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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 19 章

小说:

饲犬

作者:

鱼苍苍

分类:

现代言情

虞饶知他又在笑她虚伪的兄友妹恭,没理他,继续说下去:“殿下,我兄长禁足在聆竹苑多日,身不由己,难以招架旁人的算计也在所难免,还请殿下调查清楚,莫要冤枉了我兄长。”

又一声笑落下,宁晚的目光在她身上轻轻一点:“公主,你以为你是谁,又有多大的面子,能几次三番干涉西延的事务?”

虞饶嗓音平淡:“我无心西延的事务,更不在意殿下想做什么,但如今殿下想处置的人是我的兄长,身为……他在西延唯一的亲人,我自该为他求个公正。”

宁晚的眉目更冷,面上的笑意也逐渐淡薄。

他没再同她言语,思虑片刻,神色不善地收起了匕首。

“虞泽,今日留你的命非是看旁人的面子,而是要你下次同齐砚临见面时告诉他,若想试探便亲自来试,找些不入流的杂碎来未免无趣。”

话音落,身后侍卫会意,一人押送侍从离开,另一人走到虞泽身侧,手指按上刀柄。

虞泽自知硬碰不过,不情不愿地站起身。

他的眼里没有半分妥协,反倒在起身之际,冷目瞥了一眼虞饶。

视线落在虞饶缠绕着细布的脖颈,虞泽的眉头忽而一皱。

自宁晚走入殿中,他脑中的弦始终紧绷着,如今起身,才嗅到周遭浓重的药味。

那是独属于药油的气味,味凉微辛,理应沾在虞饶身上,但宁晚走入殿中后,药味竟更重了。

宁晚的身上……为何也会有这样重的药味?

他倒是没听说今日虞饶和齐愔在林中坠马,九皇子也跟着一同跌了。

虞泽转过视线,再瞥向宁晚,除却他束得格外紧密的衣领,并没瞧出更多的异常。

只是……原未曾留意时本不觉得有什么,如今思量一番再瞧,这二人之间的气氛自在聆竹苑时,就怎么看怎么……诡秘。

即便是在南楚时曾相识,故人相逢,也不该是这样的气氛。

究竟是哪里与常人不同……

然侍卫不容虞泽停下推敲,摊手,示意他尽快离开。

虞泽的目光再在殿中二人身上转了一圈,后敛起眼睫,随侍卫走出门去。

虞饶感到有道目光在后刺了她一下,没有理会,安安稳稳地坐在案前,端着杯盏饮茶。

她保虞泽的命,本也不是为了他对她感激涕零,更何况照虞泽的性子,若有一日他真与她笑颜以对,她才该怀疑自己是不是撞了鬼。

殿门开合,脚步声远去,案侧的衣摆却没有离开。

轻蔑的声音飘下来:“瞧,这便是你口中的兄长,你好生待他,他却从不会领你的情。公主,你总是做这种自讨没趣的事。”

宁晚也不离开,只看热闹似的说些不冷不热的话来勾她的火气,虞饶没好气地看一眼他,余光掠过候在殿侧的两人。

是章贵妃留下的宫侍。

她捻着茶盏,学他的冷淡语气:“天已黑了,殿下继续待在我这儿,似乎不合礼数。”

“是么,可我见天色不算太晚,这个时辰,虞泽能来你这儿喝茶,我便不能了?”

袍角掠过堆叠在地的衣袖,宁晚没有离开,反倒屈膝在她身侧坐下来,“还是说,同我喝茶,公主心有不满?”

虞饶放下茶盏:“怎么敢,九殿下大驾,我自当扫榻以待,倒屣相迎。”

宫侍候在旁侧,听二人拔刃张弩地一言一语,连大气也不敢喘,忙上前为宁晚添茶。

杯盏翻起,茶壶悬在盏上,宁晚却一抬指,将茶盏拨弄到旁侧。

茶水滴落在桌案,宫侍骤然心惊,双肩一抖,屈膝跪下,连声道“奴该死”。

宁晚没打算责难旁人,抬手打断宫侍的请罪。

“公主这话说得好违心。”他示意宫侍退下,边反唇相讥道,“与我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同坐一席,你该觉得自降身份才是。”

“你……”虞饶一时无言以对。

方才虞泽蓄意试探,几欲将她与宁晚联系在一处,她说几句过头的场面话来打消他的疑心而已,宁晚心里清楚,却又拿这话来同她赌气。

分明是在无理取闹。

这样想着,虞饶心头也升起火气,冷哼一声,提起茶壶。

“是我失言,以茶赔罪。”茶水源源,直至倒了满盏,茶盏递至宁晚面前,在案上磕出一声重重的响。

茶水溅出,她再不去管,径直站起,转身便要离去。

却一时忘记自己腿上绑着细布,踉跄了一步。

与此同时,身侧一只手抬起,漫不经心地递过来。

虞饶视若无睹,朝旁半步躲开他,唤:“青言!”

不过一息,宁晚的手已收了回去。

他的目光也收了回去,好似从未向虞饶的方向瞥过一眼,只看着盏中一聚一散的影,神色不明。

待脚步声随关合门扉的一声响动远去,最后,连庭中的影子都消失不见,宁晚才从恍惚中回过神。

他捧起面前的茶,浅浅尝一口,皱起眉头。

行宫的茶实在难喝,说是用作赔罪,却直叫人喝得心堵。

明日该叫他们换一种才是。

--

赵梧在宁晚的书房里候了许久。

直到深夜,少年染着一身水汽而归,束在身后的长发也湿漉漉的,发尾还滴着水。

连衣裳也换了一身,不像是淋雨,倒像是才沐浴过。

“查清楚了?”

湿冷的风掠过,与室内熏燃着的沉香撞在一起,连蒸腾起的香雾都似染了寒气。

“是。”赵梧点头,将一包草屑呈至案上,“正如殿下所言,有人在马厩的食槽里动了手脚,剂量虽不大,时辰却算得很准。”

宁晚看一眼草屑,抬起眼:“人呢?”

他这一眼望来,竟似有冷风直窜而入,很轻易渗进人脊背的骨头里。

赵梧抖了抖肩膀。

他们这位殿下平日里本就心情不定,明明晚些时候看起来还算愉悦,这会儿却像与人结了什么深仇大怨似的。

“侍马司的人已尽数扣留,还没审出结果。”赵梧看着眼色,小心翼翼道,“臣审了几个宫侍,说是宴花节前,马军司的人曾与其中几人言谈饮酒。”

“江维……”宁晚垂眼思量一瞬,又问,“虞泽身边的侍从呢?”

“聆竹苑出事后换过一批侍从,那人是有心人借派遣侍从的机会送到西延皇子身边的。宫里去的人我们不好辨认,才叫他们钻了空子。”赵梧道,“说来也怪,宫里送来的名册先前验过一遍,不该有纰漏,可今日再查,那人的名姓又的确出现在了名册上。”

宁晚眉头微皱。

齐砚临做不到这些,能有此手笔的,除却贵妃,便是太子了。

若不是他今日去找虞饶,听了虞泽意有所指的话语,还不知他们已盯上了虞饶,或者说,盯上了他二人在南楚的过往。

南楚虽遮掩虞饶代虞冉前来一事,但虞冉尚在南楚,若有心去查,查出虞饶的身份不是难事。

她的身份对西延来说虽不重要,过往的联姻中也不是没人使过李代桃僵的手段,但若有人有意以此发难,她难逃一劫。

即便绕过虞饶,他们也势必会顺藤摸瓜,查到他与虞饶在南楚时的相识,查出当初虞饶入刑部大牢时,他和南楚三公主与淑妃之间走动密切,调用西延的人为她们做了些见不得光的事。

淑妃……那是个颇有手段的人,多年来在各方势力间周旋,只为了扶持自己不成气的儿子。

若这些被人知晓,他们自有千百种编排他的话术,以此引出无穷无尽的后患来。

皇上对他的母亲心存愧意,宽纵他,将金玉珍宝捧到他面前,又将苍鸾卫交给他,却不代表他会全心全意地信任他。

那样一个凉薄绝情的人,当年可以对他的外祖与舅舅丝毫不留旧情,逼得母亲因苏家事去了半条性命,将她囚在宫中不得自由,终使她郁郁半生,早早离世,亦将他丢在南楚数载不闻不问……

叫他在还没能学会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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