她的招惹。

辛贵人不忍再看菀银,心里含了愧疚,她垂下眼皮。

菀银软和的笑靥逐渐消散,她拐进一侧宫道,站在厚厚红墙后,静静聆听往来动静。

胡贤嫔到了尘素阁,同辛贵人起了争执,身边小宫女在拍打铁栏。

铁栏刺耳作响,菀银等了一阵,确认尘素阁闹了起来,她就走了,去找尚太妃。

宫里点了香蜡,今儿是小公主的生辰,亦是忌日,尚太妃特地放了些她生前爱吃的东西在供台上,她跪在软垫上,捻珠念经文。

宫女俩依旧在廊下守着,有一搭没一搭说话。

小莲个子小小的,声音清脆,“早膳,用没?”

“用了,”菀银脚腕疼,要经常换置站立重心,即便小莲呆笨,也能察觉她的不适。

小莲指了指菀银的裙底,“脚腕流血,受伤了吗?”

菀银点头,语气平静,似日常交流,“嗯,给先前的主子送东西,被铁栏外枯木刮了腕,扎出血了。”

小莲着急,连忙去拿布带和伤药,“哪里枯木,能扎出血?快快包扎。”

菀银跟随小莲一同蹲下,小莲撩开她裙门,扯开衬裙,把她小腿掰出来,雪白的袜上渗着一大块血,殷红惊心。

小莲赶紧倒了伤药给她,布带包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打上歪歪扭扭的结,小莲抚抚菀银的手背,安慰她,“不疼不疼。”

样子实在可爱,菀银没由的嗤笑一声,小莲拉她站起来,自个儿跑进殿去,跟尚太妃慌慌张张说了几句,尚太妃点点头,她就跑出来,拉菀银去歇息。

院子有一张圆石桌,置了四张石凳,小莲把菀银带到此处休息,日光晒着,小莲坐不住,跑去耳房拿蒲扇。

见她走远,菀银支出小腿左右动了动,她包得实在丑。菀银站起身,走到井边水缸,水缸边缺一小块,是小莲被砸过的地方。

菀银没多注意,她看着缸下置炭处,弯下了腰。

“菀银,太妃,唤你,”小莲摇着蒲扇找来,菀银恰好过来,她一把拉过菀银,“公主,祭拜。”

菀银笑着道好。

入殿才发现翦生来了,他跪在软垫上,手上缠佛珠串,绕了两圈,他取三支香烛,点燃跪拜供牌。

侧面不完全,只晓得翦生此刻是没有笑的,眼也没弯,菀银静步过去,在他左侧软垫跪下,殿里只有两张软垫,他占了右侧,她便只能占左侧。

两人无声拜完,一同出来。

“腿怎么了?”翦生取下佛珠串,塞进袖子,塞完,他又折出一个不深不浅的眼弧,“今早还好好的。”

菀银亦冲他笑,“不小心刮到了。”

“是么,”翦生问得随意,他朝尚太妃做个礼,临走时回头看菀银一眼,“今日乖些,别闹事,晚膳你自己用。”

听不懂。

菀银点头,“奴婢晓得了。”

下晌,菀银一直在思忖翦生的意思,她不清楚前朝和他们宦官衙门的情况,不敢妄揣。

“菀银,小莲说你受伤,怎么了?”尚太妃询问,打断菀银思绪。

菀银摇头,“只是今早过来时枯木刺伤罢了。”

“枯木刺伤?宫里能有几处枯木,你去何处了?”尚太妃读出菀银言外意之。

菀银立刻跪下来,语调平缓,“奴婢先前的主子在冷宫,时常受人打压,奴婢心疼先主子,今早去看望过,不慎被枯木刺伤腿。”

尚太妃沉起面色,“看望怎么会被刺受,莫不是谁抓到你,连你一起处罚?”

菀银只摇头,不说话。

“你是好孩子,懂得心疼人,快快站起来,”尚太妃推推小莲,小莲前去搀她起身,尚太妃叹了口气,“最近可没听说哪个主子惹祸,莫不是先前江南那事儿连罪的妃嫔?”

“尚太妃聪慧,”菀银弯着腰,俨然一副紧张恐慌模样。

尚太妃道:“冷宫是苦了些,倘若那妃嫔未曾干政,倒是命苦,害得凄惨至此。”

“是呢,”菀银轻声应着,不再谈论此事。

晚膳时候菀银回翦生处,直房冷冷清清,小罐子布了菜,只她一人用。

“翦生公公呢?”菀银好奇白天的问题。

“翦提督被打了。”

“嗯?”菀银嘴里的菜变得有点香了,她边吃边打听,“怎么个被打法?”

小罐子解释:“翦提督昨儿背地里撤了惜薪司刘掌司晋升的名额,司礼监的道庭公公说做随堂累人,和翦提督一起,阴了惜薪司掌印一把,现在道庭公公是惜薪司的掌印了,老祖宗知道这事后,把翦提督拖去打板子了。”

“……”公报私仇,该打,菀银无言以对。

“不过咱们翦提督人缘好,司礼监几个祖宗都求了情,只打了二十板,”小罐子没心没肺地笑。

“二十板子也多,苦头少不了,”菀银淡定地喝汤,“原先多少个呢?”

“六十。”

那真是要把人往死里打。

菀银洗完澡待在屋里当摆件,直到三更过了,翦生才回来,竟是自个儿走回来的,想都不用想,他被放水放出一道江海。

“您用膳没?”菀银上去虚扶翦生,“要不然我去喊小罐子布几道菜来。”

“不饿,”翦生褪职袍,朝衣架子上随手一丢,“你们那边过冬安置的炭薪置下来没有?”

翦生指的尚太妃宫殿。

“置好了,”菀银跟在翦生身后,他突然转身,她乖巧地微仰下巴,笑看他。

翦生细细观察她眉眼,抬手蹭了蹭,“动手脚别动太多,被发现了你没得跑。”

菀银略怔,点头,她转话头,“您伤得厉害吗?”

“还行,比你腿上要轻得多,”翦生关上屋门,点亮油灯,加快脚步去床榻上趴着,“菀银,好孩子是不会自残的。”

她算什么好孩子。

菀银站在屏风后,油灯橘红光映闪,她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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