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用过饭后,便匆匆准备上朝。在朝堂之上,他心不在焉,平日里专注政务的他,今日却时常走神,脑海里反复想着紫棠的模样。好不容易熬到下朝,他一刻都未耽搁,径直朝着紫棠租住的小院子赶去。
这几日,紫棠同样度日如年,她每日都倚在院门口,盼望着林一的身影出现。自从被林一赎身,她便将自己的全部希望寄托在了这个男人身上。如今已经几天没见到他,心中满是思念与担忧。
当林一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时,紫棠眼中瞬间泛起泪花。她快步迎上前去,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公子,你可算来了,这几日,我每日都盼着你。”林一看着紫棠消瘦的面容,心中满是心疼,赶忙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抚:“是我不好,让你久等了,这几日朝中事务繁忙,实在脱不开身。”
两人相拥着走进院子,院子虽小,却被紫棠收拾得井井有条。几株盛开的小花在墙角绽放,为这小院增添了几分生机。林一牵着紫棠的手,来到屋内坐下,仔细端详着她,眼中满是关切:“这些日子,你过得可好?缺什么尽管跟我说。”紫棠微微摇头,眼中满是眷恋:“只要能见到公子,我便什么都不缺。”
林一轻轻捧着紫棠的脸,目光中带着复杂的神色,缓缓说道:“你想见我,我定会抽空过来看你。只是,紫棠啊,倘若哪一天你动了嫁人之心,我也会帮你寻个好人家,为你做媒。”
紫棠听闻,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林一,嘴唇微微颤抖:“公子,难道在你心里,紫棠是个可以随意打发的人吗?自从公子将我赎出那火坑,紫棠的心便全系在公子身上了,从未想过要嫁给旁人。”说着,泪水夺眶而出,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
林一心中一阵刺痛,忙用衣袖轻轻拭去她的泪水,自责道:“是我失言,让你伤心了。只是我家中已有妻室,给不了你应有的名分,我怕委屈了你。”紫棠紧紧抓住林一的衣袖,急切地说道:“紫棠不在乎名分,只要能在公子身边,哪怕只是远远看着,紫棠也心甘情愿。”
林一长叹一声,将紫棠拥入怀中,语气满是无奈与怜惜:“你这傻姑娘,何苦如此执着。罢了,只要你心意不变,我定会常来看你,不让你受半点委屈。”紫棠在他怀中轻轻点头,泪水浸湿了林一的衣衫,仿佛在这无声中,她将自己的全部深情与决心都倾诉给了眼前的男人。
林一轻轻推开紫棠,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目光诚挚而又带着一丝决绝,缓缓说道:“紫棠,你听我说。你年轻貌美,本应有更好的人生。若能寻得一个真心待你的人,有个好归宿,我打心底里高兴。这样,你便能幸福地度过往后的日子。”
他微微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无奈,继续说道:“可我呢,家中已有夫人,诸多规矩和责任束缚着我。即便心里有你,也无法光明正大地给你名分,给你一个完整的家。跟着我,你只能无名无分地等待,这对你太不公平。何必为了我,拖上自己的一辈子呢?”
紫棠泪如雨下,拼命地摇头,泣不成声地说道:“公子,除了你,紫棠谁都不嫁。那些名分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只要能守在你身边,哪怕只是做个丫鬟,我也愿意。这些日子,没有公子在身边,紫棠度日如年。公子难道忍心将紫棠推给旁人吗?”
林一看着紫棠如此执着,心中满是纠结与不忍。他抬手轻轻为她擦去眼泪,声音颤抖地说:“紫棠,我又何尝舍得。只是我不想耽误你,不想看你将来后悔。你值得更好的。”
紫棠紧紧抱着林一,哭得梨花带雨,声音带着哭腔,却又无比坚定:“那也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我只想要你。公子,当下的每一刻对我而言都弥足珍贵,我不想去想那些遥远又未知的以后。只要此刻能在你身边,能感受你的温暖,对我来说便是最大的幸福。”
林一的心仿佛被重锤击中,紫棠的深情让他愈发心疼与纠结。他轻轻抚摸着紫棠的后背,试图安抚她激动的情绪,可自己的内心同样乱成一团麻。“紫棠……”他欲言又止,千言万语此刻都哽在喉间,不知该如何劝说她。
紫棠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林一,眼神里满是滚烫的爱意与决然:“公子,别再劝我了。我心意已决,无论未来会怎样,我都不后悔。求你,不要推开我。”
林一看着她,良久,终是长叹一口气,再次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他知道,紫棠对他的感情太深,深到难以轻易割舍。而他自己,又何尝能狠下心来将她推开。
林一内心天人交战,理智如同一把尖锐的剑,时刻刺痛着他,提醒他这般行径不妥。家中的苏青青温柔贤淑,对他全心全意,而他如今与紫棠这般纠葛,实非君子所为。然而,紫棠那炽热的爱意如同一团火,将他的理智一点点熔化。
终于,他缓缓抬手,轻轻托住紫棠的下巴,目光中带着一丝迷离与期许,问道:“你真想待在我身边?” 紫棠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声音虽因哭泣而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公子,我心意已决,此生只想伴你左右。”
林一凝视着紫棠的眼睛,仿佛想从那清澈的眼眸中探寻到她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他深知,一旦自己点头应允,便意味着将陷入更加复杂的情感漩涡,可此刻,紫棠的深情让他再也难以克制内心的渴望。
沉默片刻后,林一轻轻叹了口气,像是做出了某种艰难的决定,缓缓说道:“罢了,既然你如此执着,我便应下你。只是往后的日子,或许多有艰难,你……莫要后悔。”紫棠听闻,眼中闪过惊喜与感动,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如同久旱逢甘霖的花朵。她踮起脚尖,在林一脸颊上轻轻一吻,柔声道:“公子,紫棠绝不后悔。”
林一听到紫棠这般决然的回答,心中满是受用与感动,他的眼神愈发炽热,缓缓凑近紫棠,再度吻住了她。这个吻里,交织着欲望、怜惜与几分放纵。他的声音低沉而略带喑哑:“你真这么爱我?”
紫棠微微仰头,眼神迷离却又无比坚定,气息急促地回应:“是的,我想让你成为我一个人的。”她双手紧紧环住林一的脖颈,似乎生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她补充道,声音里带着不顾一切的深情。
林一的手轻轻抚上紫棠的发丝,动作轻柔,仿佛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他的吻愈发深入,唇齿间吐露的话语含混不清:“有你这份心意……便足够了。”紫棠嘤咛一声,回应着他的吻,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这热烈的情感中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只剩下满心满眼的爱意,全心全意地交付给眼前这个让她痴迷的男人。
林一在这炽热的氛围中,突然一个激灵,像是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瞬间清醒了过来。他猛地推开紫棠,脸上满是懊悔与挣扎,连连摆手道:“我们不可以这样。”
紫棠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眼中却已蓄满了委屈与不解,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带着一丝哭腔说道:“你这是嫌弃我吗?为何突然如此?刚刚你……”紫棠说不下去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可能夺眶而出。
林一看着紫棠这般模样,心中一阵刺痛,他抬手想要安抚紫棠,却又在半空中停住,无奈地叹了口气:“紫棠,我并非嫌弃你。只是我家中有妻,如此行径实在有悖伦理道德。我不能这般辜负我的夫人,也不想让你背负不清不楚的名声。”林一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痛苦与无奈。
紫棠咬着嘴唇,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不甘心地说道:“可我爱你,难道爱一个人有错吗?我不在乎什么名声,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好。”紫棠伸出手,紧紧抓住林一的衣袖,仿佛这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林一的神色凝重,目光紧紧锁住紫棠,再次重复那个问题:“我要是一个乞丐,或者没用的人,你还会爱我吗?更何况,就算你留在我身边,我的妻子要是知道了怎么办?我很爱她,不能没有她。”
紫棠微微一怔,眼中泪光闪烁,她的手轻轻颤抖着。片刻后,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公子,我说过,我爱你,是爱你这个人,与你的身份地位无关。即便你沦为乞丐,在我眼中,你依旧是那个曾对我伸出援手、温柔善良的人。”
她顿了顿,声音有些哽咽:“至于夫人……我知道你爱她,可我对你的爱也同样真挚。我没想过要破坏你们,只盼能在一旁默默守着你。或许这很自私,但这份心意已在我心底扎根,无法拔除。”
林一痛苦地闭上双眼,脸上满是纠结。一边是深爱的妻子;另一边是紫棠炽热而纯粹的爱意,让他无法狠心决然拒绝。他缓缓睁开眼,眼中满是无奈:“紫棠,你这份爱太过沉重,我……不知该如何承受。我不能辜负妻子,可又不想伤你。”
紫棠凄然一笑,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公子,若我的爱给你带来困扰,紫棠愿离去,只是往后……还望公子莫要忘了紫棠。” 说完,她松开林一的手,转身欲走,脚步踉跄,仿佛每一步都用尽了全身力气。
林一看着紫棠那摇摇欲坠、转身欲走的背影,心中一紧,赶忙说道:“你现在能去哪里,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担忧与关切,刚刚还在纠结的情感,在此刻化作对紫棠安危的忧虑。
紫棠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肩膀微微颤抖着。“我……我总会有去处的。这些年在风月场中,我也并非一无所长,自己能照顾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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