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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我打宿傩

小说:

因为想被诅咒,所以跨世界出道了

作者:

Cola软糖

分类:

穿越架空

小泽优子最终也没有表白,只是在会面的最后普普通通地告别,普普通通地离去。

虎杖的两名同学也随之告别,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过还好,依旧来得及赶上电影开场。

昏暗的电影院中观众寥寥无几,星野璃空懒洋洋地玩弄着指尖的丝线,已经不在乎虎杖能否看到。

“很喜欢你呢,小泽。”

虎杖聚精会神盯着银幕,往嘴里塞爆米花之余,不忘比了个“嘘”的姿势。

【看电影时不要说话。】

于是星野璃空也就随之安静下来,可有可无地欣赏着这部堪称重口的电影。

男主角被疯狂科学家关进机器,出来时已经和蚯蚓融为一体,变成了形貌可憎的蚯蚓人。他试图融入社会却一再碰壁,最终遇到了热爱动物的女主,即将获得接纳时,却被女主的同伴所杀。

“怪物!杀了这个恶心的怪物!!”

影片的结局,在蚯蚓人已经看不出原型的模糊尸体旁边,无数的小蚯蚓翻涌而出,呼唤着“爸爸”将众人淹没。

全片完。

影院的灯重新亮起,昏昏欲睡的其他观众如蒙大赦,相继起身离开。

虎杖意犹未尽地坐在原地,抖抖爆米花的空袋子,试图等候一个彩蛋。

“有那么喜欢这个系列吗?”星野璃空点评,“导演水平一般,已经变成以猎奇为噱头了。”

“好吧,这部确实没有前几部好看。”

直到离开电影院,重新回到笼罩着昏黄夕阳的街道上,虎杖都还在嘴硬。

“不过重要的是主题是‘爱’!只要以一颗充满爱的心去接纳全世界——”

星野璃空忍不住笑了。

这个人,有时候还真是天真得可怕。

人类怎么可能无条件地去爱他人呢,更何况是那种令人作呕的怪物?

现实与电影的区别就是,会接纳怪物的善良女主角只存在于电影之中。

“其实只是太丑了而已。”他平静地给出结论。

“只要有张漂亮的脸,内里是人类也好怪物也罢,人之爱可就容易入手多了。”

虎杖又反驳了什么,星野璃空没有听。这个人所说的一切,他都不太在乎了,所以就请随意吧。

直到闲逛到了步行街的尽头,拐入相对偏僻的居民区,路过一片似乎废弃许久的迷你街区公园时,星野璃空率先走了过去,打量着已经褪色的儿童滑梯,以及生锈积灰的秋千。

“哇,日本人都不生孩子了吗?”

跟过来的虎杖啧啧称奇,“该不会旁边的居民都搬走了吧?”

“谁知道呢。”

星野璃空将外套脱下,覆盖在脏兮兮的秋千上,随后坐了上去。

——根本晃不起来,因为高度是为孩子们设计的,身量修长的少年甫一坐上,双腿就拖在了地面上。

虎杖悠仁环视四周,感觉并不是很想坐在旁边的秋千上。另外,关于最近的冲突、渐行渐远的关系,他觉得有必要正面谈谈了。

“星野……”

白发的少年抬起手,模仿之前在电影院中的情形,对他比了个“嘘”。

“不用解释。”

那双眼眸是如此平静,宛若已经看到终局一般毫无涟漪,堪称漠然。

“不是因为我都理解,而是因为不需要了。已经不需要了。”

“……我不太懂。”虎杖悠仁挠挠后脑勺,“但是你肯定还在生气吧?”

“没有哦。”

熟悉的、星云一般的美丽眼睛,专注地凝视着他。

“说起来,虎杖既然吞下了宿傩的手指,应该能看见咒力和咒灵,也明白何为领域吧?”

“诶,你怎么知道?!”

异样的气息扑面而来,虎杖悠仁被吓了一跳,却还禁不住心怀侥幸。

“是五条老师告诉你的吧,”他嘀嘀咕咕地抱怨,“真是的,这个人……”

“虎杖,悠仁。”

琐屑般的言语被全然无视,星野璃空一味呼唤着他。

“既然有一颗充满爱的包容之心,以为透过那样的皮囊,‘灵魂’是值得温柔以待的。”

“那么,又会怎么看待这样的我呢?”

大脑费力地理解着绕口的词汇,在意识反应过来之前,虎杖悠仁的身体已经抢先上前一步,迅捷地伸出双手。

——因为刚刚在面前说话的友人,突然之间毫无预兆地向一侧跌倒下来。

低血糖吗?突发性昏厥?虎杖抱着那具过于轻飘飘的躯体,因为过于突然的冲击,只觉得一片空茫。

……不,不对。

呼吸,心跳,都消失了。就连体温,也在慢慢降低。

他所怀抱的,只是一具死去多时的尸体。

幼时的挚友,那个曾经手牵着手一同奔跑的人。

【星野璃空】,早就在他未曾在意之时,无人知晓地死去了。

如此明显的事实霹雳般闪过大脑,虎杖悠仁浑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都战栗起来。

恍惚之间,他似乎又回到了幼时那一天。听说落水住院的朋友已然康复,兴冲冲地跑去慰问,而白发的孩子相貌如昨、眉眼弯弯,在一同玩耍之前,先对着他伸出了右手,掌心平平向上,宛若某种邀请。

【我可以和虎杖一起玩。你的父母也离开了,我甚至可以代替他们,一直一直陪着虎杖。】

【但是有一个条件。】

【虎杖必须,一直、一直、一直,最喜欢我。】

【只要有一个人,哪怕一个人一直在意我,我就可以……】

远不如如今这么鲜妍,孩童那干枯浅淡的嘴唇,是被风吹起的劣质的花瓣,连话语都被打着旋儿吹跑了。

【我就可以活下去了。】

汹涌的回忆瞬间退去,正如同它于瞬间汹涌而来。虎杖悠仁缓慢地眨动着眼睛,因为先前几乎忘记了呼吸,此时深深吸入的空气几乎让压缩到极致的肺泡胀满、发出难以承受的尖叫。

因为巨大冲击而短暂失去的知觉恢复了。尚还微温的尸体,自己的手臂,紧接着是躯干、腿部和五感。

于是,在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它”。

怀抱着轻飘的尸体无法动弹,虎杖悠仁一点一点抬起头来,望向那个和自己相处了这么久的,真正的灵魂。

从半空中垂落下来,逶迤于地的巨大羽翼。似乎不太对称,一侧是美丽飘逸的独翼,宛若天鹅放松时的翅膀;另一侧却是一大一小并排的双翼,依旧遍布着洁白的羽毛,但对比之下有些畸形。

类人的咒灵浑身上下比新造的纸还要苍白,它坐在秋千顶部的横杆上,背生的三翼微微颤动,但四肢的形状依旧有些模糊。

时而像是野兽锋锐的勾爪,时而宛若头足纲软体生物带吸盘的触手,但在虎杖悠仁的凝视之下,它们最终还是化为了人类的形状,形态完美的手与脚。

视线最终定格在咒灵的面部。说不清是松了口气,抑或坐实所有怀疑,一直向下坠去的心脏终于触底,沉重到似乎被石块塞住了。

那个咒灵,有一张与怀中的尸体如此肖似,但更加美丽、更引人瞩目的脸。

只有眼瞳是全然的紫色,宛若醇厚的葡萄佳酿,浓郁到几欲滴下。

它在横杆上轻巧地晃着小腿,用那副虎杖悠仁再熟悉不过的神态道:“不打个招呼吗,虎杖?”

咒灵是……自人类的负面情绪中诞生。

因此,会本能地对人类带有恶意。

但此时此刻,相比站起身来战斗,他用尽全力,也只能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

“你……这么久……你究竟,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

咒灵托着下巴,有些迷惑一般,歪头凝视着他。

“你不是早就知道吗?被人关注,被人喜爱,成为立于世界顶点的偶像——这些,都是我早就告诉过虎杖的事情呀。”

“不,”他嘶声否决,“你不是!!!”

“我不是什么,虎杖?”

紫水晶般晶莹剔透的眸子里蕴藏着化不开的恶意,它高高在上,步步诱导,逼迫他直面自己的心,斩断过往每一个温暖动容的瞬间,展露不堪的内里。

“你知道我是谁,虎杖。”它循循善诱,“叫我的名字吧。”

漏瑚、花御、陀艮、真人……这些有着自我意识、能够口吐人言,甚至为了某个共同的伟大目标而奋斗的咒灵,都有自己的名字。

它们自认是独立的个体,而名字是区别他人的标志,也是它们对于自我的认知。

虎杖悠仁再次低下了头。怀中的少年神情并不安详,眉头微微蹙起,简直像是做了噩梦。

咒灵的翅翼向前伸展,他心中一惊,却发现自己几乎没有行动的力气。但还好,冰凉的羽翼只是托起了他的下巴,引导他的视线投注到自己身上。

那个人微笑着注视着他,像是每一次抓到把柄之后。驳杂的恶意被深深掩盖,眩目的容色让人不自觉退让,因为笃定了虎杖悠仁会先撑不住求和,所以那张熟悉的面孔上,只有更加熟悉的、观赏节目一般微妙的兴味。

“星野……”

说不清在呼唤的究竟是谁。宛如神话之中那为了复活妻子深入冥府之人,明明答允了绝不会回头去看、但在最后一步将要迈出之前,依然忍不住回头呼唤对方的名字。

于是妻子那生满了蛆的骸骨,随之再度坠入冥府之中。

“星野璃空。”

伴随着这个名字脱胎于唇齿,不远处的咒灵在他的世界之中,从“它”重新变回了“他”。

旧日的伙伴微笑着给予鼓励,抬起手来,从虚空中牵引出铺天盖地的洪流,从中择出了一束。虎杖悠仁茫然地注视着,发现那根细细的绳子,另一端正从星野手中延伸至自己身上,没入了心脏深处。

“还记得吗?是虎杖自己立下的束缚。”

【一直陪伴着你。】

【一直最喜欢我。】

纯白的咒灵将那根绳子虔诚地合于掌间。下个瞬间,滞涩却疯狂跳动着的心脏、僵硬到无法移动的四肢……一切的一切,全都感受不到了。

在爷爷住院之后,许久没有感受到如此的轻松,简直连灵魂都轻飘飘地飞起来了。

眼前超乎想象的诡异场景必然也是缭绕不去的噩梦。睡吧,睡吧,等再次醒来,一切都会处理好的。

于是,名为虎杖悠仁的少年如愿坠入了无梦的深眠之中。

*

脆弱的丝线化为坚牢的锁链,除非星野璃空主动放弃,否则永远不会断开。

它刹那间将虎杖悠仁的【心脏】翻手收好,甚至没有时间细看,因为小小的废弃街边公园,突然之间出现了第二个更为可怖的“异常”。

几乎在虎杖灵魂陷入沉睡的同一刻,那具即将歪倒的身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硬生生扶正。裸/露的肌肤,从手腕、脖颈到脸颊,迅速爬上深色的诡谲纹路。少年曾为金色的眼眸蓦然睁开,瞳仁已转为赤红,与之同时睁开的,还有双目下方另一双不祥的眼睛。

——两面宿傩?!

在主导的意识被削弱沉睡之后,居然还能这样使用占据的躯壳吗?

咒灵迅速打消了回到原本身躯的想法。人类的□□太过脆弱了,而且限制颇多。在弄清对方的实力和意图之前,它不能行险。

更重要的是,在它的所有物之中,居然还寄生着别的死皮赖脸的家伙。怎么想都让人很不爽吧。

依旧在很舒适的秋千横杆上俯视着对方,同为猎手,二人连彼此试探的环节都省略掉了,只是一味等待着、等待着——

凝滞的空气被无形的锋刃撕裂。如此安静,如此迅疾,以至于空间连同秋千、乃至后方的墙体与民居都被一斩为二,直到水泥轰然倒塌的巨响传来,才勉强追上了刀刃的轨迹。

占据了虎杖悠仁身躯的宿傩,噙着恶质的笑容,注视着从倒塌的秋千顶部跃下的白色咒灵。

“小鬼的笑话也看够了。”

他以怀带着兴味的眼神锁定对方,仿佛在打量这新奇之物,抑或估量斩杀的价值。

“谁允许你,那样俯视我了?”

*

宿傩知道星野璃空。

或者说,知道作为人类存在于虎杖悠仁身边的个体。

虽然在容器的内部时睡时醒,但兴之所至也会共享视觉,窥伺外面的世界。

吞下手指之后,虎杖悠仁的绝大部分时间都在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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